“是啊,害我都没尽兴!”月无影不满的皱皱眉头,点头。
“算了,等百草来和我们会合再说,现在我们要看好这里,不能让他们有人再出去报信!”月无涯打断月无影的抱怨,决定先等等君百草的情况。
月无影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和月无涯一起等待君百草的到来。
君百草离开右相府后立即交代一名士兵飞鸽传书给云轻,将右相的奇怪行为报告给她,看她怎么说。交代好一切后君百草快速的向南门奔来。
远远的就看到那一层光罩,君百草的心咯噔一下,寻到月无涯二人,立即开口问:“怎么回事?”
月无涯二人一见君百草来也赶忙问道:“你那边怎么样?”
“左相死了,右相向我们投诚了,这个情况我已经吩咐士兵给小姐飞鸽传书了。你们这边怎么回事?那个光罩怎么来的?”君百草匆匆将事情交代清楚,皱眉问着二人。
“三门十六楼二十八哨我们都已经夺下,独独这一个我们不知道要怎么办!小娃交代不能伤了百姓,那我们就不能强行破了这光罩,你说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月无涯也简单讲他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征求君百草的意见。
“这光罩显然是南诏才有的秘技,难道里面有南诏的人吗?”君百草看着那光罩也皱起了眉头,“我们不能强行破了它,那就等等看小姐怎么说!实在不行,我们合力硬闯进去杀了那个布下光罩的人!”
政权已经夺下,苍都也只剩这通往皇宫的一道南门没有控制,等一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听了君百草的话月无涯和月无影还是皱着眉头,这办法虽然危险却也是最折中的办法,要想不伤及百姓,他们目前只能这么做。
“好吧,留下一百士兵看守此处,我们去整顿刚刚夺下的地方!”二人点点头,对君百草说道。
“好,我们走吧!”君百草也点点头,留下一百名机灵的士兵看守此处,随着二人一同离去。
雁门关群山内,还是那条小溪旁,御风琉站立在水边半眯眸子看着溪水中游动的小鱼,脸色复杂。
这一次,他是真的彻底输了。洛无双没有夺去苍狼,倒是会让云轻夺下来吧?月无涯、月无影和君百草三人带着化整为零的三千士兵秘密潜入苍都,此时定是在攻城了。
这算不算一种拱手相让?
云轻爱过洛无双,即使现在恨,她却依然记得他。而他呢?除去同心蛊下她对他的温柔,她是连一个真心的笑都没有给与过他!
从怀中摸出那支发钗,御风琉棕色的眸子内全是痛苦的沉浮。这一支发钗是那一夜她抵喉之用,不过一个清澈的眼神,他从此就再也不忍心伤害她。
一支钗,一个人,引出了太多的过往,破坏了太多的现实,这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朝阳中衣袂飘飞如凌波仙子,草原之夜中星眸璀璨赛过漫天星辰,山谷一天一夜更是他终身也遗忘不了的痴情种。
从何时起,这个女子让他丢了江山也不悔?
微风吹过,树木飒飒,溪水叮咚中鱼儿欢游,而他的心却沉重的沉入万丈深渊,连想寻回的可能都没有。
“云儿,我到底该怎么办?”
握紧手中发钗,任由钗尖刺破手心,鲜血直流。御风琉站立在溪水边,茫然的痛嚎。
黑影飞动,一名男子出现在御风琉身后,感觉到御风琉身上流露出的悲痛,惊疑的叫道:“国主?”
听闻声音御风琉立即收起沉痛的心思,慢慢的将满是鲜血的发钗放入胸口,转身看来人:“事情怎么样了?”
“国主,果然不出你的猜测,现在的苍都都被那三人控制,只除了南门。”来人一脸愤怒,握刀的手青筋梗立,“而且右相还向他们投诚了!”
“哦?”听到前面的御风琉没有多大吃惊,听到右相投诚时眉头挑了挑,“他说什么了?”
“国主,请允许我去杀了他这个叛徒!”来人似乎不屑提到右相,双膝跪下恳求御风琉。
“我问你他说了什么!”御风琉眸色一冷,声音也跟着冷了起来。
蔚蓝廷是什么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既然他会做出这个决定,那就自有他的道理。
来人身子一震,俯身下去回到:“国主,右相说苍狼已经到了油尽灯枯,困兽犹斗不如早早投诚以求一线生机。神女部下攻城未伤及一名百姓,这就是一种尊重,我们选择她不会错!”
“你也如此认为吗?”御风琉冷冷一笑,看着苍狼的方向低低说道。
苍狼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他比他更清楚,原本就想这次如果不成功的话就将这最后的江山送给云轻,没有想到有人竟和他是一样的想法。
蔚蓝廷,十年君臣也不枉费你我相交一场了。将你拖入这官场本就是我的自私,或许在你我算出红颜弑君时你就预料到今日的结果了吧?
这次,就让我们再联手改变一次苍狼的命运!
雁门关内,云轻将两个小娃丢给魅瞳后就开始准备起了卫青遗孤入京一事。和阿朵一起将所有东西准备妥当,交代好一切要注意的事情,云轻看着小娃熟睡的小脸总算呼出口气。
卫青将军,奴儿,不管怎么样,云轻一定保你们的孩子平安!
云轻这边准备妥当,那边云皇派来接人的宫女太监也随着无双走进了客栈,浩浩荡荡的队伍不下于皇子依仗,也算是给了卫家军一点安心的表象。
通知云轻众人已经来到门外,云轻和阿朵抱着孩子一起向外走去。见到这奢华的依仗,云轻的眉头不由挑了挑,“世子,你有心了!”
这样的排场,表明就是将孩子当主子来对待的。若非有心,还真想不出他们对这个孩子为何要用这样的排场。
听出云轻话里的讽刺,无双眼神闪了闪,挂在嘴角的笑勉勉强强:“轻儿,我说过云皇会好好对待这个孩子的!”
“世子,请你叫我云轻,我们不熟!”云轻皱眉于他的称呼,冷冷的说道。
“轻儿,你……”无双脸上的笑抽了抽,咬唇说道:“云轻,请你将孩子交由管事嬷嬷,该上路了!”
“世子,你似乎忘记我的话了,我再说一次!”云轻撇了撇准备上前来抱孩子的嬷嬷,吓的她顿住脚尴尬的站在那里,“孩子可以随你们去殷都,但是必须由我的侍女阿朵来带,旁人请不要插手!”
“轻——云轻,你难道一点就不相信我?”无双雾眸满是受伤,盯着云轻有几分控诉的味道。
心头微微一颤,云轻还是冷然一笑:“云轻怎敢不信洛无双世子的话?我不放心的只是孩子不适应别人!”
半讽半刺,云轻的话让无双绷紧了魅颜,“好,就由侍女阿朵陪同入京,但是绝不允许随孩子入皇宫!”
“既然如此,那请回!这个孩子我带回南诏去!”云轻扭头就走,丝毫没有讲条件的余地。
“云轻,站住!”无双火了,纵身上前一把拉住云轻的胳膊,怒声喝道:“你何时成了如此不讲理的人了?你可以不信我洛无双,但是你不该轻视我大秦云皇威严!”
“抱歉,我一直就是如此!让你失望不是我的错!”云轻火也上来了,恶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浑身的气息都在变冷。
“你……”无双被气的青筋直跳,脸色发黑,一双雾眸死死盯住云轻,大手一挥,狠狠甩向了云轻。
卷着夏日炎热的风,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裹着欲罢不能忘的痴,狠狠的,重重的,试图打醒她的无情,他的企盼。
云轻云轻,她到底要他怎么办?
水眸濯濯,威而不严,蜜色的唇瓣冷冷勾起,带着嘲讽和鄙夷,云轻甚至还微抬起头等着他的手甩下。
洛无双,一切早该结束了,你何必执着?
或许是那心头偶尔闪过的温存,或许是云轻的眼里的决绝太真切,无双甩来的手在快触及云轻脸颊之时硬生生的收回,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啪!”清脆响亮,无双白皙的脸颊之上快速的出现五道红痕,隐隐还泛着血丝。
“你!”云轻的心头蓦然一跳,水眸半眯凌厉的看着无双,他在干什么?
一切不过眨眼的功夫,甚至连阿朵他们都没来得及说出阻止的话,无双就转变了自己的手狠狠甩了自己一掌。一时之间,众人齐齐呆愣。
他这是在干什么?
脸颊火辣,心头却是喜悦,无双嘴角挂起一丝苦笑,看着云轻的眼神微微一叹。幸好没有打她,否则自己就是死一百次也敌不过心里的愧疚啊!
“云轻,请你为我大秦的天子尊严想一想,如果真的让你的侍女带着孩子进入皇宫,这不就等于藐视了圣旨,无视了云皇的命令?”
深深吸口气,无双压下心底的个人情感和之前所有的不悦,恳求的看着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