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试探有什么意思?
御风琉弯唇走了过来,伸手抽去云轻手中的剑,温柔的拥她入怀,“云儿,这样的你才是足够匹配狼王的金刀阿伊玛!”
“是吗?”云轻冷冷嗤鼻,“请问他怎么处理?”
“终身囚禁皇宫水牢,一直到其老死!”御风琉淡淡瞥了眼无双,挥手将薄剑刺向离石门最近的利箭口,石门轰隆一声打开。御风琉拥着云轻大步向外走去,“巫师,他交给你送去水牢!”
“是,国主!”萨满巫师上前像拎小鸡一般拎起无双,紧随二人身后走出山洞。
只是,谁也没见到昏死的无双嘴角挂上的那一丝诡笑。
无双被悄悄的关进了皇宫水牢,对外一律宣称格桑伊玛自愿为苍狼带发修行,自此后不再踏入皇宫一步。御风琉外出巡视正常回朝,云轻则和其一起归来,这一情景又引得苍狼后宫掀起了一场醋风酸雨。只是云轻目前还不知道。
十二阿蒂拉被杀一事在御风琉的暗示下被人无声无息的封死,只说她是旧疾发作突然而亡。
一切,在御风琉的刻意镇压下都再次恢复到了平静。
似乎是习惯了每个早晨临窗俯看一群群牛羊自地平线上冒出,天刚刚亮之际云轻就已坐到了窗前,屈膝抱腿,下巴轻抵,水眸幽幽的看着远处空旷悠远的草原,青丝随风而舞。
火红的太阳自草原边缘缓缓升起,带着初夏的葱郁挣破黑暗的拉扯,跃上心头。青翠的草原在清晨的阳光中散发出一片清凉,怡人心房。成群的牛羊好似片片云彩,踏出了一方独特的风采。
云轻静静的看着日升天亮牛羊轻鸣,随着那一声声欢快,一点点明亮,她多日来愁苦多结的心似乎也稍稍回还,一丝无奈的笑逐渐挂上了唇角。
这一切的一切,从她与他相遇时就注定了吧?即使她努力学着单纯不谙世事,可一场替夫入洞房还是打破了这一切!
命中注定的那一劫,她是不是就是躲不过?
闭上微微沉痛的眸,云轻埋首臂间,伏在膝盖上无声的流着眼泪。瘦小的身子窝在椅子上,双肩不断的抖动,周身围绕着一股淡香,隐隐也有着伤感。
御风琉下朝归来习惯性的走进内殿,丝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云轻这般的模样。琉璃般的棕眸闪过一丝怜惜,剑般飞扬的眉紧紧拧起,迟疑了下还是大步走了进去。
“云儿,我回来了!今日朝中无事,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听到御风琉的声音云轻身子一怔,立即用衣袖抹去眼中的泪,转头朝他微笑:“回来了?”
“恩,昨夜睡的不好?眼睛怎么是红的?”御风琉明知故问,皱起了眉头,“云儿,你这样是不是暗示孤王可以宣你侍寝了?”
约定早已达成,御风琉也保住了洛无双的命,可他终究还是没有强迫云轻,承诺等云轻真正放开之后用真心接受他。虽然御风琉暴戾无常但也信守承诺,行为堪称君子。
云轻一听御风琉的话脸立即僵住,睁着水眸盯着他,咬住唇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
看着云轻僵硬的脸,御风琉的心头闪过不悦,猿臂一伸将云轻从椅子上拉入他的怀抱,随即身子一转坐到了椅子上,扳过云轻的身子迫使她和他面对面。
“云儿,你知道孤王在等你点头!”
“国主,我……”云轻咬住红唇,脸色一半僵硬一半尴尬,这样的坐姿……实在叫人难堪!
云轻粉红的脸如诱人的蜜桃,鲜嫩的红唇上一点洁白贝齿,水眸中的羞愤盈盈而动,一切都刺得御风琉猛咽了口口水。
“云儿,我想吻你!”
“不……唔!”
云轻的拒绝只发出一半,樱唇就已然被御风琉吞去。惊恐的眸子带着受伤的情绪狠狠瞪着御风琉,扭动着身子奋力挣扎。
他怎么可以用强?
“嗯……”御风琉狠狠的吻着云轻,大手紧紧抱住云轻不断扭动的身子,似乎要将她揉进了自己的身体。
御风琉的狂野霸道吓到云轻了,睁大的水眸滚动着绝望的泪珠,不甘心的奋力扭动身躯。却不知她的扭动在御风琉身上引起的就是一阵挑逗的放肆火花,急欲燃烧了他和她。
“别动!”御风琉从二人交合的唇舌中爆出一声怒哼,大手将云轻按的更紧。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她就不知道她的动作会让他将她吃的连骨头也不剩?
“不要!”乘着能发出声,云轻嘶声厉叫。她没准备好,她还是接受不了他!这样不对!
“不要?”御风琉眸子猛睁,冷厉的眸光狠狠扫过云轻,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肩,“你说不要?”
“求你,我还没准备好,求你!”云轻唇舌得到自由,立即抖抖索索的哀求。这个任务太困难,她可不可以选择退出?
“该死的你还是忘不了他?”御风琉一听冷声冷哼,平静的话语里满是暴躁的狠厉。手下用劲,云轻被他捏住的肩骨被捏的咯吱直响。
“我不是,我只是,只是……”云轻咬住红唇,娇容凄楚,只是从来没有想过成为你的女人啊!
“我明白了!”御风琉棕眸含笑,前刻还暴躁的语调下秒就已柔似春风,“我会很温柔的!”
不给云轻反唇的机会,御风琉急急的咬住云轻的唇,温柔细心的一点点轻咬慢允,极尽温柔之能事。只是大手依旧死死的固定住云轻的身子,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云轻被御风琉的羞辱气红了眸,被他控制的手根本没有办法使用她擅长的银针,一时之间倒只能眼睁睁的任由他放肆的吻着她。
牛羊欢鸣,鸟儿乐啼,夹着淡草香和体香,伴着粗重急喘,落云宫寝殿内的气氛愈加暧昧。连云轻也似乎沉浸到了其中,水眸迷茫起来。
吻已经不能满足御风琉,浑身的燥热难耐让他的棕眸微红,对上云轻迷离的眸他深深的倒吸口气,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焦渴。急急的分开二人的唇,抱起云轻身子一踏,转瞬间就已来到床榻之前。二人顺身倒下,御风琉双脚倒勾纱幔,红纱飘落。
不想再等,今日她必须成为他的人!
云轻被御风琉急切的吻吻的大脑极度缺乏空气,浑浑噩噩根本不知御风琉要干什么。
“嘶啦!”一声衣破碎,云轻完美的肩出现在御风琉的眼中,引得他饥渴的咕噜一声,急急的扑了上去。
一摆脱被夺空气的吻,云轻就大口的呼吸,还来不及补足肺内的空气,肩头袭来的热气烫的失声尖叫,“啊!”
抬眸间却见御风琉覆在她身上,当即吓的脸色惨白。也不知云轻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一推双脚一踢竟然将御风琉踹下了床,一阵风过后只剩下一句话在飘荡。
“侍寝可以,但是我绝对不上床!”
岁月如白驹过隙,一晃就过去了半个多月。在这半个月内御风琉再也没有来过落云宫,云轻也没有出过落云宫,除得到特殊允许的七十阿蒂拉外自然也没有谁能进来落云宫。
无双自那日被萨满巫师带走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这大半月来除了金玲突然无故失踪外苍狼皇宫乃至整个天下都安静的异乎寻常。
云轻的侍寝依旧没有被正式提出,后宫众人虽有微词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御风琉的命令没有任何一人敢反抗。
一切相辅又制约,平静的令人舒心,令人放心。
“金刀姐姐,金刀姐姐……”
一如半月来的每一日,清脆的童声由远而近,随后一道小小的身影飞快的冲进了落云宫,一刻不停的直冲向云轻的寝殿。
站在窗前凝视草原的云轻嘴角柔了起来,满眼爱怜的看了下来人,随后转身看向殿门。这小妮子每天太准时了!
七十阿蒂拉小小的身子急急的冲了进来,奔跑的速度显然比以前的要快,冲进内殿后竟然都收不住脚,“啊,金刀姐姐!七十收不住脚啦!”
云轻柔眸淡笑,身子一转轻巧的抱住了七十阿蒂拉,伸手轻点她的俏鼻:“七十,跑那么快干什么?当心身子!”
“金刀姐姐,七十太开心了嘛!”吐吐粉舌,七十阿蒂拉俏皮的皱皱俏鼻,抱住云轻的身子乖巧的撒娇:“七十知道金刀姐姐一定可以抱住七十的,对不对?”
“你个小调皮!”云轻放下七十阿蒂拉,转身走到桌边坐下,细细的调制奶茶。
七十阿蒂拉眨着眼睛看云轻,诧异的奔到桌边,支着下巴不解的看着云轻:“金刀姐姐,你都不想知道七十为什么那么开心?”
云轻淡淡一笑,头也不抬的继续调制着奶茶,“七十,我不问你就会不说吗?”这小妮子半月来几乎将苍狼皇宫有几棵树都告诉了她,不管她爱听不爱听。
七十阿蒂拉闻言小手抓抓脑袋,疑惑的叫:“金刀姐姐,你坏!怎么都知道即使姐姐不问我也会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