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除去伊撒戈尔这个自己的心腹大患,奥玎格的这一次偷袭可以说是用尽全力,手中的这一条银枪仿若长虹经天,乳白色的斗气光华如同天骄白蛇,势如万均。这一下漫说维克尔已经被但丁首先下死手封住全身斗气,即使他斗气尚在,也决计无法抵挡。而但丁的目的就是让维克尔的身躯可以阻挡一下奥玎格的气劲,伊撒戈尔必定可以躲开,而两人的合力一击,奥玎格萃不及防之下,绝对无法抵御,定可一举将他粉身碎骨。
可是,这世间的事情岂能尽如人意,她的算盘虽好,却不曾想到竟然还有一位圣域高手潜伏附近,突然出手,不但将维克尔带离险地,让奥玎格那一击大半落到伊撒戈尔身上,还挥手放出一道银色光华,拦下了伊撒戈尔以自身精血催动的血红刀光。虽然此人的实力比之伊撒戈尔颇有不及,又是仓促出手,身体被这一道血红刀光振飞,可是就是因为他的这一举动,让奥玎格可以得以活命。
可尽管只有但丁的那一击击中了奥玎格,可是但丁含愤出手,这一戟也是全力以赴,冰寒刺骨的银色急流还是让奥玎格口喷鲜血,一条右臂被完全冰封。但丁甚是果断,看到奥玎格和伊撒戈尔同时受伤,竟然并不是立即去关心一下自己的老情人,而是毫不犹豫的飞身上前,手中寒月戟化作满天银光,朝着奥玎格当头罩来。
奥玎格惨然大笑,他身为神子,又加之天资超群,自幼甚得天界各位主神喜爱,在天界无人感惹,更不会晓得痛苦滋味。如今却被一个人间凡人所伤,怎能不让他愤怒万分?大喝一声,奥玎格手中的长枪硬生生化为碎粉,在他剩下的一条手臂的催动之下,如同亿万钢砂一般,朝着手舞寒月戟,朝他飞来的但丁当头撒下。
但丁大惊,她的战斗经验无比丰富,自然晓得奥玎格此时身负重伤,这些飞来的钢砂绝对无法取自己性命,可是却免不了让自己满脸变花。她与自己的情人刚刚相见,如何能就这样变成一脸麻子?在取敌性命还是挽救自己脸蛋的选择之上,但丁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手中寒月戟不求伤人,先求自保,化作一片流光将那些钢砂一般飞来的碎屑击飞。然而这样以来,时间已经被耽误了,奥玎格已经趁势后退数十丈,和刚才那位出手救下维克尔的圣域站在一起。
但丁大愤,自己好不容易布下的绝杀之局竟然被那人一手破坏,还让伊撒戈尔身受重伤,不由得俏目含煞,冷冷的看向那位坏了自己好事的圣域高手。只见那人年约六旬,面庞红润,毫无老态,五绺长须,散满前心,须发皆已花白,然双目之中神光如电,冷冷的看着自己。但丁心中大恨,怒道:“何方老贼,敢坏我大事?”
那老者仰天大笑道:“小丫头,你是何人,敢在此地对我喧哗,你难道不知这天武学院乃是老夫的地盘吗?你等在此设下陷阱,想要谋害神子殿下,岂不闻老夫大名?”
但丁冷笑道:“姑奶奶我纵横大陆之时,你还不知在何处,姑奶奶不认识你,又能怎样。不过姑奶奶今天心情好,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一声,姑奶奶我乃是冰玉剑圣希捷多•;南丁格尔之女但丁•;南丁格尔是也。千年之前我已是圣域,你这新进之人怎敢如此对我说话?你身后那人,我今天非杀不可,你要是识相,尽早让开,否则的话,姑奶奶就让你这天武学院变成白地。”
老者大惊,仔细地看了看眼前少女的容颜,不敢相信的连声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当日龙魂山一战,你不是被那伊撒戈尔杀掉了吗?怎么今日会在此处出现?而且还口口声声要杀死神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丁正要答话,此时身上禁制已被解开,仍然还被那老者提在手上的维克尔大叫起来:“淳于天老院长,你千万不要听信这个女人的谎言,她根本就不是当年的那个人类的女英雄。你看那边那人,分明就是昔日兽人族的第一圣域伊撒戈尔•;沃尔夫。此女先是和那贼子一起,想要潜入天武学院,和兽人族大军里应外合。可是被我主上识破。于是此人冒充我们人类昔日的英雄,骗过主上,想要萃然出手,杀死我的主上。清淳于老院长千万不要相信她。”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但丁已经是气得银牙咬碎,一挥手中寒月戟,飞身上前,就要对维克尔痛下杀手。看但丁张牙舞爪的朝自己扑来,维克尔大声冷笑道:“你莫非还要杀人灭口不成,可你今天虽杀我一人,这天武学院此时有千千万万人,你也杀得完吗?”
淳于天寿眉一皱,大袖一扬,将但丁带到一边,微怒道:“我天武学院乃是大陆三大武学圣地之首,我等立院于此,原本就是为了防御兽人。那边那人虽然容貌和那伊撒戈尔并不一样,但是我看他斗气光芒,定然就是昔日那伊撒戈尔独一无二的血系斗气无疑。你还有什么话说?”
伊撒戈尔听了淳于天之话,昂然飞身过来,冷笑道:“我就是伊撒戈尔•;沃尔夫又能怎样?千年之前我与但丁相恋,大陆之上无人不知。今日已是千年之后,我们二人重归于好。那奥玎格要杀了她,我如何肯善罢甘休?今日我若不杀奥玎格这鸟人,我伊撒戈尔誓不为人!”
尽管此时伊撒戈尔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可是此时他傲然发声,声音亢然,威风八面,纵然淳于天身为圣域高手,奥玎格更是天界身子降临,听了伊撒戈尔的话语,也是心中暗自惊诧。而那但丁却是瞬间变得柔情似水,温柔的眼波朝着伊撒戈尔幽幽飘来,这一对爱恋了千年的情侣,竟然在这圣域大战的战场之上,一时之间甜蜜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