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犹如一条正弦曲线,从原点开始,不断地在巅峰与谷底之间徘徊。巅峰之际固然风光无限,可是谷底之时也蕴藏着人生的精华。
他的经历太富有传奇色彩了,不论身处现代还是在异世界,就连神都对他投以青睐。我翻出保存在国家最高档案局关于他的档案时,使我不自禁对他在这个世界里的所作所为产生的浓厚的兴趣,这些都是他本人在这个世界里最后一段时间书写的个人日记。
不知不觉的我把他当成了我的偶象。
为了追求成功,他不折手段,在他每一次成功的脚印里,总是会有女人受伤害。
当踏足异世界的时候,在没有了法律和道德的约束,他更加肆无忌惮,为了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得到了所有他想要的东西。
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并不是伟人,也不是名人,而是一个犯人,一个死刑犯。
异次元界,月神宫殿里。
阿尔忒弥斯:“亲爱的狄俄尼索斯,现在距消灭魔界那场神魔之战有多长时间了?”
狄俄尼索斯掐着指头算了半天:“我亲爱的阿尔忒弥斯,按照人界的算法再有七个月就正好一万年了。”
阿尔忒弥斯换了个坐姿:“一万年了,人界已经过了一万年和平无忧无虑的生活了,我还以为才过了几百年而已,太久的安享的生活使他们变得很弱小的许多啊!”
狄俄尼索斯:“虽然他们的身体弱小了,但是他们却越来越奸诈和狡猾了。”
阿尔忒弥斯:“噢!”
狄俄尼索斯:“是啊!昔日凶猛的魔族躲进了深渊,美丽的精灵跑进了森林,善良的矮人藏进了地底,强壮的兽人苟活在草原上,然而他们逃不过人类的手掌,魔族成了他们射杀彰显功勋的对象,精灵成了他们密室里的玩偶,善良的矮人和强壮的兽人都成了他们的奴隶,就连素以奸诈和狡猾著称的地精一族也彻底的消亡了。”
阿尔忒弥斯:“怪不得他们不尊重我们了,你看那个地方,竟然有一个叫‘阿尔忒弥斯的微笑’的妓院,虽然我的笑能诱惑众生,但人界根本没有人看到过我的微笑,他们怎么会知道?唉!现在他们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狄俄尼索斯:“我亲爱的阿尔忒弥斯,您用不着跟这些小爬虫生气,你没有看到卖兵器的叫‘阿瑞斯之怒’,卖酒的叫‘巴克科斯的眼泪’。这些个小爬虫舒服日子过的太多了。”
阿尔忒弥斯:“一万年了,就连我们在这个位面的代言人都不把我们放在心上了,你看那个教堂里,神父趴在修女的身上干什么呢?噢不!这些无耻下流的家伙,和魔鬼有什么区别。”
狄俄尼索斯:“是啊,现在他们在人界打着我们的旗号,干的却是魔鬼的事,甚至连魔鬼都不如。”
阿尔忒弥斯:“唉!一万年,亲爱的!你就这样陪我坐了一万年,我们还要在这里坐多少年?”
狄俄尼索斯:“我也不知我们还要坐多少年。除了坐在这里我们还能干什么,因为我们是神。”
阿尔忒弥斯:“我已厌倦了做神。”
狄俄尼索斯:“噢!不如我们做个游戏怎么样?”
阿尔忒弥斯:“游戏?”
狄俄尼索斯:“是的,永恒和永远对我们来说,都没有意义了,我想让这个世界变化一下。”
说完话,俄塞尼索斯凭空消失在阿尔忒弥斯的面前。转眼间,他已穿过亿万年时空。
一个穷困的赌徒将手中唯一的一枚筹码扔在赌桌上,他想赢一把之后,买个烧饼吃。他赢了,但是他并没有去买烧饼,因为他又想,还是再赢一把吧,这样两三天的烧饼就有着落了。他又赢了,突如其来的胜利并没有冲昏他的头脑,然而他是个标准而又谨慎的赌徒,他把一半筹码推到赌台上,留下一半以备输了之后还有钱卖烧饼。
已经连胜十七把了,这个赌徒已经忘记了最初的烧饼,因为摆在他面前的筹码足够购置一间房屋和一片不错的产业。他不断的告诫自己,收手吧!但是有一个更诱人的想法促使他将所有的筹码又推到赌台上,家里有个女主人就更好了!
主宰一切的神啊,您是不是睡着了。他又赢了,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兴奋,毅然决定,再赌最后一把,就最后一把了,因为再赢一把,他就可以跻身于上流社会,这么诱人的想法谁能拒绝得了。
不过,这一次他输了,输得一无所有。
以上故事是乔治邦自己编的,当他完全明白了这个道理时,已经晚了,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彻底输了,不仅仅输得一无所有,甚至输掉了在这个世界里生存的权力。莫非是神和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是的,神就是和他开玩笑,异次元世界里的神来了,偷走了他的灵魂。这不仅仅是和他开玩笑,也是和乔治邦生活的世界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乔治邦在异次元世界里昏睡了十多天,这十多天里,他一直身处梦境,这梦似真似幻。首先他梦见自己的灵魂被抽空了,接着他梦见自己的灵魂跟着一个巨大的长着千万只眼睛的神灵穿越亿万年时空,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绿草如茵,碧空如洗,仿佛天小了,地也小了。
按照惯性思维,这就是一场梦,因为乔治邦根本就不相信神灵的存在,然而这梦太真实了,他又梦见了一场战争,这更让他坚信自己在做梦,而且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战场上,箭与魔法冲天,血与火纷飞,到处是林立的长枪和大戟,交战的双方是人也非人。有一个少年引起了乔治邦的注意,这个少年一头银灰色的长发,手持一把长剑正孤身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他已濒临绝境,少年的眼中现出绝望,那是对生和生存的彻底绝望。
这时,导引乔治邦灵魂来到这个世界的神灵颂唱起谙晦难懂的远古咒语。
只见一片耀眼的白光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乔治邦虽然看不到,但是他仍能感知到地面发生的一切。战场上所有的人都倒下了,包括那个银发少年,少年倒下时,在他的眼睛里凝固着对生和生存的绝望。
接下来的事情,让乔治邦极度的恐惧和无边的痛楚,因为他感觉到疼痛,这是一种压迫灵魂的痛,梦里是不会感觉到痛的。
长着千万只眼睛的神灵,正在将乔治邦的灵魂挤进倒在战场上的那个银发少年体内,乔治邦的疼痛就来自这里,不过他很快不痛了,因为他昏死了过去。此时,神灵的脸上已经显出疲惫,看来神也不是万能的,神灵好容易将乔治邦的灵魂压进了很发少年的体内,强行穿越亿万年时空偷了一个灵魂,使他的神力耗费贻尽,他再也无力将银发少年原本的灵魂抽走,一道电光划过长空,神灵回到了月神宫殿中。
狄俄尼索斯依然坐在阿尔忒弥斯的对面,只不过他的神力已无力支撑他的领域,原本高大威猛的神威,此时看起来就象一个垂暮的老人。“亲爱的阿尔忒弥斯,呵呵!我成功地从异次元世界偷来一个强大的灵魂,我想他会将我们的游戏玩得更好,不过我看不到了,我需要找一个地方沉睡,也许我将永远不再醒来,呵呵!那样,我沉睡的地方就变成了神墓了。”
阿尔忒弥斯:“噢!亲爱的狄俄尼索斯,请您不要沉睡,对于神界的**,您是知道的,没有了您的保护,我的将来还不如一个下贱的**。”
“唉!我的神力已濒临枯竭,又怎么还能保护你啊!”
阿尔忒弥斯完美的脸上流下几滴眼泪,“亲爱的,我该怎么办?”谁见过神的眼泪?泪珠儿从阿尔忒弥斯尖削的下颌无声的划落,闪烁着金色的光泽,滴在蓝水晶的地面上,就象滴进镜子一般的水面,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别哭!我的阿尔忒弥斯,不想永恒就要辉煌,离开这里吧!”狄俄尼索斯伸手想要抚去阿尔忒弥斯脸上的泪水,然而他的神力已尽,形体也将消失,只剩下淡淡的金色影子,他触不到别人,别人也摸不到他。
阿尔忒弥斯想要抓住狄俄尼索斯的手,但是他抓了个空,她发现狄俄尼索斯的影子越来越淡了,她忙运起领域,然而他的领域也无法锁住狄俄尼索斯的形神,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狄俄尼索斯在她面前慢慢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