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座机的雷达探测器帮助,我才发现是多么不方便的一件事。以前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什么东西,现在单凭自己的肉眼去看却只能看到两个黑色的小点,最多能分辨出一个大一个小来。哎,也不知道被伤成这样的重甲野牛还有修理的可能性不。
其实重甲野牛能不能修好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经过刚才的战斗我的等级早已经顺利地升到了30,军衔虽然还差点,但相信完成了这次任务后也差不多能够升到少尉了。只要等级和军衔都达到要求,立马我就可以换上新的二阶机,所以重甲野牛能不能修好其实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担心的是阿尔!从被黑豹击中以后到现在,阿尔除了最初的一句提示外就再没有了消息,我很担心她会不会因为这次的事故而失去了作用。这种担心不但出自于阿尔与众不同的性能能给我很大的帮助和建议,也含有一些长期相处而产生的感情。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不再把阿尔当成一台单纯的机载电脑来看,而是把她作为一个人放到了平等的地位上——就算和一般的玩家还略有区别,但阿尔的能力至少也能和一个智能的NPC相提并论了吧?
一大一小两个疾驰着的黑点离我越来越近,我终于可以利用自己的双眼看清楚这两个黑点的真实面目。前面跑得最快的是一台狼型的机械兽,紧紧地跟在他后面的赫然是刚才已经退走了的护卫舰。
这东西怎么又回来了?我心中先是一惊,随即便是一阵大喜。这不是回来送经验的么?
再仔细看被护卫舰追赶着的狼型机械兽,貌似这次参加任务的狼型机械兽一共就是两台,其中一台是机械流亡团成员的座机,另一台就是蜜蜂的座机。机械流亡团的那家伙早在运输舰发威的时候就被轰成了碎片,那么眼前的这台机械兽应该就是蜜蜂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弄的,居然又把这艘逃走了的运输舰给牵了回来。
回过头往向峡谷中还在以各种方法撕咬着运输舰的人们,经过这么会的工夫大家已经把运输舰破坏得差不多了,到处都可以看见裸露出来的机械零件,看起来应该能在护卫舰到来之前将运输舰解决掉。
本来我是想下去利用通讯器告诉大家一声护卫舰又回来了,让大家小心的。不过上来容易下去难,没了座机的我费了半天的力还是没有找出一个可以让我安全落地的办法。再说现在我没了战斗力,下去不但帮不上什么忙,搞不好一个不小心被流弹打中还得倒贴一个等级的经验,实在有些划不来。在三思量后我还是决定坐在平台上继续观战,来个袖手旁观,明哲保身算了。
运输舰的破坏工作终于到了尾声,同样在前面逃窜的蜜蜂也驾驶着自己的座机冲进了峡谷。没有我想像中的惊慌和备战,蜜蜂一进峡谷就围绕着我瘫痪在地的座机转了几圈,然后打开了外部传声器大叫起我的名字来:“云浩,云浩,快出来,你朋友找你来了!”
我的朋友?蜜蜂的叫喊声不但让我感到满头雾水,就连正在进行运输舰破坏工作的人也好奇地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打量着四处乱转寻找我的蜜蜂。
“别找了,我在上面呢!”我也扯着喉咙大叫了起来。没办法,少了机械兽的外部传声器我的声音实在太小了,不大声点还真怕蜜蜂听不见。看来以后得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人物自身可以装备的通讯器才行,不然以后要是在荒郊野外再出现这种情况,那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你跑到上面去做什么?”顺着我的声音来源找了几圈后,蜜蜂终于发现了站在平台上一脸尴尬的我,并举起了一只狼爪伸到我的面前,示意我抱住狼爪她将我放下来。
“嘿嘿,本来是想上去看看风景的,没想到上去了就下不来了。”我一边尽力抓紧机动奔狼的金属爪子,一边干笑着。
“快下来,你有朋友来找你了!”蜜蜂根本没在听我说什么,性急地将我从平台上拽下来后接着道:“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和NPC也能搭上关系。”
NPC朋友?难道是指那艘护卫舰?好奇地望向峡谷口,庞大的护卫舰的身躯也在这个时候驶进了大家的视野中。以前驾驶着机械兽的时候虽然也感到了战舰的巨大,但却没什么压迫感。现在少了座机,我的视野一下子就被山峰大小的运输舰填满,接近百米的高度让我不得不仰起头才能看到护卫舰的最顶层,那种充满压迫的感觉甚至差点让我透不过气来。
以目前的情况,护卫舰别说开炮,就是前进是带起来的‘小石子’打在我身上也能叫我马上完蛋。
再看其他人,目睹护卫舰缓缓行来全都做出了战斗的准备,一个个如临大敌般的弓起了腰,随时有前冲的可能性——由于大多数机械兽都是模仿了动物的造型,弓腰这个动作可谓是动物前冲时最佳的准备动作,所以大部分格斗型的机械兽在战斗前都会下意识地弓起腰部——这是我没了座机以后以另一个视角观察才发现的。
只有蜜蜂还保持着将狼爪举在半空的动作,完全看不出有一丝的紧张感。不过她不紧张我紧张,我现在可还在她的狼爪上面呢!你倒是先把我放下来再说啊……
“哈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战友!”没等作好战斗准备的人们开火,护卫舰已经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那声音完全可以和它庞大的体型想媲美:“想不到一别一月有余,我们竟然又在这里相遇了,看来一定是上天不愿意叫我舍弃你,所以才安排了我们这次缘分的会面。不过对于好久不见的战友,你就是这样表达你的幸喜么?”
“明…明…明辉?”被战舰巨大的声音震昏了脑袋的我半晌才恢复了过来,听着这个熟悉无比的声音,我忍不住结结巴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