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红楼之倾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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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皇……,公子万金之躯,了,如今天色已然不早,公子若是再不回去,怕是宫中就要出大事情了。”薛长歌见玉晚楼这般不放在心上,心中不觉着急道。

“你放心罢,我出来时早已经跟母……母亲说好了,有她挡着呢,不会有事情的。”当今太后虽说已然有五十多岁了,但是却是极有些手段的,自他登基以来,一直未立皇后,所以后宫的大小事情都是由太后打理的,没有出一点子事情,因此玉晚楼对太后是极信任的。

正说话间,天通道长却是从屋内走了出来,但见他满面春风,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只听他笑着道:“贵客临门,贫道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言罢,便向玉晚楼和薛长歌行了一礼。

“您……,道长您就是诸葛瑾瑜?”玉晚楼看见天通道长,一时之间竟有些磕磕巴巴的,不是说诸葛瑾瑜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吗,怎么变成了一个中年道长?

“非也,非也,诸葛瑾瑜乃是贫道的徒弟,他双腿不便,所以难以前来招呼贵客,还望恕罪。”天通道长早瞧出玉晚楼身份非同一般,只是玉晚楼不说,他也不愿意点破。

“诸葛公子他……?”玉晚楼有些迟疑,双腿不便,这是何意,是受了伤吗?天通道长闻言,微微一叹,道:“瑾瑜他自出娘胎,便患有软骨奇症,双腿难以直立行走,所以自来都是坐于轮椅之上的。”

“原来如此。”玉晚楼闻言,顿时起了惜才之心,“如此我们倒是冒昧了。”“无妨,无妨。”天通道长笑道,言罢,便作出一个“请”的姿势,道:“小徒此刻正在庭院之中,还请公子随我前来。”说完,便竟自在前面引路。玉晚楼并薛长歌见了,急忙跟上。

玉晚楼并薛长歌到达庭院中时,都被诸葛瑾瑜的外貌给怔惊了。但见他一袭白袍,上面画着墨竹的图案,耳边一缕长发直落在胸前,如丝一般光滑闪亮,如白玉雕就的脸上有着一双深邃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眸,挺直的鼻、紧抿的薄唇,再加上一对秀丽却不失英气的眉,虽然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却无法让人觉得嫌恶,反而因他那出尘如仙般的气度而心生崇敬之心。

见此情景,纵然是自恃容貌出众的玉晚楼也不觉心中暗叹:“好一个气度如仙的绝世美男子。”

“公子来此,不知有何见教?”诸葛瑾瑜见玉晚楼和薛长歌不断的打量着他,不觉紧蹙双眉,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出口,有些不悦。

玉晚楼自然听出了诸葛瑾瑜话中的恼意,因向诸葛瑾瑜作了一揖,道:“不才久闻诸葛公子大名,今日特来登门造访,恳请先生出山,解救万民于水火。”

“如今天下大定,四海升平,万民安居乐业,不知有何水火需要区区不才前去解救?”诸葛瑾瑜却是有些讥嘲的一笑,眼中多了一丝不屑的味道。

玉晚楼道:“如今朝中暗流汹涌,南安王对皇位垂涎已久。而渤海、高丽、西越诸国也对我中原之地虎视耽耽,谈何天下大定,四海升平?若战事一起,万民又何能安居乐业,岂不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诸葛瑾瑜道:“天下自来都是有德者居之,得万民心者得之,只要当今天子勤政爱民,又何需你我去操心这些国家大事?再者说了,区区连自己都解救不了,谈何解救万民?”

玉晚楼闻言,却是一窒,他看得出来,这诸葛瑾瑜所说的这些话,并非是推托谦虚之词,相反的,他只是不屑一顾罢了,都说小卧龙诸葛瑾瑜淡泊名利,如今瞧来,却是有些愤世嫉俗的味道。

薛长歌听了,心中对诸葛瑾瑜更是半分好感也无,只对玉晚楼道:“公子,我们还是回去罢,看他这个样子,不过是无才之辈,所以才百般推托,我们又何必在这样一个人身上浪费时间?”

话音刚落,只是“啪”的一声响起,只见诸葛瑾瑜将一枚黑子重重的落在棋盘上,清冷的眸子中有着一丝淡淡的怒意。只听他对玉晚楼道:“既然公子这般关心天生苍生的大计,我这里有一棋局,若是公子能解开,我便答应出山相助公子。”

玉晚楼虽不知诸葛瑾瑜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但是既然有一线希望,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于是便答应道:“好。”言罢,便自走到石台前坐下。

诸葛瑾瑜将一盒白子推到玉晚楼跟前,淡淡的道:“该你下了。”玉晚楼闻言,便自执起一枚黑子,然后便细细的观看棋局,但见黑白双子互不相让,难分轩轾,且局中有局,实难破解,看来这棋局便是所谓的“珍珑”了。

思量了半晌,玉晚楼方将一枚白子落到了右角的四行五列。诸葛瑾瑜见状,淡淡一笑,快速的执起一枚黑子落在中央“天元”的位置,结果白子立显败象。“你输了。”淡淡的一句话,却是很残酷的打破了玉晚楼的所有希望。

玉晚楼闻言,长吁了一口气,好半晌方道:“我不会放弃的,我还会再来。”诸葛瑾瑜道:“没用的,这棋局,你哪怕用尽一生都破不了。”“我不信!”短短的三个字,却是显出了无穷的霸气。

诸葛瑾瑜目送着玉晚楼离开,却是半点不在意。正欲收拾棋盘上的棋子,却听到一声清丽的声音传来道:“二师兄。”诸葛瑾瑜转过身,果见黛玉言笑晏晏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黛玉看到石台上还未收拾的棋局,赞道:“好棋!”言罢,又思索了一会儿,纤纤玉指拈起一枚白子,落在九行十二列的位置。诸葛瑾瑜看时,发现白子被送吃了一大片,但却空出一大块的地步可以继续走下去,不觉赞道:“小师妹果然聪慧,这般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却是有几人能够想到。”

黛玉闻言,却是淡笑不语。而这时,尚未走远的玉晚楼因听黛玉的声音,只觉得无比熟悉,因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日思夜想的伊人却是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那淡淡的,浅浅的笑容,宛若春风,迷了他的眼,暖了他的心。

“皇上……”因见自己家主子愣在原地,薛长歌不由得出声提醒道。玉晚楼这才从黛玉适才的笑靥中回过神来,幽幽一叹,道:“好了,我们回去罢。”言罢,便自转过身,恋恋不舍的离开。

一路上,玉晚楼从马车内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唐代诗人杜甫所描绘的“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的战火纷飞的情景了。若是可以,他真希望可以倒退回自己当皇子的时候,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可以亲临战场,保家卫国。然而现在的他,却有太多的顾虑,身边亦没有什么得力的亲信。

叹了口气,玉晚楼不觉暗自嘲笑自己,他才刚满二十三岁,正是青春正盛的年纪,可是他的心却已老。又想起那一抹淡然飘逸的倩影,以及那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心,不觉陷了一块,他,可能有这个幸运能拥有那个如玉一般的可人儿?

回到了皇宫,玉晚楼又恢复了那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模样,想了想,因吩咐戴权道:“去,将北静王给朕宣到宫中来,就说朕要找他下棋。”戴权听了,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一声,退出去了。

未过半个时辰,水溶便自走进了御书房,因见玉晚楼正在那里摆弄棋盘,眼中略微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装作漫不经心的道:“皇上,您这个时辰找臣弟来,还真是让臣弟还下棋的啊。”

玉晚楼答应了一声,道:“嗯,偶然间看到这么一局棋谱,觉得很有兴趣,所以找你来一起下下看。”玉晚楼知道水溶的脾气,如果直接告诉他这棋局关系着他请人才出山的大计,说不定水溶会立马就掉转头走掉。

“哦?”水溶听了,不觉来了兴趣,他知道玉晚楼虽然围棋水平很高,但是对围棋只不过是用来调节一下心情的东西,很少有这么认真研究的时候。因此水溶便走到玉晚楼对面坐下,低头一看,却发现原来是一局珍珑。

“皇上这是从哪里看到的?这可是一局极其难得的珍珑!”水溶平时并无什么喜好,只是偏爱下棋,因此命人收集了不少的棋谱,当然也少不了收集一些珍珑棋局,只是向玉晚楼今天展示给他看的这局珍珑棋局却是他见所未见的,不觉大感兴趣。

“今日我出宫一趟,偶然间在一个小摊贩的手中看到的。”玉晚楼说起谎来还是一眼都不眨,很是自然的表情。只是不知道诸葛瑾瑜知道玉晚楼将他说成小摊贩,心中会是何想法?

水溶听了,便也就不再多问,只凝神静思起来,这局珍珑的布局极为精妙,似乎任你走哪一步都不对,又走哪一步都是对的。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水溶的额头上便自沁出了汗,又过了好一会儿,水溶方执起白子,下在了左上角七行十四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