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萨弗拉斯权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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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剑士的交易(3)

黑暗精灵戴上兜帽,整个人又隐藏在黑色长袍里。她慢慢地走着,今天的神殿区特别热闹,周围的牧师和市民来来往往,但没有人发现一名黑暗精灵刚刚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转过一个弯,前面就是欧格玛神殿,这里很少有人来往,非常僻静,伊斯塔停下脚步,向她微笑:“卓尔对痛苦的忍耐力果然惊人。”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黑暗精灵瞥了一眼,她低声说:“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瑞维尔……”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当然,卓尔是不会对一个地表人说感谢的,我明白。”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黑暗精灵稍稍愣了一下:“你懂卓尔语?”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不懂,我只是恰好知道‘瑞维尔’是‘地表人’的意思。”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哼”,黑暗精灵优雅,然而非常倨傲地微微一躬:“既然如此,那么告辞了。我会记住你的援手的,人类。”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我听说,卓尔一向以聪明著称,却不以勇气见长。难道我所知有误么?”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黑暗精灵转回身来,“什么意思?”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没什么,只是现在全城的宪兵必定都在四处寻找你。即使是最善于隐匿行迹的莎尔牧师,似乎也难以逃脱吧。”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黑暗精灵踌躇着,伊斯塔微笑着提出了一个建议:“我可以提供一个暂时的住所,绝对保证你的安全。几天之后,检察官就会放弃搜查,然后你就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我可以将此理解为一个善意的邀请吗?”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当然。”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我想你是打算获得一些报酬?”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如果你愿意提供的话。”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黑暗精灵抬起头看着卡拉图人,她的脸上露出笑容,顿时显得柔媚无比,声音也变得更加娇柔:“很好,年轻人。那么,如果你有兴趣——我相信你一定有兴趣,我可以让你尝试一下卓尔的**艺术……”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谢谢”,伊斯塔赶快打断,虽然这位黑暗精灵很漂亮,但他可不敢轻易尝试传说中的“卓尔的**艺术”。事实上,除了黑暗精灵自己以外,其他种族中有这个胆量和勇气的大约不多。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其实,我更感兴趣的是一些问题的答案。如果你能慷慨地解答,那么我不胜感激。”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是吗?”黑暗精灵有些奇怪,同时也警惕起来,“什么问题?”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请放心,我只是想更多地了解一下卓尔和莎尔女神而已。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一名卓尔会信仰莎尔而不是罗丝。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希望能获得一些阴影魔法网的信息。”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黑暗精灵大吃一惊,她瞪着卡拉图人:“你,你怎么会知道阴影魔法网?难道……”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我当然不是莎尔的牧师,只不过由于某些原因听过阴影魔法网这个词而已。”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是吗,不过很可惜,我也只是听过这个词而已,对于详细情况一无所知。”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你是莎尔的牧师。”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莎尔的牧师未必就一定熟悉阴影魔法网。”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是的”,剑士立刻表示赞同,“但能够施展阴影护盾的莎尔牧师一定熟悉阴影魔法网,对不对?”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黑暗精灵瞠目结舌。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我恰好知道,莎尔女神赐予信徒的神术中,并没有哪种可以创造出一个紫黑色的防御光球。同时我还知道,莎尔的信徒可以借助阴影魔法网使用一种叫做阴影护盾的防御魔法,似乎就是这种效果。我说的对吗,女士?”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黑暗精灵盯着伊斯塔,她的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暗夜女神莎尔喜欢隐秘的行动,最不喜欢教会的事务被外人知晓,而阴影魔法网这件事,即使在教会内部都属于秘密。任何未经莎尔许可而知晓阴影魔法网存在者,都会被教会追杀灭口。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她的右手隐藏在宽大的袍袖里,轻微颤动着,口中细不可闻地低语。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女士”,伊斯塔仿佛漫不经心地向黑暗精灵的手看了一眼,他站住不动,左手隐藏在袖中,语气里隐隐增加了几分威胁的味道,“我知道,莎尔牧师在心智控制魔法上都有独到的研究,但现在你似乎不宜太引人注目吧。”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黑暗精灵没有回答。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我不知道一名卓尔精灵为什么会出现在人类的都市中——当然,我也没有兴趣知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个暂时的安全住所;或者,我们就此告别,你觉得如何?”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话音未落,剑士的左手猛然从袖中伸出,寒光一闪,瞬间消失。黑暗精灵陡然觉得手上一凉,随即发现长袍的袖子不知何时被利刃切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风吹了进来。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她的手指立刻停止了颤动,甜美的笑容在脸上绽开。仿佛是在接受一个多年老朋友的帮助,她的声音也变得温柔而自然,“感谢之至,人类,我很乐意听听你的建议。”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那么,请随我来。”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欧格玛神殿从外形上看像是一本巨大的翻开的书,书脊部位便是正门所在。卡拉图人和黑暗精灵走了进来,一眼望去全是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种材料制成的书籍,与其说这里是神殿,不如说是一个大图书馆更恰当。一位牧师走过来,他是副主教费斯切拉先生,伊斯塔和他很熟悉。他向卡拉图人和黑暗精灵躬身:“伊斯塔,你来了。主教大人请你稍等,他很快就回来。”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好的。”伊斯塔回答,他打量着牧师身上的半身铠甲,“真漂亮,不过你在神殿里穿这家伙干吗。”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啊,刚刚定作完成,所以试试看。”费斯切拉随意活动了一下手臂,“如何?矮人手艺,精致无比,你要不要也来一件,以神殿的名义可以打八折优惠。”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谢了,”伊斯塔说,“你知道,我对这种笨重家伙向来没什么兴趣。”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这可是用纯秘银打造的,轻得就像是穿了件皮甲。”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算了吧,没兴趣。”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伊斯塔谢绝了副主教的好意,他走到大厅中心的欧格玛神像前,右手抚胸微微一躬。作为一个卡拉图人,他并不信仰任何宗教,对费伦诸位神祗也无什么敬意,之所以会对欧格玛行礼,仅仅因为他是知识之神。欧格玛教会一直宣称是装订者——欧格玛的尊称——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可书写的文字,并且定义了所有的概念。剑士对此并不如何相信,但所有的欧格玛神殿中都收集大量书籍,牧师们往往学识渊博,这让他可以了解几乎一切他想了解的知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欧格玛表示谢意。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伊斯塔转过身来,副主教正站在他身边。“费斯切拉,我又有问题要请教你了。你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半人半蛇的怪物吗?”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当然知道”,副主教不假思索地立刻回答,“你说的这种怪物生活在塔夏拉,它们自称‘源提’,一般人都通俗地称他们为蛇人。它们有蛇一样的身体,但是有两只手臂,喜欢使用弯刀和长弓。它们有自己的语言,但也可以使用通用语。”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它们是不是拥有和人类同等的智慧?比如说,它们行动的时候是否非常有组织性,而不是像一般的怪物那样盲目。另外,除了塔夏拉,别的地方是否也有这种生物,比如安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是的,它们很聪明,实际上,如果不论外形,它们和人类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也有比较严密的社会组织,甚至还有信仰的神祗。除了塔夏拉,据说卡林森现在也出现了一些蛇人,但安姆……应该还没有吧。”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是吗?那么,我告诉你一个最新消息:安姆有蛇人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在哪里?”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特迦丘陵。”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副主教仿佛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拿出了羊皮纸和羽毛笔,刷刷地记载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见到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剑士转移了话题,两个人开始聊起了动荡之年,这是费伦历史上最混乱繁杂的一段时期,卡拉图人对此非常感兴趣。黑暗精灵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了起来。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空气中一阵轻微的响动,银色的传送门划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手持竖琴走了出来,他看到了卡拉图人。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伊斯塔,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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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这是一个很阴暗的密室,本就不大,由于周围摆满了书架,显得空间更加狭小,剑士对这里很熟悉,他已经来过无数次。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伊斯塔,这次又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卡拉图人笑了起来,他转过身,走到书架边开始找他想看的书。“命名者,这次你又打算让我去干什么。是去某个古老的墓地,挨个翻棺材找一本书;还是又去什么山里,从一群石巨人手中抢一根莫名其妙的木棒?”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那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木棒,那是史卓汗国王三世曾经使用过的权杖的一部分。”老人更正他。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好的,好的,你知道我是在开玩笑而已。”伊斯塔叹了口气,“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我希望不会比以前那些任务更麻烦。”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老人也笑了:“只是更麻烦一点点而已。”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于是卡拉图人再次叹气,他伸出食指在一排排的书脊上滑过:“那么,这次你又准备了什么让我感兴趣的报酬呢?”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一本书,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是吗”,伊斯塔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漫不经心,“说来听听,你知道我一向很挑剔的。”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一部‘比较完整的’耐色瑞尔史,如何?”老人慢慢说,他的声音不大,但把“比较完整的”这个词说的很重。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卡拉图人的手指在一本书上停住了,然后他抽出了那本书,走回桌子旁坐下,老人微笑着看他,不说话。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伊斯塔坐着没动,也没有翻开手中的书,他低着头,沉思着。过了几分钟,他慢慢地,一字一字地、低声重复了一遍老人的话:“‘比较完整的’耐色瑞尔史?”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他同样把“比较完整的”这个词说的很重。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是的,我花三十四年时间,收集整理所有可以找到的资料,编辑而成的一部耐色瑞尔史。其中记载了有关耐色瑞尔帝国的一切,包括所有不准公开的、不为人知的、最古老的、最隐秘的以及最新的知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包括卡尔萨斯和阴魂城?”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是的,包括卡尔萨斯和他的那个…那个魔法,也包括我们从阴魂城获得的最新信息。”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剑士依然没有抬头:“命名者,据我所知,卡尔萨斯那个魔法的具体内容,以及从阴魂城获得的信息,都是最高机密,全安姆,甚至全费伦,知道的人大约不会超过三十个。”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老人微笑着更正:“确切地说,据我所知,全费伦知道这些秘密的存在——包括活着的生物和不死的亡灵,不会超过三十个。不过,只要你能完成这个任务,这个数字就会又增加一个。”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异常,声音依然悦耳动听,但口气中完全没有了那种似乎永远挥之不去的笑意:“我,卡-约瑟特(Qar Jysstev),谨以知识之神高级祭司、安姆帝国六人评议会第三议员奈梅尔持的名义向你承诺。”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剑士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来看着老人:“安姆法典第四条:任何向评议会之外人员写出、说出评议会成员名字或者显露出他们真实身份之行为,皆为最严重犯罪,立刻处以死刑。”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老人笑了笑,笑容中似乎有些讥讽,“这条法律早就已经被违反,现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评议会之外人员’大概已经超过十个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伊斯塔看着老人,“说吧。”他竖起一根手指,“不过,老规矩,我只保证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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