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辰啊,爷爷前两个要求你拒绝,也就算了。爷爷这可是第三次求你了,而且还是这么小的事情……你总不能再拒绝了吧?”老爷子又问道——他说的,是让车顺、车丽丽进伟辰药业实习的事情。
而且这老头儿之前把道理说的相当明白,‘你的公司才起步、学到的东西多’,这让车伟辰完全无法拒绝。
其实如果是穆飞的话,他非要找理由、也是找得到的,只不过他和车伟辰、先前已经打了老头子脸打了两次了,这次……真有点儿不好意思再打了。这老头儿再倚老卖老,那也是车伟辰的爷爷。
车伟辰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心拒绝,“好、好吧。”
“呵呵呵呵,好,好啊……”
这次,老爷子终于是有了笑模样,他扭头望向车顺、车丽丽,“你们俩个,之前‘吊儿郎当’的,不知道学习也不工作、成天就知道到处乱逛贪玩,都算了。我不说你们……”
“但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得给我好好上班!工作的时候都用点儿心,跟你伟辰表哥学学,看看他是怎么拼搏、怎么创业的,知道不?别成天就等着吃现成的。”老爷子一挑眉毛,严厉的警告道。
“哦……”车顺不敢反驳,没精打睬的答道。
而车丽丽比那货聪明多了,只见她大眼珠子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赶忙表态道,“是,爷爷,我知道了,我一定听话。”
“我和车顺表哥,一定会好好工作,好好跟着伟辰表哥学习的!”车丽丽说话间,顶了车顺一下。
“哎?”
车顺一楞,但见车丽丽跟他打眼色,赶忙一举手,“对,我丽丽表妹说的对!”
“呵呵呵呵……”
老爷子微笑着,满意的点点头。
“那伟辰,你明天就安排一下,尽快让他们上班吧。那个……虽然是自己家人,但也不用特意照顾,别给他们安排什么重要职位,就让他们从什么基本的领班啊、经理助理啊之类的开始做就好了……”老爷子又补了一句。
听了这话,车伟辰脸上的肉又抽了两下,‘还不用‘特意照顾’?他们什么都特么不会,还要从领班、经理助理开始做……这要不算照顾?什么算照顾?’
虽然这么想着,但车伟辰也知道,和这老头儿是说不明白了,他没敢再废话,赶忙点头,先糊弄过去就好,其它的到时候再说吧。
老爷子终于是满意了,笑吟吟的一摆大手,让这几个小辈回去继续吃饭。
可是闹这么一出戏,穆飞和车伟辰哪又有心思吃饭了?
“老爷子,饭已经吃过了,正事儿也办完了……我还有点儿别的事儿,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看清楚这老头的真面目,穆飞不打算再陪他玩,准备离开。
就象穆飞说的一样,老爷子的正事儿已经办法,他也没有再留穆飞的意义。
“哦,有事儿?好,那你就回去吧,以后有空……过来玩哈……”老爷子客气道。
可是听了这话,穆飞却是十分不爽,‘泥妹的,来一次差点被咬块肉下来……有空还过来?你是让我羊入虎口,送货上门吗?’
“爷爷,我公司里也还有点儿事儿,我也先回去了。”车伟辰说一句,也要离开。
可是当穆飞和车伟辰走到门口的时候,穆飞却忽然站住脚步,他犹豫了一下,这才回头说道,“对不起,老爷子,我心里有件事,不说出来,我憋着难受。我要我兄弟伟辰说两公道话,你们刚才那做法……真是不对。”
“我想现在,你们也在好奇,为什么我手里会有那些资料,为什么我会准备的这么充分,对吧?我告诉你,就是因为我的兄弟,伟辰……”穆飞搭住车伟辰的肩膀。
穆飞这翻话,也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车伟辰的身上——这些人的目标有疑惑,也有不满。显然,这些人以为是车伟辰向穆飞‘告密’。
而穆飞自然不会让他们误会,解释道,“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伟辰,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
“其实从‘伟辰药业’在装修、还没有正式开张的时候,伟辰就跟我和墨白谈过这件事情:他跟我说,伟辰药业需要生产车间,用谁的都一样,与其用外人的,不如帮他家里一把。‘车氏’现在情况不好,伟辰药业的订单虽不大,但也能纷解一些车氏的困境……”
“你们知道吗?在你们还没想到这件事情之前,伟辰已经想到了,而且提起了。如果这是‘白眼儿狼’、这是忘本,那你们告诉我,怎么样才不是白眼儿狼?怎么才算不忘本?”穆飞指着车建国的方向,掷地有声的道。
车建国没什么表情,但车老爷子听了这话,眼中却是某种光芒一闪而过。
不过车伟辰却是无奈,‘我说偶象……我的确有那想法,但……但我也没说过吧?你这瞎话编的……也太感人了吧?’
但车伟辰也知道穆飞现在是在帮他和他父亲说话,他赶忙低头、咬唇,呈‘冤枉’、‘委屈’状。
“而之所以最后这个合作没有达成,不是因为伟辰的原因。墨白是医生,而且还是医术非常高超的医生,他对医药行业很是了解。伟辰提出他的想法之后,墨白便托朋友,对车氏药业的实力、运营状况、信誉等情况,进行了全方面的调查。刚才我念的那些,就是调查的结果……”
“所以,这合作没有达成、不是伟辰的原因,而是你们‘车氏药业’的原因!与其费尽心思的去算计、挑毛病……我劝你们还是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
穆飞这话说的可是够不客气的,气的车老爷子和车建国直瞪眼睛。
不过穆飞没留给他们发火的机会,已经搭着车伟辰的肩膀离开了。
……
二十几分钟后,穆飞和车伟辰已经坐在北城区的某个小酒吧里。车伟辰喝着酒,思考着之前的那些事情,他很是郁闷。他怎么都想不到,原本他尊重的爷爷,居然给他‘下套’,来算计他。
特别是那老爷子还那么坚持,连续两次被挫,依旧还不死心,还非得吃‘伟辰药业’这块儿肉……难道对他来说,利益比祖孙感情、比亲情还重要吗?
至于让车顺、车丽丽到‘伟辰药业’来学习——真的只是学习吗?别人信不信,车伟辰不知道,但他自己是绝对不信的!
正是想明白这些,车伟辰才郁闷。被亲人算计……又岂能好受?
反倒是穆飞看得开一些:不一定是老爷子不讲究,只是‘浣花洗颜系列’的潜力实在太大。现在一年最少几千万,未来做好,每年上亿元的利润,再出国上市,几亿、十几亿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如此暴力,怕是任何人都会为之疯狂吧?
“伟辰,来来,喝酒。”
穆飞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用这种‘喝酒’的方式来安慰他。
“唉……”
车伟辰也举杯喝了一口,可是脸色却是没有什么变化。显然,喝酒已经不能让他的心情变好了。
而正当穆飞寻思,用不用想点什么其它的办法,分散一下他注意的时候,车伟辰自己倒是先开口了,“哎,对了,偶象……”
他忽然想起什么,一脸不解的问道,“我有两个问题不明白,刚才你要跟我大伯打赌……为什么关键时候,又给他机会,不逼他了呢?当时直接逼到他屈服,咱们不就大获全胜了吧?”
“呵……”
穆飞轻笑一声,解释起来,“第一,那是因为再逼他,也没有什么意义,反而事得其反……”
“就象某些电影里,一个‘有经验的绑匪’在绑票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要杀人质的。因为人质一但知道自己已经必死无疑,就会本能性的反抗,人的潜能是相当惊人的。这些人质没准能做出难以想象的事情。相反,给他生存的希望,他们就会老实许多……”
“今天也是一样,就算我逼到你大伯打赌,他输了,他就一定能履行诺言吗?不可能吧?伟辰你是做生意的,应该比我明白。合同有法律效力,但象什么‘不再车氏任职’这种保证,是没有法律效力的,他耍赖咱们也没办法……”
“而且你父亲能不能继承下任家主、继承‘车氏’,你大伯说了不算,最重要的是老爷子。所以,我的目的只让老爷子知道你大伯有问题、有毛病,不但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优秀,反而有许我问题,就Ok了。想单凭那一个赌约把你大伯弄出局,是不可能的。”穆飞解释道。
“噢……”
听了穆飞这一席话,车伟辰顿悟,同时也更加佩服,“不愧是我偶象,你这……真是滴水不漏啊……”
车伟辰在心中,越发的庆幸自己有这么个兄弟。特别是今天,要是他不在场,怕是老爷子的第二个要求,自己就挺不住了吧?
可庆幸归庆幸,但车伟辰的郁闷、却没有因为此而缓解。相反,他再想起老爷子给他安排的那两个‘间谍’,他反而是越来越郁闷。
最后,他郁闷到连这酒都喝不下去了。
同时,这郁闷也激起他的反抗之心,“特乃乃的,你不是想跟我撕破脸皮吗?好, 们越盯上‘浣花洗颜霜’,我越不给你们!”
“别以为那两个间谍,就能从这里弄到什么机密信息……我们把我想的太简单了!我现在就回公司,把可能泄露资料的地方全查出来,明天就改!你不学习么?学吧,我看你们能学到什么!”
车伟辰说到这里,一拍桌子,向酒吧外走去,“偶象,我要回公司加班,一会儿你买单!”
“喂,你开车小心点儿。最近抓酒驾抓挺严,拘留十五天呢……”穆飞在后面喊道。
车伟辰走的挺急,也不知道这小子听没听到。
而车伟辰都走了,穆飞才忽然想起来,‘对了,扫把星进伟辰药业也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她工作的怎么样哈?还有,给她加工的那追踪器、还没交给她呢……’
想到这些,穆飞决定给那扫把星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顺便把这新的‘追踪器脐环’交给她。
一想到能看到那扫把星那性感的小腹、小蛮腰,还有毛直、修长的美腿,穆飞这心里忽然间还有点小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