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人脚步不停的走回了家,渤海郡郑县的郊区秦家庄。
这十年当中,秦越人在大山里面,没有和外人接触过一次,每天全都是跟着师傅学习医术,没有信件的往来,不知家里的情况如何,走进家,见家里已经是破败不堪,门,已经没有了,大敞开着,院子里面的槐树和其他的桃李,全都被砍伐一空,院子肮脏的无法让人插脚。
一条黑狗摇着尾巴看守着门户。
越人在家的时候,还没有这一条黑狗。
越人刚刚迈进门,就听见这黑狗疯狂的凶狠的嚎叫起来:“汪汪-----汪汪-----汪汪----
黑狗冲着越人不停的狂吠,可是,没有冲向越人。
越人摇头:“这畜牲。“
越人走进院子,这黑狗就不再客气了。
它凶恶的扑向了越人:“汪汪-----汪汪-----
越人拿出老师的宝剑,阻挡住这黑狗。
黑狗不停的转换角度,狠狠的向越人扑着,狂吠着。
越人因为在深山里面跟着师傅不但学会了医术,还学会了武术功夫,还有气功,便灵巧的躲避着这黑狗。
黑狗依然不依不饶的扑着越人,狠恨的咬着越人的宝剑的铜套子。
越人大声喊着:“爸-----爸-----
没有人回答。
越人又喊叫着:“妈-----妈-----
还是没有人回答。
越人又喊叫着:“爷爷-----爷爷-----
依然是没有人回答。
越人气恼的把黑狗打到了一旁,一直走向正房。
过去,这房间是爷爷居住的,可是,现在,这房间的门窗全都没有了,正是秋季,囚犯疯狂的刮着,发出瑟瑟的响声。
越人奇怪的想,这是怎么了?家里发生什么变故了呢?“
啊----,他惊鄂的站住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躺在床铺上。
这是----这是谁啊-----
越人走向那白发老太,打量着老太。
老太的眼睛已经流出了眼泪,可是,老太无法说话。
啊,你是----母亲?
越人问道:“真的是母亲吗?“
老太点头。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眼泪在妈妈的变了型的明显歪曲的浮肿的脸颊上流淌着,然后有流淌到枕头上。
母亲已经无法说话了,只能用眼睛看着儿子。
越人跪倒,大声号啕起来:“妈妈啊-----妈妈啊-----
那黑狗跟着进来,本来要和这不速之客拼死一博的,可是,看着老太用那还能动的左手抚摸这不速之客,还那么悲哀的落泪,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啊,这个陌生人原来是这个家的熟人或者是亲戚啊。
越人哭泣着,站起来,给母亲擦着脸颊,想询问什么,可是,母亲什么也不会说了,就找那铜盆,要给母亲洗脸。
铜盆,什么值钱的东西全都没了,连过去吃饭的陶碗也没了。
奇怪,这是怎么以回事呢?
他匆匆的把自己的背包放下来,拿出师傅给自己留下的各种治病的用具,开始给母亲治病。他一看就知道,母亲这是老年人的常见病,瘫痪,是脉络阻滞所至。
他来不及打听父亲爷爷,还有那已经成年的弟弟到哪里了,只顾给母亲治疗病情,心想,自己学习的就是医术,怎么能够让家人身受病魔的折磨呢?
越人先是拿出银针,给母亲针刺。
越人在母亲的大椎穴位,还有印堂穴位,太阳穴位,在脚中间的涌泉穴位扎上了银针,然后,自己把师傅给的药拿出来,到院子里面的水井打了水,给母亲服下去。
太阳快要落山了,房间里面逐渐的黑暗下来。
秋风也越发的肆虐起来。疯狂的嚎叫着,挂进了没有门窗的房间。
越人到了厢房,那里的门窗也已经没有了。里面的家具,被褥,全都没有了,是四角旮旯全都是空旷如也。
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越人上了厢房的顶部,把厢房拆卸掉,然后,用厢房的干草和土坯给母亲遮挡风寒。
天,已经黑了。
月亮升起来。
月亮非常的明亮,非常的圆。
越人掐着手指头算着,啊,今天快八月十五了,可是,自己的家人全都到了哪里去了呢?到现在家人还没有回来,把一个病人扔在了家里,真是荒唐。
夜幕越来越黑了,秋风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寒冷。
越人畏缩在母亲的身边,给母亲按摩着穴位。
月亮已经到了中天,可是,家人还是没有回来。
越人奇怪的走出院子,想到邻居家打听打听家人的情况。
黑狗卧在门口睡着了,被越人惊醒,没精打彩的睁开眼睛,看了越人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越人走到邻居家。
奇怪,邻居家竟然和自己家一模一样,门窗全都没有了,家里也是家徒四壁。
走了几个邻居,全都是这样,全都是门窗没有了,家里的其他的东西也没了,整个村落竟然只有自己的妈妈一个人。
啊,难道----发生了瘟疫了吗?
越人打了一个冷战。
妈啊,难道这个村落的人死的死,逃荒的逃荒了吗?
越人不敢往下想下去了。
莫非,自己走的这十年当中,这村子里面真的----
越人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