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国医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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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君子小人》

老爷家的管家李醯这时正站在人群的背后,观察着越人和这个长桑君。

李醯的年龄比越人大几岁,也就25岁,白晰的脸颊,一双细眉毛,头发和胡子全都不好,有些发黄,另外就是牙齿不好,有些发黄。这个李醯也是念书人,可是,因为家境中落,爸爸早亡,他就只好到了远房亲戚给李员外当门客,因为李醯聪明,读书多,脑子灵活,李员外就让李醯当了管家。掌管家中的一切。

两个巫婆神汉也下了车马,走到这个地方,看着热闹。

老人这时已经把吃的事物全都填充到了肚子里面,一面打着嗝,一面用嘴舔盆子。古代的装饭菜的东西大都是陶器,陶器烧制的盘非常的少,盆子居多,盆子容易装更多的东西,而且不容易破碎,好烧制。

巫婆是那个神汉的师姐,就讥笑老人说:“师弟,这个叫化子要是有咱们的本事,也不至于在街头乞讨啊。“

伙计这时走到管家李醯的身边,低声说:“李管家,我认识您。“

管家李醯看着伙计:“啊?你是----。“

伙计说:“我是李员外的馆舍的伙计,我想向您汇报一件事情,就是这个老叫化子,经常隔三差五的来咱们这个馆舍,白吃白喝,已经有几年了,我怀疑这个叫化子是馆舍管家的秦越人的爷爷,要不就是祖宗,就是外祖父,反正肯定是亲戚。“

管家李醯先让伙计和管家越人把两个神汉巫婆迎接进馆舍,安排好房间,然后把伙计叫到外面,问道:“这么说,管家越人从来没有向这个要饭的收过钱是吗?“

伙计说:“是,我敢作证,从来没有收过钱。“

管家李醯恼怒的骂着:“看着这个小子善良厚道,原来是吃里耙外的家伙啊。“

那个伙计阴险的笑着,这个伙计早就惦记着越人这个差使呢,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贼要是惦记着你啊,你就没有个安宁。

说到这里,那个伙计还低声诬告越人说:“这个馆舍的管家还经常的说您的坏话呢,说----您----

李醯本来是不特别喜欢发脾气的书生,可是,听见这个伙计的报告,就怒火中烧:“说我什么?“

伙计一看李醯的脸色恼怒,得意起来:“说您是不学无术,这个家如果让他越人掌管,早就发大了,何止这么小门小户的呢?“

李醯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忌妒的人,经常听见家人和李员外夸奖越人厚道忠厚,意思是旁敲侧击的说他李醯要向越人学习啊。

李醯冷笑着:“一个农民的子弟,吃了几天的饱饭,竟敢心生妄想了,可笑。“

伙计急忙奉承道:“可不是,他总是讽刺您,说您不如他,您是读书人啊,大家那个不知哪个不晓的啊,他秦越人是什么?种地的农民啊,他怎么能够和您相提并论呢?这是可笑啊可笑。“

李醯咬牙切齿的说:“我这就让他丢饭碗。“

这伙计暗暗发笑,心想:“这背后中伤是最好的武器了,凡是想暗害别人,忌妒挤兑别人,全都用背后中伤,因为这招数实在好用啊。“

李醯让伙计马上把管家越人叫来。

这个伙计跑到越人的面前,说:“哎呀,不好了,管家,那个大管家了来了,说看见了你给那个要饭的端鱼还要鸡吃,问是谁花钱请客。“

越人心想,这个管家李醯也是明白人,读书人,凡是读书人大都是慈悲心肠,想必不会刁难我和那个老人吧。

没有想到,越人刚刚走到管家李醯的面前,就看见李醯正在拿着帐簿看。

越人躬身说:“管家李先生,李管家好。“

李醯斜睨了他一眼,气往脑袋顶上撞。

这越人相貌慈祥,善良,敦厚,个子不是很高,一般的个头,很壮,方正的国字脸膛,一双眉毛特别的黑,眼睛不是很大,可是,很有神。

李醯想戏弄一下越人:“越人,那个老叫化子十年的爸爸还是爷爷啊?“

越人躬身:“禀管家,是我的----,我们萍水相逢,过去从来不认识,他经常来这里住,我们就认识了,我对他的身世一点不知,一点不晓。“

李醯哈哈的笑起来:“你这样孝敬他,我还以为是你的爷爷或者是爸爸呢。“

越人说:“我爸爸和爷爷在家种地,从来不在外面的馆舍居住。就是到外面赶集市,也总是当天回家。“

李醯狠狠的放下帐簿:“既然非亲非故,为什么这样对待他呢?你刚才给他的鸡蛋和鱼,是哪里下帐啊?不是有李家化钱吧?“

越人急忙申辩说:“不是,凡是这个老人到这个地方居住和吃饭,全都是我花钱。“

李醯象是抓住了越人的把柄:“你哪里有那么多钱,分明是贪污李家馆舍的钱吧。“

越人惊鄂的说:“李先生千万不要这么猜忌越人,越人一贯对主人忠心耿耿,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我花钱全都是我的工钱,不相信,李先生可以亲自查阅帐簿。“

越人冷笑着:“我刚才已经看了帐簿了,这个馆舍经常是人来人往,可是,你却采取来人住宿不记帐簿的方法,贪污李家的钱,是不是?“

越人惊鄂万分:“管家千万不要血口喷人,越人可担当不起啊。“

李醯喊叫着:“我这里有人证。“

李醯喊叫了一声。

那个伙计就走到李醯的身边,低垂着脑袋,等待着给李醯作证。

李醯问道:“说,这个馆舍是不是经常住满人。“

伙计急忙躬身:“是。“

李醯狞笑着:“怎么样?越人?“

越人惊鄂的痛苦的看着伙计:“你----说谎话。“

伙计畏缩着:“有李醯先生给我作主,我才不怕你呢。“

越人几乎流出眼泪:“我越人一身正气,从来不做坏事,你们为什么这么诬陷我呢?啊?难道我伤害过你们吗?“

李醯叹息着说:“我本来想禀告老爷,把你扭送官府,可是,我看你是小户人家,没有什么家私打点官府,必定要判处重刑,你家还有父母,就回家去吧。走吧,我禀告老爷,这个馆舍由这个伙计当管家,走吧。“

越人明白了,他们这是串通好的,为的就是不让他在这里当管家了,是有人惦记着他的这个差使啊。

越人心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个伙计,自己平时对他这么好,有事总是自己抢着自己干,总是让他闲着,没有想到,竟然闲出闲事来了。

越人说:“好吧,既然你们一定要赶我走,我就走,不过,人过留名,燕过留声,你们千万不能诬陷我,说我贪污什么李家馆舍的钱财,要不,我就找李老爷当面告状。

李醯说:“好吧,我答应你。“

越人受伤一下行李,转身离开了馆舍,回家种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