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冕问道:“父亲,咱们不能放了他们,让他们到王太监那里告状去。“
于谦说:“我大明律典说的明白,杀人者偿命,人家没有杀人,不过调戏妇女,没有死罪,再说了,就是死罪,也应该由官府审讯,你不能判决人家死罪,更不能执行死刑。“
于冕说:“可是,这不是留下祸害了吗?“
于谦说:“爱怎样怎样吧。走,帮助父亲到刘大人家送人头去。“
于冕点头。
于谦和于冕来到刘俅家。
刘俅的夫人听见有人敲门,急忙开门:“啊,是于谦大人?“
她百感交集,刘俅活着的时候,刘府也曾经是日日车水马龙,被王振阉党害死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敲这个门了。
于谦走进叹息道:“嫂夫人啊,我对不起你们啊。“
刘俅夫人问道:“这话从何讲起啊?“
于谦将人头递给了刘俅的夫人。
刘俅的夫人问道:“于大人,这是什么?“
于谦说:“是刘俅大人的人头。“
刘俅夫人立刻哭泣起来,将人头接过,关好门。
于谦和儿子于冕走进刘家客厅。
刘俅夫人将他们让到客体,低声问道:“于大人,我家的老爷是王振害死的,你怎么说对不起我们老爷呢?再说了,这人头,当时被东厂的人拿走了,你是怎么得到的呢?“
于谦叹息道:“哎,是几个瓦剌人要将他带走,我和儿子截了他们,我对不起刘俅大人,是因为我没有能够保护住刘俅大人啊。“
刘俅的夫人依然哭泣,然后,将女儿唤出来。
刘俅的夫人介绍说:“我儿子因为躲避东厂的人斩草除根,逃到了深山老林,就剩下这个女儿不肯走,要陪伴我这病人啊。“
夫人对女儿说:“刘莞,快给于谦大人磕头。“
刘莞给于谦磕头:“见过于大人。“
然后,于谦对于冕说:“给夫人磕头。“
于冕给夫人磕头。
刘莞看着于冕。问道:“这是于家哥哥吧。“
于冕答应着:“正是,于冕。“
于谦说:“夫人,这人头,是王振给瓦剌人的,听说,刘俅大人为了上书,让皇上警惕瓦剌人,被王振杀死,所以,瓦剌人也是格外憎恨刘俅大人,要将刘俅大人的人头带走,现在,大人的人头已经回到了家,还是将他快些安葬了吧,以免夜长梦多啊。“
夫人和女人将人头的包打开,然后,全都尖声叫喊了一声,昏倒。
于谦说:“快救救他们。“
于谦说:“这是暂时的晕玄,是因为惊恐惊吓引起的,我不是教给你一些急救的方法?“
于谦说着,就按那夫人的人中。
于冕也学着父亲的样子,按刘莞的人中。
娘量全都醒来,然后是痛哭。
于谦和于冕也跟着落泪。
夫人说:“这刘俅一生耿直,就喜欢说实话,其实,最忠诚皇上和朝廷,没有想到,落到如此的下场,唉,可悲啊,可叹。“
于谦说:“我看,还是将大人的人头快些埋葬了吧。“
夫人问道:“埋葬到哪里呢?“
于谦说:“当然是祖坟为好了。“
夫人说:“可惜,老爷的身子,没有找到。“
刘莞说:“当时,我和母亲全都到了刑场,那个太监不许我们收尸体,将人头和尸体,全都拉走了。“
夫人说:“还是连人头和身体复原才好啊,才对得起老爷啊。“
刘莞说:“可是,到哪里去找啊?“
于谦问道:“真的是让监斩的太监拉走了?“
刘莞说:“是,我和母亲给他们钱,跪倒求他们,他们全都不许我们接近父亲的尸体,说,王公公要看人头和尸体分家的人。“
刘莞越发的难过,号啕起来。
于冕气愤的站起来:“好个混帐的王振,上奏折让皇上警惕瓦剌人,有什么错?竟然被判决斩首,还有王法吗?“
于谦叹息道:“王振的话,就是王法了。“
于冕说:“父亲,我去向王振要刘大人的尸体去。“
于谦说:“我去吧,你莽撞,会惹出事来的。“
夫人说:“你们全别去了,以免惹恼了王振,白白的搭去性命。“
于谦说:“不行,刘大人活着的时候,我们没有能够保住他,去世了,还让他人头尸体分为两半吗?“
夫人说:“反正,人已经没有了,你们千万别惹恼了王振,再搭去自己的性命啊。“
于谦说:“放心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