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在组织部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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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二十年后再聚首

时光荏苒,弹指一挥间。二十年的光阴,好像瞬间从指间就溜走了,那儿时翩翩的少年,也慢慢地步入了中青年,昔日满头黑黑的发丝,也开始慢慢地减少了。或许是头上减负的作用,脑海里又开始升腾起一丝淡淡的思念,以及对少年生活的美好回忆。就是这回望的心力,使我们产生了重聚的强烈愿望。于是在班长的号召下,同学们积极拥护和支持,阔别二十年后的我们,又若刚刚入校时一样,满怀激情地走进了母校,相聚在了果城俊美的休闲地标——北湖。

同学聚首,两眼相望,是激动,是感慨,更是希翼。真的,二十年未曾蒙面,不能不说特别地想念;二十年的风风雨雨,不能不说没有改变,或岁月的洗礼,或时光的雕刻,使我们的思想更加深邃了,处事更加稳重了,同时也少去了年少的轻狂;二十年漫长的岁月,也在我们的脸上镌刻下了深深的印迹,在我们的心底留下了历史的记忆,无论是对国家的盛衰,或者对区域发展的思考,因此同学们都在尽情地向大家推介和推广,特别是夏局长的“三巴汤”,或许是聚会的经典语录,尤为得到与会同学的关注和热望……总之,太多太多的东西,使我思绪万千,更是难以入眠。于是乎,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脑海里就像放映着蒙太奇似的,一幕一幕地回放着学生时代的精彩瞬间,以至于我特别地用心爱护,小心翼翼地保护着美好的思绪,生怕它飘落尘埃里,被外部的环境所污染。

为了增强互动,使大家相互有个了解,组委会专门安排了座谈会议。大家用罢早餐,陆陆续续走进会议室,自由地围成了一圈,既没有主席位,也没有分嘉宾席,全然的圆桌会议,大家既没有拘束也用不着拘束,于是按照座次有序地发言,或一本正经或幽默风趣地介绍着各自的基本情况。我现在在异乡工作,还有就是身处岗位的因素,自然没有向同学们推荐地方文化和旅游产业的理由。因此,我只好坐在一角,两眼环视四周,用心地聆听同学们的介绍。因为这些东西这些元素,或映衬了我们的工作,或记录下了我们的记忆,或展示了我们的生活……

我真还是万福哥批评的那样,仍旧是那么地老实巴交,甚至于还有点老气横秋之态,因为看到昔日的小不点们,尽管个子长高了,身材变得魁梧了,可圆润的脸庞仍旧投射出无尽的活力,特别是那幽默生趣的语言更是张力无限,真正地展示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而自己的语言仍旧是那样的正派,好像多不得半点的幽默,其实我的内心是多么地渴望幽默一把,可说出来的话怎么也活跃不起来,所以人就更显得老气了。不过,我发自内心地感觉到,二十年后的他或者她,都变得成熟了,变得更帅了,变得更美了……

同学相聚,难免不喝他个尽兴。不过,因为中午有老师在场,加之与会人员太多,都还做得很绅士,均由自己决定饮品的种类和数量。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喝得特别地带劲,因此一席下来,人也就开始有点迷糊了,当然我所说的迷糊,绝不是酒精的魅力,而是情感的催化。真的,同学们就在席间,便拿起手中的相机,开始一对一群地照起来。离开了职场的约束,我的胆子也放开了,还专门单独和班上的美女照了像,要是在单位在平时,同事找我开个玩笑都放不开,就更不要说和女生合影了。下细想来,或许是同学情的使然,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总而言之,同学情谊很真很纯更是特别地浓烈,也许只有在这样宽松的环境里才有最为真切的感受。

美女们照相过后又开始担忧起来,于是便开玩笑地对我讲:“子久,要是你姐夫哥找我闹,到时我要找你算账哦!”我趁着酒精的作用,放开嗓子告诉美女们:“没事的,姐夫哥要是找你们算账,你就叫他找我好了。”酒精的魅力就在于此,他能放大人的胆量,更能激发人的表达激情。后来我在心里想,要是姐夫哥真的吃醋了,其实我也无能为力的,毕竟我连帮忙调停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我相信姐夫哥绝不是个醋坛子,我如斯地安慰自己,心里也才放下包袱来。

晚上根据各自兴趣自由活动,于是我们集群去了一处歌厅。尽管唱歌不是我的长项,但我还是特别地尽兴,投入地表演着并不一定熟悉的歌曲,图的就是享受聚会的快乐与激情。那一晚,我们边唱歌边喝酒,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同学的深情,或许是对夜生活的一种习惯,在曲终之时,集体跳起了迪斯高。这一情景使我又回到了几年前,当时我们刚到成都,一下子变成了“快乐的单身汉”。白天工作,晚上就没事,尤其每到周末,就特别地无聊。咋办?在我的记忆中,当时最爱的就是去迪吧,虽说算不上“酷迪一族”,但至少也在准星级。那个时候,我们多是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每人一瓶二锅头,待酒足饭饱之后,就打的前往熟悉的迪吧,又开始新的一轮酒战,酒战之后自然少不了狂舞,因为这就是迪吧生活的逻辑和程式,应该说迪吧就是靠酒精催化出来的。那种感觉很轻快,一旦进入其中,疲劳没有了,烦恼也没有了,甚至于连思想都消失了,人只知道跟着音乐的节拍去摇曳去舞动,我想那也是人最自我的一刻,因为他不需要去思考什么,更不需要什么行动力,有的就是尽情地感知身心的自由。所以说,人们到迪吧去,并不是一种沉沦。恰恰相反,它还是一种自由的体验和心情的放松。这也许就是小青年都爱去的原因,因为他们锐气十足,也就会敏锐地感知自由的分量,并产生一种追逐的热力和动能。反正我是关注民主这个话题的,因此对自由颇为偏爱,也就有小青年的同样感受,于是乎对迪吧的生活很是认同,尽管现在多年未曾再去了,但这份情感却永远珍藏在我的心底。

职场多浮云,同学情意深。相聚的时间转瞬即逝,我们又要各奔东西。但大家仍旧没有感到满足,纷纷提议,二十年后再相聚,甚至于可以五年、十年一聚,一同去温存最真诚、最纯洁、最深厚的同学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