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在组织部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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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乍到成都

只有走出山门,才能领略到山外的风光。这是五年前一位成都友人送给兄长的一句话。当时,在大山里生活了多年的我,总觉得他是那么的具有改革精神、开拓意识和发展眼光,且感觉他骨子里盛装的都是一些前卫的东西。因此,我时常为自己的平庸而自责。如实地讲,尽管出去考察的机会不多,但毕竟还是有一些机会。不过由于自己晕车的缘故,多次选择了放弃,比如山峡行,又如张家界等,我都放弃了前往的机会,所以说外面那广袤的原野、不尽的风光,我是了知甚少的,就连到成都都还没有启程。

尽管如此,但朋友的思想却潜移默化地感染了我,使我逐渐滋生了走出山门,亲赏外面世界的美景之愿,且这种思想逐渐澎胀,与日俱增。由于成都往来的朋友相对较多,因此成都就成为了我破题的切入点。恰恰今年冬季,我终于等来了一次机会,有幸步履改革的春风,走进了成都平原,来到了心神向望的省级媒体,圆了一次儿时萌芽的新闻梦想。抑或是为了心里一种既朴素又简单的想法,抑或是看了电视上报道一些青年人单骑走列国的壮举而向望“游牧生活”,抑或是想到一个新的地方去打个盹,我数年来一直想走出山门,轻装上阵,用勤劳的双手去开创属于自己的新天地。恰好在西部大开发号角吹得正紧之时,我迎来了成都之行,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大都市的繁荣景象,领略到了改革开放20年来的巨大成就。

乍到成都,省委组织部和杂志社的领导热情地接待了我。他们那温暖的笑脸和细致的照顾,使我来时心头上的压抑和阴影,一下子烟消云散。人还没有到成都,他们就为我落实了住房,添置了生活用具,且房间里水电气“三通”,厨窗内锅碗瓢盆“四齐”,完全可以任由你去演奏自己熟悉的“交响曲”。工作时,编辑部的领导象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怕下班晚了打不着饭,总是提前半个小时就开始轮流催促我下班,由于在华蓥时养成了按时上下班的习惯,这下子要我搞特殊,真让人感到犯难。下班后,同宿从眉山借调省委组织部青干处的两位老弟,也总是以主人翁的身份关心我,吃饭、起居都很照顾,弄得我这位本生难以言表心声的人,更是只知道成天感动和欣慰了。尽管如此,念家的思想却犹如脱疆的野马,任凭驰骋,无法控制。

来到杂志社,尽管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但当自己面对陌生的环境时,尤其是夜深人静,独自一人呆在寝室里无所事事时,空虚和寂寞就会无情地侵独着我的思想和灵魂,对亲人和朋友的思念就会象毛毛虫一样不知不觉的爬上心头。于是,想乘坐飞机穿越时空隧道即刻回家,想给家里的亲人打个电话聊聊家常。然而,当进入工作角色,融入都市人流中,偶尔闲下来思量无聊时的想法,却又觉得好笑。不是笑自己想家,而是笑我这喜怒哀乐的变化无常。来时想出门远行,出来不到一周又想回家。尽管觉得好笑,但想家却是不争的事实。因为,我真的想家中那变了形的沙发,想家中那阳台上的花草,想家中那朝夕相处的亲人和朋友。总之,在千里之外的成都平原,家成了我寄托思念的唯一,同时那沉甸甸的思乡恋家之情,使我真切地体会到了家的含义,也使我体会到了游子想家那不可言语的滋味和心情。我想,这骨子里的东西,或许用什么东西什么代价都不能换取和代替的,因此我在度日如年的生活中瓣着指头计算着回家的日期。

家是幸福的港湾。真的,我看重的是那个港湾,思恋的也是那个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