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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3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第二篇第三章3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看在上帝的面上,

请不要动我的坟墓。

妄动者将遭到诅咒,

保护者将受到祝福。”

这是奠莎士比亚的墓志铭。或许,他的墓志铭写得有点绝情,但像他这样一个经历了人世太多喧嚣的文学家来讲,他确实累了,他需要休息。所以,当他的写的戏剧继续在舞台上轰轰烈烈演出的时候,他的人生却过早地谢幕了。

52岁,一个不算年轻却也略显短暂的年纪,对他这样一个深受观众喜爱的剧作家而言,他的死留给观众太多的遗憾。他的墓在他家乡的一座小教堂旁,每年都有数以千万计的人像朝圣一般去瞻仰。他的戏剧演绎了丰富多彩的人生,展现了波澜起伏的社会场景,他的每一出戏剧都与一定的社会背景紧密相连。

在他创作的早期,英国的王权还很巩固,1588年英国打败西班牙“无敌舰队”后国势大振。整个英国沉浸在乐观之中,这时期所写的历史剧和喜剧都表现出明朗、乐观的风格。在1595年,莎士比亚写了一个悲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剧本上演后,莎士比亚名震伦敦,观众像潮水一般涌向剧场去看这出戏,并被感动得流下了泪水。

在他创作的中后期,英国农村的“圈地运动”正在加速进行,社会矛盾深化,政治经济形势日益恶化,加上詹姆士一世继位后的挥霍无度和倒行逆施,使人民痛苦加剧。在这种情况下,莎士比亚创作风格也从明快乐观变为阴郁悲愤。1599年,莎士比亚已经很有钱了,他所在的剧团建成了一个名叫环球剧院的剧场,他当了股东。他还在家乡买了住房和土地,准备老了后回家备用。

不久,他的两个好友为了改革政治,发动叛乱,结果,前者被送上绞刑架,后者被投入监狱。莎士比亚悲愤不已,倾注全力写成剧本《哈姆雷特》,并亲自扮演其中的幽灵。在以后的几年里,莎士比亚又写出了《奥赛罗》、《李尔王》和《麦克白》,它们和《哈姆雷特》一起被称为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

没有一个人能以如此出众的文笔表现社会,没有人能如此细腻地表达观众的悲喜,也没有人能够向莎士比亚这样能够吐露出普通大众的心声。莎士比亚确实是“人类最伟大的天才之一”。没有人能够像他一样对英语驾轻就熟,如此以广阔的背景和生动、丰富的情节来表现历史和现实的内容,以鲜明的个性显示丰富而深刻的主题。莎士比亚创造词汇的天才是无与伦比的,他的话常被引用——包括从未看过或读过他的戏剧的人。

“脆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或许,再没有更合适的话来表现女人的楚楚可怜。“美满的爱情,使斗士紧绷的心情松弛下来。”“我承认天底下再没有比爱情的责罚更痛苦的,也没有比服侍它更快乐的事了。”还有什么话更能形容爱情的复杂与矛盾呢?“因为她生得美丽,所以被男人追求;因为她是女人,所以被男人俘获。”

在词语面前,莎士比亚似乎无所不能。他总有合适的语言来表达一切,即便是在世人来看最难以琢磨的爱情。无论是皇亲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除了对他的景仰之外,把这些台词都作为了他们的爱情宝典,因为除了他之外,世间恐怕没有人再能够对爱情进行如此透彻明白的表达。

他总在戏剧中潜入思考,睿智洞察,总能穿透人生的迷雾,给人生一个总结,一个答案。他这样来定义高明的骗子:“成功的骗子,不必再以说谎为生,因为被骗的人已经成为他的拥护者,我再说什么也是枉然。”他这样来激励人生:“人们可支配自己的命运,若我们受制于人,那错不在命运,而在我们自己。”“黑暗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他不忘对人谆谆告诫:“一个骄傲的人,结果总是在骄傲里毁灭了自己。”

在莎士比亚的戏剧中,有着对社会的深刻洞察,在《雅典的泰门》中,他如此诅咒金子:“这东西只这么一点点,就足够颠倒黑白,丑的变成美的,错的变成对的,卑贱的变成尊贵,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这黄色的奴才,可以使异教联盟、国家分裂、祝福罪人;麻风病人被当做情郎;有了它在元老会议上,强盗可以封官获爵,受人们的跪拜颂扬;有了它,黄皮鸡脸的寡妇也能重做新娘。”莎士比亚的犀利和深刻,让人看清了世态炎凉。

莎士比亚在坚持学习的同时,还大量阅读各种书籍,并不断尝试剧本的写作。当时的剧坛为牛津、剑桥背景的“大学才子”们所把持,一个成名的剧作家曾以轻蔑的语气写文章嘲笑莎士比亚这样一个“粗俗的平民”、“暴发户式的乌鸦”竟敢同“高尚的天才”一比高低!后来却赢得了包括大学生团体在内的广大观众的拥护和爱戴,

27岁那年,他的历史剧《亨利六世》上演,赢得了很高声誉,逐渐在伦敦戏剧界站稳了脚跟。写作的成功,使莎士比亚赢得了桑普顿勋爵的眷顾,勋爵成了他的保护人。借助勋爵的关系,莎士比亚走进了贵族的文化莎龙,使他对上流社会有了观察和了解的机会,扩大了他的生活视野,为他日后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源泉。

詹姆斯一世即位后也予以关爱,因此他的剧团除了经常的巡回演出外,也常常在宫廷中演出,莎士比亚创作的剧本进而蜚声社会各界。莎士比亚常常通过巧妙的伪装手段,把对现实人物的抨击转到历史剧里面,但这并没有躲过出版检察机关的眼睛。直到伊丽莎白死后,《查理二世》才得以全文出版。但是这样的伪装并非只有莎士比亚才用,多年后在东方的中国,一个伟大的文学家曹雪芹写了一部伟大的著作《红楼梦》,为了避免触碰当权者脆弱的政治神经,其中更是用了大量的伪装。让人在读时扑朔迷离。

对于这种情形,已无须多说,只有借用莎士比亚的诗句来表达:

“我知道一处茴香盛开的水滩,

长满着樱草和盈盈的紫罗兰,

馥郁的金银花,香泽的野蔷薇,

漫天张起了一幅芬芳的锦帷。”

是的,这就是美丽的伪装。

麻辣说史

这个世界不能没有文学家,不然,整个人类就都比较无趣了。“一千个读者就与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读者经常有,但一个哈姆雷特却不常有,所以我们更应该认真向莎士比亚致谢。如果没有莎士比亚,再英俊的罗密欧与再美丽朱丽叶也走不到一起,少男少女们就少了一个梦寐以求的爱情童话,当然,他们也会少流下很多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