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楠走的饥寒交迫,看见一条小河,就走过去,趴在河边洗脸,喝水。已经是傍晚,月亮已经升起来,小河里面的月亮,被施楠的双手搅动的支离破碎了。施楠停下了双手,注视着小河里那支离破碎的月亮逐渐的整合在一起,然后,继续赶路。
在城门关闭前,施楠走进城。
在那狭窄的街道,施楠走着,四处看着。
施楠坐在酒楼里,歇息着。
施楠坐下:伙计,来酒。
小二走过来:公子,喝酒?
施楠说:给我来一碗酒。
小二说:好了。
一会,小二端来一碗酒,还有两个小菜。
施楠独自一人喝酒吃菜。
酒楼门口。
一个叫做程煜的公子哥走进来。程煜和施楠早就相识,当年,程煜也曾被皇宫的乐府招进,参加乐府为皇宫各种大礼仪式演奏,这样,和施楠相识。但是,一天,皇上单独听他们乐手演奏,这程煜就露馅了,他吹拉弹唱无所不能,但是,每项技能都稀松平常,所以,被当作滥竽充数的乐手轰出皇宫。出了皇宫,程煜就在几个大的妓院为那些**和舞女伴奏。他和一个叫做嫣红的**相好了,那嫣红曾经也是红满京城的青楼女子,美貌艳丽,颇得纨绔子弟,王公贵族的青睐,也得到过一些私房钱。程煜就糊弄嫣红用自己的私房钱赎身,和他出了妓院。可是,两个人每天卿卿我我的当不了饭菜,住房,没有几天,她们就遇到了生存上的麻烦。这几天,愁得程煜和嫣红每天睡不着。
程煜似乎是跟随着施楠进来的。
程煜拉着施楠问道:施公子,忘记我程煜了?
施楠高兴的叫起来:哎呀,程煜公子啊,哈哈-----
两个人坐在一桌子旁边,兴奋的喝酒说话。
程煜问道:现在,到处是寻找施楠的布告,还有就是要你交出那古琴,难道,你是来向皇上交古琴的?
施楠说:古琴本来是我老师的,当初,是老师的师弟抢夺走,交给皇上的,我怎么可以再将古琴交回去呢?
程煜问道:你敢违抗圣旨?
施楠说:宁可死,不能交古琴,人在,古琴在。
程煜问道:你的古琴一定要藏匿好,千万不能让人家发现,那可是宝贝啊。
施楠说:这个,你就放心。
程煜问道:既然你担心古琴被人家找到,自己为什么还暴露?还不藏匿在深山古洞?
施楠说:是来找我师妹的,也是我的未婚妻,我找到她,要按照老师的要求,和她结婚的。你发现了她,一定要告诉我啊,她的名字叫做姜丹桂。
程煜问道:师妹模样?美丽吗?
施楠说:我也不知道,听说很美。
程煜笑起来。
施楠问道:你笑什么?
程煜说:没有见过,怎么寻找?
施楠说:还不是四处打听?
程煜的眼睛转着:你说----,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师妹?
施楠说:是啊,现在,夫妻之间,结婚以前,有几个见过的?
程煜附和着:是啊,的确如此,全都听媒人说,这样,那样,可是,见面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施楠说:这个师妹,是我的老师给我定婚的,我非常相信老师,他待我就象父亲待儿子一样,我非常相信父亲。
程煜问道:那,你的老师说这个姑娘什么样子?
施楠说:老师说她----美丽,温柔,贤惠,会弹奏古琴。
程煜问道:那,就和你一样了?
施楠说:是啊,老师说,我们全都是古琴弟子,所以,一定是知音了。
程煜说:好吧,好朋友,我一定给你留心,四处打听你这师妹,真的找到了,你可要感谢我啊。
施楠答应:那当然。
程煜边走边盘算着如何把施楠的古琴骗到手。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古琴啊。把那古琴骗到手,一辈子吃喝不愁了。如果想做官,把古琴献给皇上也可以啊。
歌妓王嫣红正在铜镜前面梳妆打扮,看见他进来,嫣红的脸色里面沉下来。
程煜抱紧了嫣红:宝贝,怎么,又不高兴了?
嫣红问道:又去喝酒了?
程煜说:碰见了一个朋友,是人家请的我。
嫣红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到你们家?
程煜叹息道:哎,你知道,我父母不会容下你一个烟花柳巷的女子的。
嫣红气恼的哭泣起来:你尽欺骗我,我利用别的嫖客给的钱,赎出了自己,你说,你答应娶我,到如今,住在旅店,已经一个月了,你还不带我回你们家,眼看,我的银子已经花没了,我刚刚将那银镯子当了------
嫣红举着空空的胳膊手臂让程煜看。
程煜不管嫣红的神情,只是抱紧嫣红亲吻着。
嫣红推开他:别理睬我,别理睬我,你是欺骗我,是不是?
程煜说:嫣红,你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啊。
嫣红说:你啊,就会花言巧语,就会欺骗女人-----
嫣红自己伏在床铺上哭泣起来。当初,程煜对她可是信誓旦旦,要把她娶回家,当成大老婆对待的。如今,程煜把她安排这小旅店,根本就不提回家的事情了。
程煜伏在嫣红的身边,说:嫣红,现在,我有一个主意,说出来,你如果听了,咱们就可以发财,并且可以名正言顺的结婚,成为夫妻。
嫣红抹着眼泪:什么主意?
程煜说:我刚才碰见的那个朋友,名字叫做施楠。
嫣红问道:你是人家干什么?说咱们自己的事情。
程煜说:你别着急啊,咱们慢慢的说啊。
嫣红说:我是歌妓,听说过皇宫乐府里面有一个琴师叫做施楠,是他吗?
程煜兴奋的:就是他啊。
嫣红问道:这个人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程煜说:他啊,正在寻找自己的未婚妻,名字叫做姜丹桂。
程煜说完,拿出纸。让嫣红看:这是他刚才给我写的姜丹桂的名字。
嫣红还是不能理解的看着程煜: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程煜又从怀抱里面掏出一个布告:看,这是官府的布告,上面写着要寻找施楠,让他速将皇宫的古琴交到皇宫。
嫣红看着程煜:古琴?皇宫?
程煜说:是啊,这说明什么?
嫣红问道:说明什么?
程煜说:说明这个施楠有古琴啊。
嫣红说:人家是弹奏古琴的琴师,当然自己有古琴了,这和咱们的婚姻有什么关系呢?
程煜说:那古琴是皇宫的,施楠说是自己的,说那古琴是他老师的,这古琴连皇上都不放弃,说明什么?说明这古琴值钱啊,价值连城啊。
嫣红问道:你的意思是揭发施楠,向官府报告,说施楠在这里?
程煜问道:那,咱们还能够赚钱吗?官府根本就不奖励那揭发的人,百姓给官府办事,官府就认为是应该的,不办事才不是应该的呢。
嫣红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吗。
程煜说:骗,将她的古琴骗到手。
嫣红摇头:哎呀,人家就那么傻吗?让你骗到手吗?
程煜说:的确不容易,他现在已经将古琴藏匿起来,任何人不知道古琴在哪里。
嫣红说:你的意思是什么吗,我不明白。
程煜说:刚才,我在和这个书呆子喝酒的时候,就想出一个主意来,保证成功。
嫣红说:什么主意也不能够让人家将宝贝送给你。
程煜说:你啊,嫁给他,施楠。
嫣红假装生气的打着程煜:你这没有良心的东西,打算把我卖给施楠啊?
程煜问道:怎么样?
嫣红骂着:呸,我不是你赎出来的,你凭什么卖我?再说了,人家施楠大名鼎鼎,凭什么娶一个烟花柳巷的女子?
程煜说:要不,怎么要骗呢,明着告诉他,你是烟花柳巷的女子,他还同意娶你吗?他说了,就娶那个叫做姜丹桂的姑娘,非她不娶,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这个姜丹桂,不然,人家就一辈子不娶妻了。
嫣红敬佩的;看看人家,对爱多忠诚啊,哪里象你啊?
程煜说:他连姜丹桂都没有见过,有爱吗?
嫣红恍然大悟般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
程煜说:冒名顶替。
嫣红慌张的:那,暴露了,还了得?
程煜说:等到让他将古琴说出来,咱们就远走高飞了,还怕他发现你不是姜丹桂吗?
嫣红问道:可是,他真的会相信我是姜丹桂吗?
程煜说:他没有见过姜丹桂,另外,你,一定要装的象。
嫣红说:我看不会装别人,我就是我自己。
程煜说:你是歌妓,会弹奏古琴,会跳舞,再温柔些,他一定会相信的。
嫣红说:可是,他要问一些过去的事情怎么办?
程煜说:他对姜丹桂也不特别了解,不过听说一些事情,都是他老师告诉他的,刚才,他都告诉我了。
嫣红问道:他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程煜说:是因为他喝酒喝多了啊,他还盼望我帮助他早日找到姜丹桂啊。
嫣红低头沉思着。
程煜问道:怎么样?和这个书生假装结婚几天?一定是乐趣无穷啊。
嫣红说:我现在----不是**了,已经答应嫁给你了啊,还干这样的事情---
程煜说:听说那古琴,价值千斤黄金。
嫣红惊鄂的:值那么多钱?
程煜说:当然,皇上喜欢的东西,还不值钱吗?咱们得到那黄金,就远走高飞,买一千间房子,一千亩地,生一百个孩子----
嫣红也憧憬着未来似的,脸颊上荡漾起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