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伤感的散文精选(散文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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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春雪无痕

王新龙

上午,坐在教室里听同事的语文课,内容是鲁迅的散文诗《雪》,课程刚刚进行一半,天空竟真的飘起了雪花。没想到,今春的第一场降水,竟然以这样的形式来临了,仿佛和着那文章节拍而来,带着一丝偶然,似乎又有点神秘的色彩。

雪在空中飞舞着。吸引着孩子们的视线,也吸引了我的目光。在记忆中,这是今年的第一次降水。曾经多少次风,也没有刮来一场春雨。刚刚进入早春,心灵却是干涸已久,渴望着一场雨的来临。老师也好像被久违的雪注入了激情,一节课很快过去了。

在纷飞的雪花中漫步,那雪花打着旋,忽东忽西地飞舞着,随风飘扬着,久久不肯下落,难道,在降落的伊始,它就明白了,一旦着陆,就会零落为泥?是啊,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一场雨雪,上演着自然的传奇:天空中飘落的是雪花,落在地面的是水滴。

洁白的雪花,冰晶雪艳的美丽,可落在肩上,落在脸上,没有了踪影。让人怀疑它是否真的来过,让人感觉置身梦幻的世界,只是自己的造化不够,所以不挽留不住它匆忙的脚步。

到了下午,天空中,疏疏落落飘下来的果真是雨丝了,细雨斜织,无声无息。静静打湿行人的衣襟,不由得让人想起那句“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的诗句来。江南的“细雨”虽然可能会有不为人知的寂寞,但是至少还有“闲花”与之呼应,与之一同消遣不为人知的处境。而北方的雨,却是伴随着雪花离去的脚步,在料峭的寒意中来临,不仅仅是无人知晓,更有沁入心脾的冰冷。

好熟悉的景致,不记得有多少次漫步在这样的天气里,不记得有多少雨丝飘落在面颊,沾湿了衣襟,更不记得,这样的行走,是否曾经撑着一把雨伞?行走在这样的景致中,一颗怎样的心,才不会潮湿,不会涌起丝毫的涟漪呢?

空气中泥土的气息更浓了,在一场雨雪的交替中,春悄悄地来了,一个烂漫的春天,在雪的骊歌中,不用邀请,不用预约,翩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