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在安达的私人岛屿上,一行人正有说有笑,安达的管家突然走了过来对着安达耳语了几句,安达道“带过来。”几分钟后,就见一个年轻的女奴束着双手被人推了过来。她很胆怯一直垂着头,走近了被后面的人按着跪倒在安达的脚下。她穿着一件奴隶常穿的白色棉布裙子,裸露的胳膊和腿上能见到深浅不一的丑陋疤痕,此时海岛上气候温暖宜人,但从上面望去能看到她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抬起头来。”安达令道。
女奴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害怕所以并没有照他的话去做。安达招了招手,女奴身后的人立刻过来拽起趴伏着的女奴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脸对着安达。她的五官匀称,能够称的上‘美’,没有聚焦的眼睛里很茫然,充满了恐慌。
“你想要逃走?”安达问道。
女奴很显然想要摇头,可是下巴被捏的很紧,让她动弹不得,她翕动着嘴唇发出一种微弱的似乎是“不……”的声音。
“你盗取了公司的一笔钱转给了一个人让他给你赎身?”安达继续问道,他的语气平和,但足够让脚下的女奴胆寒。
“不……没有……”女奴终于发出了声音,眼睛里流露出可怜的乞求看着安达,她希望他能饶过她。
“你很聪明。”安达笑眯眯的看着她道,“你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奴隶,还是一个女奴隶,险些成功了,可惜你找的人是我的安全部的人,没有料到吧?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太缺少经验。”
女奴紧张的咬了咬嘴唇,“我……我错了……饶……饶了我……”她语无伦次的道。
“饶过你?”安达很和蔼的笑道“你以为我会给你积累逃跑经验的时间吗?不,我不会给你。而且为了教育其他奴隶,你会死的很痛苦,痛苦的让他们心里充满了畏惧。”
“不……不……”女奴惊恐的大叫,却被后面的人立刻堵了嘴。
安达转头去问身边的‘朋友们’:“我说咱们天天玩也玩腻了,看一看大鳄生吃美女怎么样?”
周围的人立刻没心没肺的起哄起来,在达塔合众国想要逃跑又被抓住的奴隶完全由奴隶主发落,仁慈点的会饶过性命继续做奴隶,凶残的就会被处死。法律没有规定处死的方式,因此奴隶主可以为所欲为。
那女奴听了安达的话再看周围兴高采烈的人,拼命的挣扎着,但她那弱小的身子,根本挣不开钳制着她的人。
“看,她先进入角色了。”
“不错,越能挣扎的越好看。”
……
“去吧。”安达闲适的道“先给她打扮打扮。”他丝毫无视女奴可怜的样子,在他眼里奴隶就是奴隶。
“是。”看押的人粗暴的拽起女奴往下走。
子羲正坐在一处木屋的台子上喝酒看海,这边的热闹丝毫没有打扰他,不论发生什么他从来不凑过去看,好像永远活在另一个世界里。
他舒适的躺在躺椅上,吹着海风一副悠闲懒散的样子,他看见两个人拖着一个白衣女奴从台下经过,女奴也看到了他,一双绝望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她的嘴唇哆嗦的无力的翕动着。子羲的耳朵很灵敏,听到她在说“救救我,救救我……”
她引起了他的注意,除却那一身狼狈的样子,她实在太像她了。那双眼睛很大很黑,纯净而恐慌,他看到里面去,心里一震,心念仿佛被吸入了悠远的不知所处的时空。他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直直的看着她。
“救救我,救救我……”女奴挣扎着,脖子上她的合金标示名牌反射着刺眼的阳光,一下一下晃进子羲湛蓝的眼睛里。
女奴被带到了紧邻着木屋的鳄鱼池旁,她的双手被分开绑着吊起在架子的木桩上,身上很快被人装饰起颜色艳丽的鲜花和彩带,脸也被油彩涂抹的一片绚烂,她所有的挣扎都没有用处,只能任人摆布,烈日煌煌,她只好一动不动紧紧的闭起了眼睛,似乎这样也算一种逃避,但对越来越近的死亡的恐惧让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不要让她晕倒了,给她喝点酒。”驯鳄师在一旁提醒道,他是一个体型高大健壮的人,是这场表演的总指挥,自然要格外注意到表演主角的状况,不论是鳄鱼还是女奴,吃的和被吃的他都要关注。于是有人拿来了酒捏着女奴的下颌抬起她的头要强行灌到她的嘴里。她就是不喝,左右摇摆着头颅,弄得那灌酒的很不耐烦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
“滚!”驯鳄师走了上来,夺过酒瓶,像赶一只狗一样赶开了灌酒的人。他用手擦干净了女奴嘴角渗出的血液,拂开了贴在她面颊上的头发,他的动作并不粗暴,高大的身躯又挡住了一直直射着她的刺眼阳光,这让她感到舒服了一些,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喝一些,会让你好受点。”那驯鳄师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脖颈沉声道,这恐怕是这女奴此生听到的最温柔的一句话,此生感受到的最温暖的触摸,她慌乱的眼神温软了下来,竟是不知不觉的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于是驯鳄师将酒递了上去。
“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看着女奴喝完了酒,驯鳄师低沉的说道。
女奴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感觉这个人比别人待她要好,她当然不会怪他,她怎么会怪他?直到……直到半个小时后安达和他的‘朋友们’都在观景台上坐好后,她才明白了他说的这句话的意思。她看到他驱赶着几匹凶狠的大鳄进了露天的鳄鱼池,水花翻腾,喧闹不休。她被吓的闭上了眼睛……
“起。”驯鳄师令道。
自有操纵绞架的人转动着绞柄缓缓的吊高了那女奴,支臂又带着她转到了池子的中心。她知道她要死了,她突然抬头看了看蓝蓝的天,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垂下头去。被她吸引来的子羲马上明白她此时已经放弃了生,准备着接受死亡了。他感到一种巨大的悲悯,他冰冻已久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融化了,他要救这个人!他回头看了看看台中心专注的眯起眼睛等着好戏的安达,他知道以安达的自大自傲贪婪自私此时要救下这女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罢了,自己何必多事?他的心又冷封起来,暗道:就算是她像她可也不是她,这个世界上惨死的人多的是,何况是一个卑贱的奴隶,她多半过的悲惨,这样的人生死亡也算是一种解脱,早死了早可以结束痛苦。
连着木桩的锁链越放越长,女奴离鳄鱼池的水面越来越近……
“咬她!咬她!!!”众人喧嚣着,为池中的鳄鱼呐喊,说来奇怪那些凶猛的鳄鱼竟然无动于衷,任凭驯鳄师怎样拿着刺枪刺激也懒洋洋的伏在水边上不动,被刺的实在是烦了倒是会冲驯鳄师威胁性的张张血盆大口露出尖牙利齿,可是对于越来越低的吊着的女奴却是理也不理,要知道平常支架上吊下来的活羊活牛,它们都会争先恐后的跃出水面去抢。
上面的女奴一动不动,池中的鳄鱼们也一动不动,这样太没意思了。安达一摆手,吊着女奴的锁链突然松下去,女奴直接坠入鳄鱼池中,打起了一个不小的水花,吊着的你不吃,送到嘴边总会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