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国师的话眼中都有了诧异:“国师来给我们解惑?”毕竟国师是很少出现的。
国师点了点头:“没错,正是来给你们解惑的,我知道你们一直想知道这梅花阁的秘密,其实梅花阁中的确有秘密。”
帝玄熙忙问道:“国师,你也别打岔了,快告诉我们吧。”
国师点了点头,然后认真道:“梅花阁的位置处于蛇脉,乃是妖孽之脉。”
“蛇脉?”众人都不明白这国师的意思,因此都看着国师。
国师微微一笑:“没错,蛇脉,我知道你们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蛇脉,这么说吧,自古以来就天地一分之后,这人间就出现了正邪两道之气,正道之气素来祥和,因此自是让人称为龙气,随着龙气的存在,这人间地势也会发生变化,就是有些地方慢慢会贯通,成为自成一格的局面,这就是国家地理的形成,而顺了这样的地势而建立的国家自来是有攻有守,防备严厉,因此这就是龙脉,当龙脉有一处被阻断,就会出现攻守失常,这也就是以为龙脉被断,如此有些人自是可以趁这个机会然后一举而起,成为了新的国家之主,这就是所谓的顺天者昌。”
又看了众人一眼,然后继续道:“所谓的蛇脉,这是完全相反,蛇脉的来源就是拿一股邪气,若龙脉要宏观才能得正气,而蛇脉这只要盘踞在一处九阴之地就好了,所谓九阴,就是天阴,地阴,人阴,时阴,鬼阴,草木阴极血阴。”说着顿了顿继续道:“所谓天阴,就是一年四季大部分日子都照不到太阳,尤其是在六月酷暑的时候,那里能照到的太阳是微乎其微,而梅花阁的地势背对太阳,因此根本就照不到,这就符合了天阴条件;
所谓地阴,就是所处地方整日潮湿,而且给人一种湿气过盛的感觉,而梅花阁正是如此,只不过那梅花阁住是个奇术异人,用奇门术数封锁了潮湿的样子,而且你们去的时候多半是冬天,屋内又有炭盆,因此自是不会发现;
第三人阴,所谓人阴就是说主事此人出生的日子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而我推算了一下,这个时间在四十七年前曾有过一日,而据调查,那梅花阁主的生日正是那一日;
接下来是时阴,时阴就是说建梅花阁的时候,第一个开土时辰必须是七月初七子时,而梅花阁建造的月份就在那个时候;然后就是鬼阴,就是说在建房子的时候,必须在东南西北四个放下买下四具棺材,而棺材中必须有四个极其凶恶之人的尸首,这一点我无法证明梅花阁是否有,但是若他真是个异人,想来也是少不了的;
第六草木阴,就是说里面种的花草树木都必须是寒冬腊月才能开放的,这一点就不用我多说了,只听着梅花阁就知道里面都是梅花;最后一点是血阴。血阴是七阴中最邪恶的阴,他要人用七七四十九个鬼月出生的女子,而且还要是处子,将她们杀了,用她们的血滋润整个土地,而且要滋润七七四十九天,如此整个血阴才会成功。”
“太恐怖了。”黛玉一旁的听了,连脸都苍白了:“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怎么可以对人做这样的事情,太过分了。”
帝玄熙走到黛玉身边,满脸担忧:“黛儿,你没事吧。”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自己听了都头麻,他还真担心黛玉。
黛玉微微摇头:“没事,只是有点生气,想不到竟然用这样残忍的手段。”
国师听了微微笑道:“若是没有这样的手段,这九阴之地就不能形成了。”
“但是,国师,你才说了七阴,并不是九阴啊,为何又被称为九阴呢?”一旁的茜木蓉忙提出道。
国师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我才说了七阴,具备了这七阴,才能接下来实行神阴和魔阴。”
众人听的更加不明白了:“国师,什么叫做神阴,什么叫做魔阴?”
国师看了众人一眼,并不多说,只回头看着黛玉道:“圣后,接下来我说的可能会让你伤心,但是希望你能不要太难过,毕竟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黛玉虽然不明白国师为何这般说,但还是点了点头:“国师只管说就是。”
国师点了点头,然后才道:“天地有分,因此天上和人间的制度也是不一样的,天上传闻有天帝掌权,众神辅助,人间有人间皇帝执政,文武百官辅佐,但是每当人间有什么劫难或者变故发生的时候,天界为了不使人间遭涂炭,总会派一些神仙投胎为人,如此一来,就有了文武曲星下凡等传说了,当然文曲星是文状元,武曲星是武状元。”
“这个国师不说都无妨呢,每次我们看戏的时候都看到了。”一旁的凤扇卫笑道。
国师微微一笑,也不生气:“这是传说,不过既然是传说,自然有传来的地方,不然如何让人说呢,其实除了文曲星外,还有文昌星,文德星也会下凡,这就是所谓的状元,探花,榜眼三星转世,当然武将方面也一样的,会有武曲星,武昌星和武德星下,也是为武将的状元,探花,榜眼三星转世。当然,这六个星宿并不会一次性都转世的,总也是以不同的时间轮流出现的,而本朝,据本国师推算过,在四十七年前曾经有文昌星下凡,事实也证明没错,至少十年前,他治理的江南道清明一片,将混乱的江南道拉回了清朗。”
黛玉一愣:“国师说的是先父?”
国师点了点头:“没错,正是前江南道巡盐御史,也就是圣后你的父亲林海大人。”
黛玉听了后点了点头:“想不到先父居然是文昌星下凡。”说着笑了起来:“这说出来还真有些匪夷所思呢。”
国师笑道:“这也没有什么,但是也正是因为令尊的文昌星下凡,所以才成了九阴中神阴之人。”
黛玉一愣:“国师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先父和那乔奇壄还狼狈为奸。”
国师微微摇头:“圣后多虑了,依照林大人的为人,怎么可能,只不过他会被人下毒死在阴时,而且须逢九死,我记得林大人似乎是死于九月的。”
黛玉点了点头,想起林如海死的时候,不觉眼中有了一丝水光:“先父是死在九月初三巳时的。”
国师点了点头:“没错,九月是九阴之一的需要,巳时这是蛇脉形成的选择时间,毕竟巳为蛇的称呼,而初三为阳,大家都知道,上半月一般都为阳,尤其是初一到初三,阳气都很盛,将九月之阴和巳时之阴夹杂在阳前后,就是让身为文昌星投胎的林大人没有活路,因此才会死的。”
黛玉听了泪如雨下,如今才知道为何那乔奇壄要害死林如海,原来是为了制造九阴之一的神阴,帝玄熙见黛玉这般伤心,不觉心疼,只将黛玉揽入怀中道:“黛儿,一切都过去了,别伤心,我绝对会让那乔奇壄不得好死,为岳父报仇的。”
黛玉将头埋在帝玄熙怀中,心中虽然还是很伤心,却只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帝玄熙见黛玉似乎好多了,然后才回头:“国师继续说说那魔阴吧。”
国师点了点头:“魔阴其实是谐音,是魔婴的谐音,只有魔婴出世,那么九阴才能形成,只是当时后宫中有玄国圣女寄妃娘娘在,因此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寄妃发现,所以才一直不动,也许是老天要给你们玄翰一次考验,不想圣女因为产子,更为了保护孩子而自愿被囚禁在了玄武湖低,如此一来,他就没什么可顾忌了,盗出了当年皇后的嫡长子,然后就开始时制造魔婴的计划中。”
水玄魔听了恨恨道:“若不是惜儿,我根本还只是个魔王呢。”
国师笑道:“这也是上天的安排,毕竟你不是真正的魔婴,而是被改造的,因此你最大的克星就是爱,而要发挥你的力量就必须是圣女的心,寄妃大概也预料到了,所以舍弃自己的性命来挽救你,主要是为了还当日皇后舍子之情。”
水玄魔点了点头:“这一点多亏了寄妃娘娘”然后对帝玄熙抱歉的看了一眼。
帝玄熙微微笑道:“好了,不要计较了,我知道你因为曾经在为魔的时候用了我母亲寄妃的心,但是这也是我母亲能为你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毕竟母后做了那么大的牺牲,虽然我有遗憾,但是我能有一个有你这般的兄弟,总比有一个敌人强。”然后又笑道:“只要以后你多跟我分担一些我的事情就好了。”眼中似乎有些算计。
水玄魔因为心中正愧疚,如此听了帝玄熙的话,倒是微微一愣,然后只低头道:“你说的是,我应该多为你们分担一点就好了。”
帝玄熙呵呵一笑:“这话是你说的,可别到时候赖掉了。”
黛玉看了一眼帝玄熙,不觉微微摇头:“好了,别闹了,只听国师说下去才是呢。”
帝玄熙见黛玉也已经不悲伤了,因此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国师道:“国师,您请继续就好。”
国师点了点头:“虽然如今魔主已经恢复了本性,但是当时他不过是个婴儿,自然是不知道,如此也就被培养成了魔婴,因此才有了魔阴,如此一来,这九阴齐聚了,自然就成了九阴之地,如此,自然也就产生了蛇脉。”
林丹钰听到这里:“国师,恕林某斗胆问一句,如今魔主不再是那乔奇壄的人了,如何他不是缺了吗?”
国师点了点头:“九阴一缺,所以阴谋会逐渐显示,不然你们以为你们怎么就会发现这么多阴谋,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呢,九阴缺一,有些事情就会浮现出现,而蛇脉因为少了九阴之一,就会显得不稳定,如此会让一些修炼人发现它的存在,而我凑巧就在前几日发现了梅花阁的异状,因此让人详加调查后才有了这个结果。”
“原来如此。”众人方才明白为何国师知道的这般详细。
帝玄熙一旁沉吟了一会,他听了国师的话,明白,要想铲除这个乔奇壄,首先要断的就是那蛇脉,但是这蛇脉虽然是在梅花阁中,但是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想了想,抬头看国师:“国师,我们要如何才能断了那蛇脉?”
国师笑道:“自古阴阳有分,阴盛则阳衰,同样阳盛则阴衰,只要你们能设法向逐步破了他的九阴就好,如今,魔阴已经不在,剩下的八阴,天,地,人,时,鬼,草木,血和神,其实你们最先要破的是神隐,因为神魔是主体,如今魔失掉了,只要破了神阴,神阳就会显现,而神阳显,就能克制一切邪魔外道了。”
听了国师的话,黛玉忙道:“国师,请问,如何才能破除神阴。”
国师看着黛玉道:“移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怕这林大人的坟墓地都处于阴凉之所,若是能移坟到一个迎阳之处,就能破了神隐了。”
黛玉叹了口气:“当日爹爹去世,我什么都不理事,一切都是由荣国府的贾琏打理的。”
帝玄熙见状,微微一笑,只在黛玉的肩上拍了几下道:“你也别放心上了,既然如此,我们让人整理行装,明日就去姑苏,借口只说是给岳父岳母上坟,然后早个好去处给他们移坟就好。”
黛玉点了点头,然后看了国师一眼:“国师要一同去吗,想来国师既然知道始末,帮助黛玉替先父找个迎阳的地方也是可以的了。”
国师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只摇头道:“你倒是会算计我呢,既然如此,明儿我就跟你们一道去一趟好了,顺便也给林海大人上一支香,毕竟他可算是难得的奇人。”
黛玉和帝玄熙听了国师的话都相视一笑,然后黛玉只吩咐道:“扇,你叫了心,雪雁,春纤,萱云萱草一起扫视东西去,明儿和我们一起动身去姑苏。”
凤扇卫含笑答应一声,然后就去准备去了。
帝玄熙也不说什么,只又回头看国师:“那么国师,他们要初孕胎衣做什么?”
国师叹了口气道:“想来你们是不知道,这胎衣是那血阴的重要,毕竟被杀的都是处子,没经历过情缘,因此难免对于那些能正常生活的女子很是嫉恨,尤其是怀孕的女子,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她们就会很不稳定,要让这血阴稳定,只有杀了初孕女子,用她们的胞衣丢进血阴之池中,才能让她们平复怨气。”
“那一次不是要很多的胞衣吗?”黛玉皱起了眉头,若是这样,她可就担心了,虽然救了薛宝琴,但是其他的孕妇怎么办,要知道人多目标就大,总不能都让她藏了起来吧。“
国师微笑道:“这倒不用,其实只要有一个胎衣就可以了,因为初孕的胎儿是最纯洁的,只要用他的纯洁之气,就能稳住那些血阴之魂的怨气,谁让她们都是女子,是女子都有母性的,因此都会被这胎衣给吸引的,如今不但会稳定,而且会让血阴更加的盛。”
黛玉听了笑了起来:“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放心了。”
帝玄熙微微一笑:“放心就好,只要我们能护住那位梅少奶奶,这血阴不也就解了吗?”
黛玉听了却道:“只怕未必,要知道天下孕妇可不止琴妹妹一个,我怕那乔奇壄若是不能找到琴妹妹,会从被的孕妇身上着手。”说着叹了口气:“若真是如此,这是我不杀伯仁波人却因我而死了。”
帝玄熙听了也叹了口气,他知道黛玉说的没错,若真是如此,只怕他们还是不能阻止这血阴,而且势必会有一个无辜的孕妇遭殃,该如何才能救她们呢,帝玄熙心中也充满的些许的无奈,谁有能知道这乔奇壄会找谁下手。
国师看了看帝玄熙,又看了看黛玉,然后笑道:“放心吧,暂时他不会出手,就算这次跟你们打赌失败也一样的。”
“为何?”黛玉不明白的看着国师。
国师笑道:“血阴最乱的日子就是鬼门关打开的日子,要知道,鬼门关一年才开一次,而血阴中好多怨魂想投胎,可都是因为血阴的牵绊让她们不能进鬼门关,如此每当鬼门关打开,她们就会想挣扎,希望能挣扎出去,进鬼门关投胎,那时候才是最不稳的,因此只要只鬼节那日将新鲜的胞衣投进去就可以了,就能稳住他们。”
黛玉迷惑了:“既然如此,他为何千方百计要我们琴妹妹的胎衣,真让人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国师笑道:“也不用太急,这事情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
黛玉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道:“算了,不管她们如何想了,反正只要暂时不要危害到别人就好了,如此我们也可以放心的去做一些事情。”
帝玄熙点了点头:“没错,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处理神阴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神阴,黛儿也应该去给岳父岳母上香了,最主要的是翩翩也该去给外公外婆请安才是。”
黛玉回头对帝玄熙嫣然一笑:“你说的极是,的确也应该回去了。”
林丹钰一旁也道:“既然如此,我和木蓉也一起去好了。”
茜木蓉点了点头:“可不是,来了王夫的家乡,哪里能不给公公婆婆上香的道理。”
“好,既然如此,大家就这般说定了,玄魔和水溶就在金陵辅助皇上,国师和我们一起去江南。”帝玄熙最后做结论道。
众人并没有异议,都点了点头,如此既然说下了,于是,大家也就各自去准备去了。
第二天一早,帝玄熙和黛玉就带亲卫和林丹钰夫妇及他们带的茜香国护卫以及国师和保护国师的两人,上了开往姑苏的船,就这样离开了金陵。
然后早朝的时候,水玄昊这称因为帝圣后思乡,凑巧栖霞国女王和王夫也来了,因此几个亲人去江南上香去了,传旨江南道各级官员,不得怠慢。其实就算水玄昊不传这个圣旨也没关系,毕竟谁敢得罪帝玄熙,不过这圣旨主要是给那乔奇壄听的,毕竟帝玄熙曾暗中告诉水玄昊,这朝廷中,很有可能会有乔奇壄的爪牙。
果然乔奇壄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听了道:“难道他们以为他们这样去江南就能将薛宝琴藏过去了吗?”
一旁来禀告消息的人并不言语,只好一会才道:“主人的意思是,他们故意去的,为的是将薛宝琴带出金陵?”
乔奇壄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毕竟那尊帝也说了,只有这帝圣后才知道那薛宝琴的下落的。”
“那主人,我们要不要派人去追?”那禀告之人问道。
乔奇壄却笑了起来:“不用了,反正现在那胎衣对我也没用,本座不过是凑巧想跟尊帝打赌而已,如今他们这样离开倒也好,我正好可以放心进行下一步计划。”然后看了那个禀告之人道:“好了,你先去吧。”
禀告之人忙行礼后,就匆匆离开了。
乔奇壄又打开贾敏的画轴,只道:“敏儿,你的女儿想跟我斗呢,不过她似乎也没这个能耐。”画中人当然不会回答她的话,乔奇壄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好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也有了时间,不然还要应付那帝玄熙,虽然我不怕,不过终究还是有些累的。”
说了几句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将画轴卷了起来,然后走到窗口看了看窗外那些梅树:“帝玄熙,本座期待再一次跟你交锋。”然后又谈了口气:“这人没有对手还真的是很悲哀,过去只有一个林海,如今只有一个帝玄熙,只是当帝玄熙也死了,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出现一个能跟我斗得人。”听他的语气,好似这天下只有他是最厉害的,只是这回凑巧没人在,不然一定会被他的语气闹的心中只发寒,看来,这乔奇壄的可怕渐渐地出来了,而原本那伪装的柔和,似乎在慢慢消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