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巩金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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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船警关切的询问孙居有没有受伤,并问孙居能不能做口供。孙居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紧张的。孙居和李志一起到警务室录口供。

录口供时,驾驶室的来了人,在警长耳根说了几句话后,警长派走了四五个船警,自己也跟着走了。“阿叔,又有犯人要抓了吗?”李志问。“不是,有其它的情况。”船警说。“什么情况啊?”孙居问。“不便透漏。”船警说。

过了一会,一个船警上来,又喊走了几个人,一副很紧张的样子。“阿叔,出什么事了?”李志问。“没什么事。”船警一边说一边小跑着冲出了门外,显然是有事的。

转眼警务室里只剩一个船警了,还有正在录口供的孙居和李志。录到一半时,船警突然对李志说,“小伙子,要不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再回来录。”看着李志疑惑的样子,船警如实相告,“船舱出了毛病,进水了。”“船要沉了吗?”李志说。“嘘,别瞎说,还不一定呢,这不正在抢修呢。你们先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船警说。“我们也去帮忙吧。”孙居说。“不行,太危险。”船警说着也冲出了警务室。

警务室里只剩下李志和孙居两个人了。空荡荡的警卫室里灯光忽明忽暗。李志握住了孙居的手。孙居也握住了李志的手。李志感到十分紧张和兴奋。孙居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握住了自己的手好似说了好多的话。船的颠簸打破了平静。两人都扶助了凳子,但两个人的手还是紧紧握在一起。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我想说。”李志正说着,孙居用手指堵住了李志的嘴。“不用说了,我都知道。”孙居说。“我偏要说,我是喜欢。”李志说。孙居又将手堵按在了了李志的嘴唇上。“我也是。”孙居说。两个手拉着手人仿佛融化了一般,融在了一起。

“我们去外面吧,我不想死在这里。”孙居说。两个人来到了甲板。海面上浪很大,不时有浪拍打在甲板上,空气中布满了水滴,像雨一样打在脸上。天上的星星布满了整个夜空,发着亮光。“快看星星,小时候我就经常和妈妈一起看星星。”孙居说。李志看着星星,辨认着北斗七星。“你相信吗,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李志说。“我们如果死了,一定是挨在一起的星星。”孙居说。说完,两个人的手握得更紧了。

两个人看着餐厅里簇拥在一起的人们,完全不知道死亡的来临。说着笑着,互相打着招呼,把美味的食物填进嘴里。餐厅里还有人跳着舞,舞裙拖着地,跳舞的人完全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忘却了一切,似乎此时他们拥有了一切。还有人互相打着趣,挑逗着对方。没有人知道死亡就要来临了,除了站在甲板上的他们两个。

死亡就要来临了,船上的人还是一片欢乐,忧愁的人还沉浸在自己的忧愁当中,低着头,喝着闷酒。仿佛快乐与他们无关,死亡与他们无关。

两个人隔着玻璃看着餐厅里的一切,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只能听到甲板上的风声和海浪的声音。但能看到餐厅里的人们有的在舞蹈,有的在谈话,有人孤独的饮者闷酒。仿佛死亡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然而他们都惧怕死亡,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死亡即将来临。如果告诉他们死亡就要来临了,他们会在最后的时间里做些什么呢?

正想着,李志抱住了孙居。“我想爸爸妈妈了。”李志说。“我也是。我妈妈走的早,现在我就要见到她了。”孙居说。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你们怎么跑出来了?”那位让他们待在警务室的船警朝着他们喊道。两个人松开了手,朝船警走去。“我们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李志说。“警报解除了。船修好了。”船警说。“什么?”李志大声的说道。“怎么,不高兴?”船警问道。“高兴,太高兴了。”李志看了一眼孙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