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泪，你听到什么没有？”千金难买早知道问。
“恩，那个方向，好像刚才有人在叫‘哥哥’。”蒙娜丽莎的眼泪回答。
“那里是指挥中心的方向？”千金难买早知道疑惑。
“是的，长官。”蒙娜丽莎的眼泪回答。
“菲儿最后传来的消息，那里大部分人已经撤离了，留下驻守的恐怕……”
“菲儿预见，我们要找的人，不在那里。”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在那里的人或许能找到他们。”千金难买早知道边说边转移了方向，往他们来的地方跑去。
“一般情况下，我更相信我自己的直觉。”
“你继续找，我去那里看看。”
“是的，长官。”蒙娜丽莎的眼泪点点头，目送着千先生的NS消失在建筑物后。
而她自己，同样驾驶着NS，朝着菲儿用生命换来的空间坐标迈进。
※※※
“这里应该都是些机甲，我要杀的是谁？”云涛问。
在他心目中，机甲只能是属于怪，最多充其量算是僵尸那种。可他敏锐得感觉到，如果只是要杀僵尸，漂亮的精灵姐姐不会特意这么说。
书生哥哥也不应该会这么强烈得反对。
“西比尔，名誉外星人，他所率领的特种负责新纽约洲。”暗夜妖姬回答。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暗夜妖姬接着说，
“你现在需要的是学会掌控自己的空间能力。”
“没有实力，你杀不了他。”
若换到以前，云涛可能会昂着头，梗着脖子反驳精灵姐姐的论断。
可刚刚经历了的这些，至少教会了他一点。
就算是魔法师，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更何况，他还是个小孩。
精灵姐姐是对的，一个孩子哪怕是他学会了绝妙的魔法，也不可能比成年的魔法师厉害。
而现在，如果说精灵姐姐是魔法大师，他可能连个魔法学徒都称不上。两人之间的差距难以估量。如果他不是刚刚失去哥哥，也不会不顾一切在两人的眼前现身。
理智告诉他，眼前的这两个人，很危险。
比外星来的人类，要危险的多！
云涛之前他还不清楚这一点，直到为恩人叔叔几乎耗尽全身的银光，他对外界的感觉更清晰了，能判别很多从前没有仔细分辨过的事情，也能看见更多东西。
甚至看见他哥哥——
云涛闻言低头，“能告诉我怎么做吗？”
郭昶好像被云涛成型的镜体吸引住了目光，这速度对初学者来说，未免太过惊人了。
镜体对他笑笑，说，“您好，1号为您服务。”
“如果我教会了你，我能得到什么？”暗夜妖姬到不是真想从云涛那里得到什么，但这不妨碍她好奇云涛的回答。
“Everything！”
（什么都可以。）
面对暗夜妖姬的提问，云涛早在显身前就做好了准备。
此时此刻，竟没有半点犹豫。
“哪怕我是恶魔，我让你去的是地狱？”暗夜妖姬追问。
看上去，她似乎根本不接受绝对性质的答案。哪怕云涛说的的确发自肺腑。
“你不是恶魔，你是好人。”
不得不说，由于空间异能的初醒，此刻的云涛变得极其敏锐。
他并不清楚原理，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一些实质性的东西。
比如，把镜体塑造成披着精灵姐姐衣着，更年长的14、5岁，这样的1号可比他自己显得有威信多了。
“问题在于，如果这次新觉醒的异能再次耗尽，我将会失去什么？”对于暗夜妖姬的试探，云涛一针见血。
“觉醒时异能量会极速提升，这个时候人的异能量是最多的。同时，也是最危险的。
因为，一旦异能量耗尽，你一定会遭遇异能反噬。”
之前就知道这孩子觉醒的空间异能非比寻常，现在看来，在兵荒马乱中能找到他们倒不像是偶然。甚至，似乎还区分出了他们的伪装。
他的空间异能生而有灵，有极高的辨识能力，就算觉醒不完全，仅凭单系的初醒，竟然能达到这种程度，可惜了啊！
“异能反噬？”
“轻则，剧烈疼痛、失去异能，”
暗夜妖姬不得不说了实话，异能者的能力各有千秋，在这种辨识能力极高的异能面前，说谎没什么意义。
“重则，永久性失忆、终身植物人、死亡。”
“和我想的一样。”云涛说。
不知道为什么，经书生指导，让1号训练空间异能也好，还是“异能反噬”的后果也罢。忽然冒出来的很多事情，他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他之前已经做过一次一样。
这感觉，太奇怪了！
※※※
“人类！”
“是为了赶到指挥中心而失去亲人的异能者？”
赶到指挥中心的千金难买早知道很快发现了云涛。他是循着哭声来的，可等他飞到目的地的时候，哭声已经停止了。
他不得用靠最笨的办法，依着哭声停止的方向，在偌大的军区一个一个建筑物，一间一间的房间找。
他的运气不错，汉斯？德比亚中的任务不是留守，而是诱饵。
因此，他离在一片漆黑指挥中心出口不远处发现了躺倒在汉斯？德比亚中校“尸体”上的云涛。
这孩子好像为救人耗尽了异能，或者单纯的因为哭？！
云涛全部的意识都在学习空间异能的效率用法，在自个身体上的表现就是，哭晕在了恩人叔叔的身上。
他很快确认真相是前者，因为照这位中校军官的伤情程度，他早该死了。
而现在，躺下的是这个少年，而他还活着。
“好吧，这真的就是我要找到人？”
寻了一圈，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千金难买早知道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指挥中心多的是官兵，唯一长得特殊点的，还就只有眼前的怎么都摇不醒的这个。
千金难买早知道替云涛找了条毯子，将它盖在两人身上。
自己顺势找了个碎石瓦砾少的地方，裹着毯子靠坐在了那里。
千金哪买早知道关掉手电，静静抚摸着怀里的形似玉佩的身份牌，一下又一下。
那是他的誓言牌，代表克隆人誓言的白玉玉佩，那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从E日世界下线，来到现实，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原因。
……
E日时间，数小时前。
E日世界，
鹰巢，
美洲E日军指挥部所在地。
“姓名，所属？”哨兵疑惑的看着来人。
自大战开战以来，有很多人找寻鹰巢的位置，外星人要找，自己人更要找，而真正找对地方的，对面正在递出证明文件的青年人，他算是第一个。
“风雨亭公会会长，千金难买早知道。”青年笑着说，
“大预言家早就知道我会来了吧。”
“不愧是消息灵通的风雨亭，”一个中年人声音从哨兵背后传来，
“通灵飞雨？”千金难买早知道一眼就窥破了对方的伪装。
这那是什么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不过是个9岁的孩子而已。
这种现象在E日世界虽不常见，也不算稀奇，天赋异能的人类被征召到鹰巢的时候，往往都还是个孩子。
和克隆人们不同，人类的身体是留在现实的。
现实一月，E日两年。
也就是说，无论通灵飞雨在E日世界年龄怎么长，心智如何越见成熟，他本身的身体都还一直保持着小孩子的相貌。
最典型的例子是个叫梦琉璃的预言异能者，父亲是预言家，她的身体现在才4岁，实际年龄也不过7岁。
是进入E日世界最小的异能者。
通灵飞雨闻言大哈哈笑说，“什么都瞒不过你千会长的眼睛。”
因为是大预言家凯瑟点名邀请的贵宾，千金难买早知道很容易就进到了戒备森严的鹰巢前线阵地外围。
当然，那仅仅是美洲E日军封锁线的第一道防线。
要想真正到达鹰巢基地，那还需过五关斩六将。
即使如此，以他的身份，最多到达的也就鹰巢的外围，那还是因为要见的是大预言家凯瑟的关系。
经过相当一番周折之后，他终于来到目的地，一个大礼堂。
“其他人还没有来，”通灵飞雨打开门，里面整齐摆放着会议用的桌椅，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看来，战况紧急，能抽得出空负责接待的，也就通灵飞雨一人。
想必，那还是与会者规格比较高的缘故。
既然会议的主题是“谁与现实？”，那会议的发起人势必在美洲E日军拥有极高的地位。大预言家凯瑟，又或者鹰巢司令麦克朗林？
至于与会者，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可能有那些人。
“师傅常常说，能不依靠坐标找到这里的，恐怕也就只有千会长你了。”通灵飞雨说。
“不知道，千会长有什么秘诀？”
“大预言家谬赞了，外星人即使侵略也是分个主次，有沦陷的基地，那就有没有沦陷的。基地，有依照规则移动的，那就有无规则运动的。”
异能技与每个异能者性命攸关，面对通灵飞雨不符合身份露骨的试探，猜测出一点原委的千金难买早知道却笑脸相迎。
“找到这里，其实不难。”
“我只想知道，听说会议要发誓言牌，这消息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