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得山来,众位武林豪杰便迫不及待,一齐杀入了天煞门,一心要夺回本派武功秘籍……
“通!”这天煞门的大门,一脚便被那牛三霸给踹塌了下去,群雄争先恐后的冲了进去,兵分几路,硬是把这天煞门砸了个一塌糊涂,却愣是一个人也没找出来!无奈,一些受了重伤的人,便先行原路返回,回去疗伤了。极少数没怎么受损失的人也暗自庆幸,就当看了场热闹,也要打道回府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这天煞门此刻是一片荒芜,就好像空了多年的老宅一样,残破不堪。
屋内掌上了蜡烛,众英雄一直没有停下过辩论,这屋中放眼数去,也只不过是剩下二十几个了,除玉正棠等人,剩下的各派均留下了几名高手,其余的门生,教众也遣散回去了。
众人生了火,围坐一团,商议去哪里追那仲长等人,正说了火热,只听,自大门外传来哈哈大笑“都在这啊,教我好找哇!”
那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从外面进来的竟是那白日逃走的李三斤!
那李三斤一进来便喊道:“哎呦,你们怎么还在这等什么呢!那程晋和仲长清早就兵分几路跑了!在这能等来什么!”
词语一出,马上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浓眉大眼的武师站起身来,道:“怎么?三斤兄,见到了?”说话的正是华山派的高手武尚云。
李三斤道:“当然,我那时并不是怕打不过那上官云龙才离开的。”说到这,在座的人都微微撇了撇嘴,心道:“真是脸皮厚!”只听那李三斤又继续说道:“白日里比武的时候,我便感到不对劲了,这比武,还可以一个一个换着打的?我料定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遂马上撤走了,我虽离开,却并未真走,我偷偷躲在山下,果然,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便见到程晋等人拖拉这郑大刀,跑了下来。”说罢,瞅了瞅玉正棠等人。
玉正棠道:“那幸好仙翁瞧见,请问仙翁他们将郑大哥掳劫到了哪里?”
那李三斤眼睛转了转,道:“嗯……这个我可不知道了,不过我倒是看见那程晋楚泉等人一伙绑着郑大刀朝东跑了,仲长清往西面跑了,估计是跑回昆仑山了!”
玉正棠皱了皱眉头道:“那也要先救郑大哥呀!不能让他报仇未果,却反遭其害!”
侯通答道:“对!事不宜迟,应该尽快去追!”罗信道:“这样,侯通兄弟和胡青云兄弟,和我一道去追郑大哥。”说罢,想了想又对玉正棠说道:“师弟,你和师姐及马兄最好不要分开,要等我们回来在做权宜之计!”
玉正棠道:“放心吧,师兄,你们也要小心!”
罗信对侯通、胡青云二人道:“两位兄弟,救人不可在等,我的脚力快些,先行一步,你二人随后跟上。”侯通二人答了声好,那罗信一眨眼,便已出了大门。众人都不禁暗自赞叹罗信的轻功,独步天下!
侯通二人随后也赶忙追了出去……
那青城派的单远松道:“不知仙翁可瞧见,我等本门的秘籍可在那仲长老贼手上?”
李三斤挠挠头,思索了片刻,突然说道:“哎呀!对了,还有一路人!”
单远松疑道:“怎么?”那李三斤道:“差点忘记,还有一路昆仑派的黑衣高手是后下山的,最后也向东跑了!”
花繁枝道:“是了!这便是后来在山路上撒暗器的那伙人。”玉正棠也接道:“对!后来你用鞭子上的铁蒺藜打中的也是穿黑衣的!”
李三斤又道:“所以,各派的武功秘籍,就在这仲长清和黑衣人两路之中。”
玉正棠突然大叫:“不好!”花繁枝马上问道:“师弟,怎么?”玉正棠道:“两伙人都去了东面,罗师兄他们岂不是又危险!”
花繁枝也惊道:“哎呦!我去追吧!”玉正棠道:“还是我去吧。”花繁枝伏在玉正棠耳侧道:“你和马兄留在这,以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一进到这间屋子,我老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尤其晚上,你一定小心!所以你留下来,以防有变!”玉正棠听后点了点头,花繁枝说罢,也奔出了大门……
这时,那牛三霸喘着粗气,闷声道:“哼!这伙狗贼,当真奸诈!
武尚云道:“这样的话,我们到底是去追仲长清还是追黑衣高手?”
单远松道:“我猜秘籍八成还是在那仲长清手中,要是去追那仲长清,自己武功低微,让人打死咋办!”
众人皆是默不作声,一阵沉默……良久,武尚云开口道:“不如这样,我们先去追上那群黑衣人,如若,真的不在他们身上,那回头,我们召集武林群雄,一齐攻上昆仑山!”
单远松听后,连连点头道:“言之有理,这番从长远打算甚好,若是上得昆仑山硬拼,我等休得活命啊!
牛三霸道:“哼!这办法确实好,只怕到时攻上昆仑山的时候,我们的门派秘籍,却早已让人窥探个一干二净了!”
单远松道:“如此说来,牛总瓢把子又有了更好的办法?”
那牛三霸一下给问住了,并未回答单远松的话,而是马上起身,对旁边的手下说道:“奶奶的!老子花费了十几年一手创的开山斧法和铁臂神功,竟让人就这么轻易的夺走了!小的们!给我向东追!”说罢,牛三霸这一路人当先冲了出去。
那单远松在后面小声啐了一句:“哼!没能耐还穷装!”随后,这屋里的人除玉正棠、马玉笛和李三斤外,其余均已慢慢撤离,向东寻那些黑衣高手去了……
夜里,蓝黑的天空中依稀点缀着几颗发光的宝石,当那萧瑟的秋风袭来,直吹得树上的枯叶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玉正棠三人睡得正香,“踏踏踏……踏……咚咚”声音很轻,好似有大队人马行走一般,玉正棠首先惊醒,忙推醒了马玉笛,二人环顾四周,却突然发现那李三斤却不见了!玉正棠道:“这李三斤大半夜的怎么不见了?”马玉笛回道:“准是酒瘾又上来了,跑出去找酒喝了。”
二人听着这声音时有时无,若隐若现,挨个屋中查探,却终未有其果,二人索性出了大门,绕了房子转上一圈,也没发现声音的源头,午夜时分,整条街上都空悠悠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便再无其他声响了……
二人回到了屋内,玉正棠道:“真是奇怪,谁闲着没事,半夜搬家!”马玉笛道:“管他呢,先睡吧。”
“咔,哐琅琅……哗哗……”玉正棠二人又给竟醒了,马玉笛道:“咦!这李三斤还没回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玉正棠道:“要么,出去看看吧。”二人刚刚走到大门口,身后竟懒懒的传来“你……你们干什么去。”
二人惊愕,急忙转身一看,竟是李三斤醉醺醺的站在大堂门口,手里的葫芦还在不断的往嘴里倒酒。
三人回到了屋中,马玉笛当先问道:“仙翁,你去哪里啦!这么久!还以为你出事了呢!”那李三斤懒懒的回道:“去找酒喝啊,没有酒喝,怎么睡的着觉啊!”说罢,一头扎在炕上。
那奇怪的声音夹杂着雷雨声,虽然不太明显,但是仔细听还是听得到的。
玉正棠摇了摇李三斤,道:“仙翁,你有没有听见这怪声啊?”那李三斤迷迷糊糊道:“什么呀!不是打雷吗!”马玉笛道:“您仔细听听!”
那李三斤不耐烦的坐了起来,听了听,道:“咳!耗子吗!大惊小怪!”
马玉笛上前还要再说什么,却被玉正棠一把拦住,玉正棠将食指在嘴当中一竖,示意马玉笛住嘴,不要再问了。玉正棠随口说了句:“仙翁喝多了。”
那声音依旧夹杂着雷雨声继续响着,“踏,咚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