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江湖奇侠林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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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墓中武学

石板上面漆黑一片,一点光也没有。林平之点着火折,领着蓝凤凰从台阶上走出来。借着微光才发现,打开的石板竟是一座石棺的棺底。石棺内侧有些字迹。林平之凑近看去,上面写道:“玉女·心经,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林平之笑笑,这功夫又不是你创的,有什么好得意的?拉着蓝凤凰出了石棺,左右看去,周围都是石棺。蓝凤凰平时天不怕地不怕,手下也沾了很多条人命。但一下见了这么多的棺材,也不免心下惴惴。林平之左右看看,看到几座烛台上还有蜡烛,过去将蜡烛点燃,这石室一下亮了起来。

林平之拉着蓝凤凰的手,左右看看,说道:“这古墓中岔路众多,而且多有机关,一个不小心便找不回来了。咱们不要离这里太远,就在这左右看看吧。”蓝凤凰点点头,两人便在附近转了起来。这些石室潮气很大,应该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以前的古墓弟子暗中惯了,多数没有点灯的习惯。所以每到一个石室,都能找到燃剩的蜡烛或是油灯。两人进进出出,来到一间石室,这石室形状甚是奇怪。前窄后宽,成为梯形,东边半圆,西边却作三角形状。仰头看时,室顶也是密密麻麻的字迹符号,或是拳掌,或是剑法,或是暗器。林平之看了一会,愈加觉得精妙,便仰着头,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蓝凤凰见林平之看着室顶比比划划,也抬眼瞧去。看了一会,大是不耐烦。这屋中没有石棺,她胆子也大了起来。自己在屋里到处翻看,东面有一处弧度,看起来颇为怪异。她伸手推了几下,旁边一块大石缓缓移开,露出一扇洞门。蓝凤凰怕里面又有石棺,也不敢进去,过去将已经入迷的林平之拉了过来。

林平之回去找了一根蜡烛,拉着蓝凤凰走进来,原来里面又是一间石室。和前一间处处对称,而又处处相反,乃是后窄前宽,西圆东角。抬头看去,上面也满满的字迹,刻得是玉女·心经和古墓派诸多武学。除了这些,室顶上还有很大一部分空间,林平之仔细看时,室顶竟是九阴真经、黯然销魂掌和双手互搏!林平之吃了一惊,这些,难道是杨过夫妇刻上去的?

林平之所料不差,当年襄阳之战前,郭靖夫妇自知难以幸免。除了将降龙十八掌精义,九阴真经概要和武穆遗书封入了倚天剑屠龙刀中,还将一部分绝学中传与杨过夫妇。杨过夫妇后来并未参加襄阳之战,一来是两人分别十六年,分外珍惜在一起的时光;二来也是怕日后绝学失传,也好在古墓中留下传承,为抗击异族留下香火。直到明朝建立,汉王朝又立于中原,古墓后人也就搬出了古墓,游历天下——自此世间再无传说。

林平之一一看去,在室顶一处找到了令他欣喜若狂的石刻——降龙十八掌精义!他习练降龙十八掌多年,威力始终不能尽如人意。此时看到精义,心中忍耐不住,便按照精义所载,一招一式打了起来。蓝凤凰看他练得自得其乐,也不去打扰他。等他一套掌法打完,指着室顶问道:“这些功夫就是林朝英留下来的么?我是不是可以练?”林平之看看玉女·心经,摇摇头:“怕是不行,练她这门功夫,需要习得古墓派和全真教的所有外门功夫,咱俩谁会?而且最后…”林平之记得前生看过电视,这玉女·心经最后要两人同练。需得双掌相对,全身不着一缕。虽然林平之已经将小丫头几乎要当做私有财产,可是若是自己说出了练法,她接受还好,若是恼羞成怒,一身的蛇虫也让人大为头疼。

见蓝凤凰有些失望,林平之指着九阴真经和一些零散记载的古墓武学说道:“这里有杨过大侠妻子小龙女的武功,我给你讲讲神雕大侠的故事。”说着将神雕侠侣的故事给蓝凤凰说了一遍,讲杨过如何拜入古墓,两人历尽千辛万苦终成眷侣。把个蓝凤凰听得泪眼婆娑,好不伤感。等她伤感了一会,林平之从中找了些功夫解说与她,蓝凤凰一招一式,练得极是认真。

林平之看她练得入神,自己走到一旁,继续向石壁看去。看到九阴真经时,仔细寻找了一番,石刻上的总纲依旧是梵音。其实这是郭靖杨过等人心中尊重前辈,是以无论记载传授的真经无一不是原文。就是教授弟子时,也会要他们将这不知所云的经文牢牢记下,方会传授运功的方法。林平之不解其意,心中兀自大为遗憾。

继续看时,是黯然销魂掌。这套掌法实是杨过一生集大成之作。当时的天下五绝之中,竟有三人传过他武艺,后来又得神雕重剑,在大海边练成一身磅礴的内力。到了自创掌法时,武艺早已是融会贯通,卓然而成大家。林平之看得击节而叹,不由得跟着石刻一招一招比划起来,将十七掌一一比划下来,只觉得招式妙用无方,实非自己所能体悟。又比划一番,始终不得要领,只好作罢。

石刻最后部分则是双手互搏,应当是小龙女刻在这里的。看到这个,林平之不由失笑,这门武功好像聪明人学不了,只有资质不高的人才能学会。自己好像这辈子的资质悟性都蛮高的,看来要与这等奇功无缘了。但又觉得放弃可惜,就决定先尝试一下。看着石刻上介绍的入门之法,先以一神守内,再以一神外游。解风传授过他道家的内功,九阴真经又是道家武艺的大成,林平之做到并不难。然后他一手画方一手画圆,画完之后低头一看,林平之一脸黑线——竟然成了!?

这双手互搏的功夫,最紧要处就是这双手画方画圆的一下,若是能成,后面俱是不难了。林平之苦笑一番,便按照石刻记载的互搏时招式收发的技巧,内力运行的法门练习。不一时,就将这门奇功学了个大概。林平之站起身,左手使一招大伏魔拳法,右手打一掌“潜龙勿用”。果然双手齐出,威力登时大增。他摇摇头,心道自己的资质可能不如想象的高,自己在别人眼中悟性奇佳,怕是占了年龄的便宜。

他看了看蓝凤凰,见她还在苦苦思索。林平之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道:“我去买些物品食物,你在这里等我。”蓝凤凰点点头,林平之出了古墓,到小镇上买了许多东西,又找了一个密封的大箱子将这些东西放进去。然后回到山上,将马在茅屋附近一放。沿水路回到古墓。

这日起,两人开始参研古墓中的武学。林平之幼得名师,这六年中借着小太子的名义,又读了不少的皇家藏书,武功见识俱是非凡。自己研习的同时,还能指点蓝凤凰的诸多不解之处。蓝凤凰见到石刻中有一门“白蟒鞭”的功夫,缠着林平之教她,林平之只好又出墓买了一条长约四丈的软鞭。蓝凤凰沉迷于此,终日拿着软鞭挥舞不休。

过了三月有余,林平之已将墓中记载的降龙十八掌精义、九阴真经尽数学会。只有九阴真经总纲还是不得其法,他也不放在心上。蓝凤凰一身功夫俱在毒上,练习武艺的资质却是不高。单单是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就练了许久,后来又痴迷于白蟒鞭,三个月下来,虽然自觉大有进境。但林平之看来,终究是有些惨不忍睹。林平之见她练得刻苦,也不去打扰她。练功间隙,就去研习那十七式“黯然销魂掌”。越是参研,越觉得这套掌法精微奥妙远非一般掌法可比。他身怀降龙十八掌,两套功夫俱是刚猛无俦的路子,两相印证,觉得所获非常。

等到林平之将十七式黯然销魂掌尽数演的熟练了,蓝凤凰终于完成了她的练鞭大业。自觉大有进境的她扯着林平之要和他过招。林平之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第一次,蓝凤凰刚甩出鞭子,便被林平之欺上身来。蓝凤凰鞭子足有四丈,可被林平之近了身,鞭子难以发挥威力。只一合就被林平之制住。蓝凤凰揪着林平之的耳朵,要再比一次。

第二次,蓝凤凰将白蟒鞭施展的风雨不透。林平之与她周旋几回合,看准一个破绽,又是欺身而上,蓝凤凰又被制住。

第三次…

……

终南山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中,镇中的一个酒馆。蓝凤凰坐在座位上,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林平之捂着脖子,没好气的看着蓝凤凰。蓝凤凰不以为意,看林平之的样子似乎很是满意。“我就说我学了这么久,怎么会打不过你?我若是不厉害一些,怎么能回去收拾教中那些混蛋?”林平之翻了个白眼,“有这么比试的么?不许我近身,不许我使轻功,最后竟然不许我出招!你怎么不让我躺在地上让你打?”蓝凤凰摇头,煞有介事的说:“那有什么意思?”

林平之无力道:“好吧…吃完了么,我们走吧。”蓝凤凰点点头,喝光杯子里的酒,随着林平之出去了。

一阵急速的马蹄声,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