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慕容冲之凤凰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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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浓情蜜意两心知 (1)

第 46 章 浓情蜜意两心知 (1)

长安又闷热起来了,闷得没有一丝风,天边渐渐聚拢过来的浓云慢慢将最后一块湛蓝也吞噬,黑压压的便是漫天的浓黑如墨的云。“凤皇,要下雨了,估计要打雷了,”郑心竹看看天,浓墨地厚重让人觉得沉甸甸地压下来,没有一丝的空间。

“有你在,我不怕打雷!”慕容冲站在她的身后,从后面揽住她,她温暖的身体让他觉得自己冰凉的心一点一点的暖和过来,温暖的感觉充盈整个怀抱,心里便也满满的,再也不舍放手。他低下头,满头浓墨重彩的黑发如瀑倾泄,滑过她的发落在她的肩膀前胸,与她柔软顺滑的青丝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丝丝缕缕,分不清彼此。

感觉道他凉爽的身体贴在自己的后背,郑心竹微微歪歪头,让他将下巴贴在自己左耳脸颊处,温腻柔嫩的肌肤彼此摩擦,碰撞出细腻粉红的颜色。他的呼吸温润清柔,淡淡地吐在她的脖颈和脸颊上,弄得她痒痒的酥麻的感觉。

“凤皇,要不要帮你洗头?你散了头发不束发辫会容易热得,”郑心竹轻声道,鼻间却嗅到他淡雅清香的味道,这样的时光仿佛让她忘却了他曾经的伤,以为生来就是这样一副模样,他们心贴心似乎不用去寻找方向。

“好呀!”慕容冲搂紧她,脸颊贴上她的脸颊,如同梦里的触觉一样,细腻温润生香。

将门窗都大开着,这本来就是院中院,不临街,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模样。

搬了长长的竹椅来,让他在上面躺了,轻轻地将他的衣领推下去,露出白玉一样晶莹的颈项,他躺下来,锁骨便精致而完美的呈现出来,白皙的颈项与下巴处交接出完美的弧度,尖削的下巴微微翘起,淡微的红唇如同春天第一朵蓓蕾。

郑心竹拿了云纹篦梳轻柔地替他梳那铺了满眼的黑锦一样柔滑的发丝,手抹过他光洁清莹的额头,触之温腻。

浓云还在厚厚地积聚,他们两个却全然没有意识,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不分彼此。洗他满头黑发,如同溪中浣纱,如丝细滑,丝丝都绕在心头,不绝如缕,密密实实,再也剪不断扯不开,在心头千千结过,同根同生。

洗完了头发郑心竹又伸手给他做头部按摩,当是为了雅兰吵闹她,她特意在网上学得,现在想到雅兰,她也分不清谁是谁了,因为长大的慕容冲俨然就是雅兰的模样,在这个异时空里,大家挣扎地那么辛苦,为什么,还要计较那么多?错也好,罪也好,就当是,放纵一次,梦一场!

她的手力度始终,轻柔捏弄,按摩在头上,却将心里丝丝缕缕的恐慌一点点的理顺抚平,表面上和原来一模一样,忘记了忧伤,慢慢的在心底的地方泾渭分明了两个房间,一间是温柔阳光,幸福畅想;一间紧紧地关闭着,没有人去打开窥探,只怕汹涌而出的是魔鬼或者炼狱中最凶残的猛兽。什么都不用想,就这样,有你在身旁,我就是睡在充满阳光与花香房间里的凤皇!

黑云压城城欲摧,连着暗暗地阴了两日,雨却没有下来,依然没有风,偶尔细微的从这丛树梢没来得及跃到另一丛树梢,便力消而杳。鸟儿在枝头上乱喳喳地叫,知了嘶鸣地嗓子都哑了,还是不肯歇息。

郑心竹在凉席上坐了用丝线编中国结,同心圆,手链等小玩意,慕容冲慵懒地躺在她身边伸手把玩她长长的发丝。他拿起剪刀趁着郑心竹不注意的时候剪掉她一缕头发,等她发现了,他已经在朝她无辜地笑。

反手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他学了她的样子,用丝线缠在里面,将两人的头发编成了两条发结,又拿了郑心竹做得精致的绣了卡通图案的荷包,分别将发结塞进去将荷包绑紧,一个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一个放在自己的腰上。

郑心竹愣愣地看着他,剪发,编发结,装荷包,套在脖子上,以为另一个会套在自己头上,所以伸了头去等他套给她,结果却发现慕容冲慢条斯理地系在自己的腰带上。

“凤皇,你过分啦!”郑心竹嫉妒地瞪着他,然后来拿剪刀,“我要做三个,脖子戴一个,腰上栓一个,手腕栓一个!”说着要剪慕容冲的头发,慕容冲笑嘻嘻地看着她,“你得弄点别的有新意的了,头发是我想到的,你就不能学样了,否则就是鹦鹉学舌了,”慕容冲伸手将她的剪刀拿下来,“那――我就剪睫毛!”郑心竹便有过来要剪他的睫毛,趴在他的身上,鼻间传来淡淡的味道,他长长的睫毛弯翘浓密,凤眼清眸泓若秋水,一眼望进去,里面闪亮璀璨,如一泓清泉,似乎能看到水波潋滟,听到泉水叮咚,里面似乎映了白云蓝天,绿草红花,清澈见底,却愈加幽渺,几乎难以自拔。

“凤皇,我眼晕,”郑心竹迷迷糊糊说道,“闭上眼睛就好了,”慕容冲清柔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吟,她轻轻地阖上眼帘,长睫如蝶,合起翅膀栖息花上,轻轻的抬头吻上她的睫毛,她的睫毛长而柔软,刷过唇际,酥麻的感觉悄然弥漫,温醉的感觉让人迷恋,他的唇划过她娇嫩的脸颊,在碰到她柔嫩的唇瓣的时候身体一颤,隐忍的痛意又铺天盖地袭来,他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马上将她扶坐起来。

郑心竹张开朦胧的眼眸,脸红红的,刚才自己期待他会吻自己的吧?郑心竹别过脸去,不好意思看他,慕容冲却脸色苍白如同鬼魅一样,歪过头去看着窗外,使劲闭上眼睛,痛意如汹涌浪潮一波波袭来。

郑心竹刚要去看他,一阵大风凭空吹来,沙子迷了她的眼睛,屋子里如同黑夜一样暗下来,“凤皇,我眼睛迷了!”郑心竹看不清楚,用手去搓,忽然一到亮光闪过,她没有来得及看清就听见劈天裂地的炸雷在耳边哄然炸开。他们都害怕雷电,所以她立刻往慕容冲身边靠过去,紧紧地搂住他,他的身体冰凉,不停地轻颤,她睁不开眼睛,就感觉紫色的闪电一道道划过,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声,由远而近,威力无比。

“凤皇,不要怕,我在你身边,打雷没有什么好怕的,凤皇!”她的身体滚烫温暖了他的冰凉,他早就不怕打雷了,他怕的是再次与她分开,然后天涯永隔,他怕,他恨!他恨意比天上那墨黑厚积的云层还要浓郁,他心里的那些耻辱的声音比那隆隆的雷声更加让他震耳欲聋,谁能像这紫色的闪电一样划破他炼狱般的黑暗?只有她,只有这个温柔的调皮的可爱的让他生不欢死还憾的女孩子。

他心中柔情与恨意交织翻滚,如同窗外紫电雷声交错呼应,胸中的千万种感觉需要寻找一个突破,否则他便觉得自己仿佛要炸裂开来。

自己越来越冰冷,她的身体给自己的感觉就会越来也滚热,“心竹,不要离开我,心竹!”他近乎狂乱地唤着她的名字,忍住心中万般翻涌的悸动,使劲地吻上她柔嫩的唇,只有她才能给他安慰,让他忘记这世间万般的恨!

郑心竹睁不开眼睛,却觉得他似乎失去理智一样的狂乱地吻着自己,眼睛被揉得很痛,泪水就不停地流,他的吻冰凉却又滚烫,滚过她的唇,如同窗外杂乱急骤的雨点落在她的眼睛,脸颊,嘴唇,脖颈上,他吻得越多就想要得越多,停下来就会觉得要被什么撕裂,他贪婪的如同濒死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

窗外闪如鬼魅的的紫电骤然划过,雷声轰隆,天地振动,亮起的那一瞬间,他看见她的脸上眼泪纵横,他在做什么?

他惨叫一声冲出房间冲进铺天盖地的暴风雨中,任凭闪电围绕自己忽闪,雷声在耳边炸开。郑心竹感觉道他忽然放开自己冲出去,连忙站起来,“凤皇,怎么啦?”她的眼睛看不清,碰倒在门框上,疼得睁开眼睛,眼睛里如同刀割似的痛。使劲的揪揪眼睑,泪水哗哗流出来,视线稍微好了点。

她冲出去看到他如同受伤的白狐匍匐在雨地里,心中心痛地无法自抑,大声唤着他的名字冲过去,“凤皇,凤皇,”她焦急地唤他,“怎么啦,凤皇,别这样,凤皇,”她用力地扶起他,他的脸上站满了泥水,雨水倾泄而下,冲刷掉泥水,露出他苍白如玉的俊颜,在闪电中惊心动魄,凄艳鬼魅。

雨水顺了发丝脸颊哗哗地流下去,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他扬起脖颈,撕心裂肺地惨叫出声,如同濒死的天鹅最后的悲鸣,郑心竹紧紧地抱住他,“凤皇,凤皇,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天荒地老,直到下辈子再下辈子,凤皇,别怕!”她声音哽咽,嘴里咸涩,辨不出是雨水还是泪水。

看着他痛苦悲愤的样子,她怕他抑郁太重伤了自己,双手捧起他的头,他紧紧闭了眼,睫毛缕缕如同风中挣扎的残蝶。没有任何的犹豫,她吻上他的唇瓣,他却推开她,伤心地看着她,眼神似乎能滴出殷红的痛,“心竹,我――我多么希望,这狂风暴雨能将我冲刷干净!能够配得上你,心竹!”他痛得低下腰,如同被折断羽翼的天使,“凤皇,你一直都是纯洁的,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不用狂风暴雨,什么都不用,只要你爱我,我也爱你,凤皇,凤皇,啊!”她悸动地吻住他的唇,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渐渐地他如同春天生出嫩芽的小草,有了知觉,感知到阳光的温和,他伸出胳膊,热烈而绝望的回拥她,他们吻得缠绵惨烈,唇齿间弥漫淡淡的腥甜,雨水冲过,就什么都不见了。

她任凭他吻她的脸颊,脖颈,热切的,激烈的,绝望的,当他埋首在她稚嫩的胸膛上的时候,他停下来,紧紧地抱住她,眼泪滚烫地滴在她的胸上,混了雨水依然滚烫!

他抱了她回到屋里,坐在席上,紧紧的抱着她,他们谁都不说话,身体的热度将彼此的衣服慢慢的烘干,他压过去,埋头在她心跳的地方,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肢,她的发如同暗夜里盛开的睡莲,铺满了竹席。他们相拥着,慢慢睡去,像从前一样,梦里,没有痛……

第 47 章 问君鸳鸯两字怎生书?

自那日暴雨慕容冲几乎陷入狂乱之后,他又安静下来。夜里他虽然睡得极为轻浅,但是在郑心竹的身边却睡得很香。夜晚静悄悄的院中院,只有窗外的风吹拂纱幔,挂在窗外帘栊上的风铃叮叮咚咚,窗外兰草中的夏虫冰语,如同水晶清脆叮铮,偶尔蚊子嗡嗡的声音也只是增添了梦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