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当然，前提是王柯没有坏到骨子里。”
“好人坏人本就一线之隔，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该得到的都得到了，资料上的他野心没那么大，一般漂泊了很久的人都想有种归宿感，我想，这一次他们估计是玩真的。”她不冷不热道，很平淡的陈述句，江迪辉以外的任何人都与她无关，只有该杀者和不该杀者。
“呵呵。”江迪辉笑了笑，突然问道：“灵儿，你是不是也想有种归宿感？”
杨灵儿愣了愣，随后迷茫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没了你我活不下去。”
江迪辉微微一笑，温暖道：“我会让你活得很久。”
杨灵儿的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一抹弧度，温暖了整个车厢。
江迪辉笑了笑，道：“三天，我才离开了三天，京城的变化可真大啊。刚刚华子打过电话来，京城那边出了三件事情。一是这三天里独孤家族在纳兰家族的宴会之后一手操办了一场大型拍卖会，据说当时到场的京城上层名流已经超过了纳兰家族宴会上的人。滋滋，独孤家族真是大手笔啊，如此仓促下操办的拍卖会还会有这样的阵容，实属不易。这更反映了以两大家族为中心的京城左右形势，已经摆上了台面。快到令人难以想象。第二件事就有点麻烦了，独孤明仁一手建立起来的产业竟然在一夜间土崩瓦解了，那可是他十几年的心血啊，说毁就毁，怎么看这其中都有猫腻。如果我没猜错，多半是江玉楼在背后搞的鬼，看来上次在红猪酒吧角落里的人八成是他了，他已经知道我要以独孤东郡为突破点。这第三件事，以一个有感情的生物来说，算是一件最坏的事情。但以枭雄的角度来讲，却又是一件好事。独孤明仁被仇家追杀致死，现在羽翼尚弱的独孤东郡稚嫩的肩膀决计不能撑下去，是好事也是坏事。坏的是不知道这麻辣郡主能不能承受住这次打击，好的是江玉楼这么一闹，给我了插手独孤明仁产业的机会。”
“你太不了解女人了。”杨灵儿淡淡道。
“哦？”江迪辉颇有兴趣的点上一根烟，感兴趣道：“怎么说？”
“唉，杨灵儿叹了口气。独孤东郡是那种愈挫愈强的类型，她的个性跟苏念离王晨晨这些人相似的很，不肯服输。我敢肯定，这次的事件虽然对她造成的打击很大，但她的肩膀没稚嫩到那种程度。女人和男人不同，成熟仅在一夜之间，我想现在她一定成熟很多。”
“是么？”江迪辉吸了一口烟，淡笑道：“你好像对她蛮了解的么，她确实是那种不服输的女孩子，但还不能用女人来形容。兴许称她为丑小鸭不太合适，但若是变成白天鹅，还需要历练啊。”
杨灵儿沉默，轻声道：“因为她和我也是一类人。退到不能再退了，天塌下来，没有人顶上，只能自己坚强，很多东西，不是你们男人都懂的，不止是为了保护小鸡的母鸡，女孩子在最坏的情况下爆发出的潜力尤其庞大。”
江迪辉默然，沉默着开车，他知道这个世界除非没心没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否则谁都需要扛起一片或大或小的天空，总有人需要在那片天空下安稳生活。
这本来就不止是男人该有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