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江突然感觉自己会飞了,整个人朝天花板撞去。等到撞到天花板,鼻子稀烂鼻血横飞,整个人又往下坠落,他想这下一定摔的不轻。急坠的身躯忽然一定,他睁眼看去,只见李天阳双手各拽其一腿,硬生生把他定在半空。又见李天阳两手朝外一撕,从他的****处开始绽裂,向小腹胸口漫延。
这个过程极短,但苗江却感觉极长,有如过了一年那么长。他能慢慢品味自己身体被撕开的所有感觉,直到被撕成两半,才终于咽下那口气。
李天阳扔了手上的两片肉,感觉自己异常的疲倦。他艰难的挪动双脚想要去其它屋再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生物,两腿一软,再也无法支撑庞大的身躯,俯面扑倒在地。
地上有已经发黑凝成块状的血,也有还带着热气的新鲜血。他大口喘着粗气,那些凝成块的血和还很新鲜的血顺着口鼻进入喉咙。如果他没发疯,绝不肯吸入一点血,可现在他已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又是如此的疲倦,动一动小手指都是不能,更别谈去挪动自己的身躯,避开地上的血。
有一粒混在血里的药也被他从嘴里吸入喉咙,继而进入肠胃慢慢消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天阳清醒过来,就像做了一场漫长可怕的噩梦,从地上一跃而起。屋里到处都是四肢不全的尸体,屋外也是各式各样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压迫的他呼吸不过来。
这是李天阳想要的结果,这又是李天阳不想要的结果。想要,是因为苗江的尸体就在不远处,如果他愿意,还能把尸体撕成片碾成沫。不想要,是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把这里变成人间地狱。现在,朱琳一家的仇算是报了,可接下来他该怎么办?
去找朱琳?朱琳伤成那样,不知道还能醒过来不能。就算能醒过来,如果知道他是个人间的魔王,杀人的阎王,还会见他吗?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再见他,离他三十米开外,都会吓得夺路狂奔,那他现在该怎么办?
欠帐还钱,杀人偿命!眼前这些既然都是他干的,那就好汉做事好汉当!他朝屋外走去,将堵着大门的杂物清理干净,又将铁门打开,掏出手机拨打三个数字。
对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你好,这里是110,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李天阳道:“我杀了人?”
“什么?”
可以明显感觉得到对面的惊慌,李天阳笑了笑,道:“我杀了人,杀了许多人,你们来抓我吧!”
“那你在什么地方?”
李天阳把自己的所在说了出来,然后挂了手机。他靠着墙慢慢坐下,闭上眼睛默默沉思。远处传来警笛的呜鸣,他睁开眼看去,一溜警灯闪烁,甚是夺目。
李天阳长舒一口气,喃喃道:“一切都结束了。只是不知临死前还能不能再见到父亲,马德叔叔,还有朱琳!”
本书完。
后记:本书断断续续也写了将近一年。这是自零六年在起点以大刀李为笔名创作《顺》以来,第一本完成的未签约作品。其间断更几月,数次欲烂尾,不过在开新书之前还是给了个结尾,也算是个突破。
我这近十年,一直有个小说梦,但总是仆街。每次仆街又马上开新,记得那时有编辑说,首先要在保障生活的情况下再写小说。当时嗤之以鼻,总觉得写火了,每月领个十万八万,不比打工顾着生活要好上许多。但事实是,你越是想靠写小说赚钱,越是心理压力大,写的越差。当然,那些写作天才另当别论。其间,大概是到零八年的时候吧,因为精神压力太大,写的越来越烂,这时已赚不到钱,每月靠全勤的几百块钱生活。(好像我以前赚到过钱似的。)
那段时间不堪回首,婚离了,整日喝酒,搞的生活中的朋友也都敬而远之。以上种种,于是心理压力更大了,总想写一本火的小说证明自己。曾经有几个月天天失眠,数月不睡觉,喝酒也睡不着,睡也是浅睡一两个小时,然后睁着眼睛发呆,想着该怎样设计情节,写出火的书来。
也曾去医院看医生。医生说没什么事,开了点安眠药。还说失眠的人挺多,毛主席他老人家也天天失眠。因此言,竟感觉自己跟毛主席一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然怎么会失眠呢?哈哈。
吃了两月安眠药,医生不再开了,这时也感觉自己不是写作的料,自己这辈子算完了。每天在四楼房顶徘徊,坐在房檐常常想,我要跳呢,还是跳呢,还是跳呢?孤家一人,身无分文,都快三十了还得靠父母养,算个什么东西!
后来,有个书友把我救了。
书友当时在起点上的昵称是什么我已忘了,但现实世界里叫什么名字我却深记于心。他在中山市某法院工作,给我打电话说想搞个动漫剧本,让我过去帮他。我坐上火车,因为囊中羞涩买的坐票。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因为种种原因,两年的时间剧本没搞出来,倒是让这个书友养了两年。这其间遇到我现在的这个老婆。注,我老婆是个记者啊(小地方台。),而且是个画家啊(画山水画的,在我们这个地方数一数二。)。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看中我,结婚后问她,她说我会写东西,好崇拜啊。唉,知识分子都有文青命,被我这个失败者给蒙蔽了双眼。
结婚后,在老婆的帮助下,我开始自食其力,搞了个小装裱店,算是有了固定的收入。去年的时候,我们去北京,她的画被某家画廊看中,愿出价购买,并且不限量,我们的生活宽裕起来。我又在我们那个小地方开了家小画廊,虽说生意目前来说不像预想的好,但也算过得去,这不都在筹划买第二辆车了。
前年的时候,我写了本书,在老弟的帮助下出版了,也算圆了我的出版梦。(我老弟受我的影响也是写小说的。不过他比我写的好,已经出版十来本,加上电子稿酬一月收入在一两万吧。我没问,他也没说,但估计是这样。哦,虽然后记没人看,但也顺便打个广告,他的笔名叫野兵,大家可以搜搜。)
去年的时候,我开码这本书,约也没签,可见写的不怎么样。最近在老婆的鼓动下我又开始码新书了,不知前途如何。但,生活已无忧虑,时间又很充暇,为什么不呢?
乱发一番感慨,大大们莫笑,此为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