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黄胖子这么一说，胖嫂也突然显得满脸惊惧起来。马飞岳眉弓一紧，定眼看着黄胖子。
警员急忙问：“是什么？你听见什么了？”
黄胖子努力地回想着，脸上也慢慢显出一丝惊惧。“不止听见，我还闻着味儿了。”
一时之间，刑警队大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黄胖子身上。
“我刚走到天井那儿就闻着有啥味儿了，后来……后来，正尿尿那会儿，前楼那边儿突然‘嘣’的响了一下，吓了我一大跳，听起来像是啥玩意儿倒了，然后我才想起来那是啥味儿来的。”
这时，刘菲菲插嘴说了一句。“好像，我也听见了。”
马飞岳一听便立刻转眼看着刘菲菲，紧锁着眉头似是在深深地思索着什么。
蔡头则只顾着追问黄胖子，道：“是不是闻到血腥味了？”
“不不！不对，那是，是焚香烧纸那味儿了。”黄胖子睁大着眼睛，满脸惊惧地继续说道：“开始那会儿我还以为巷子里头有人打斋，可那会儿又没听见敲锣念佛的那声儿，你想想，这大半夜的，谁会起来烧纸焚香的……”
胖嫂不知几时走到了黄胖子旁边，突然伸手过来紧紧抓住黄胖子的手臂，生生把黄胖子给吓了一大跳。接着他转头看着胖嫂，而胖嫂也在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他。黄胖子握住她的手，哭丧着脸道：“老婆，我看咱还是找地方给搬了吧，本来想着早点儿睡就能躲过去，谁知道那‘玩意儿’不仅吓人，现如今还弄死了人了，说不定哪天……”
“等等！”马飞岳快速打断道：“你刚才说什么？”
黄胖子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马飞岳。
“我问你，刚才你说的那个‘玩意’指的是什么？”马飞岳又问了一遍。
胖嫂突然浑身打了个冷战，紧紧地抓住黄胖子的手臂。
“那玩意儿……那玩意儿是……”黄胖子犹豫着。
“快说，到底是什么？”蔡头喝道。
“是……是……”黄胖子的嘴唇不停地在颤抖着。“是，是鬼。”
“什么？”蔡头大喝了一声。
黄胖子把脸转过来对着蔡头，满是惊恐地又说了一遍。“是鬼！”
马飞岳把脸一沉，神色变得异常的凝重。
蔡头却是忽然发笑。“荒谬！简直是荒谬！”
“长官，不不，马队长，您是不知道啊，那栋房子本来就不干净的，街坊邻居都是知道的，我们几个人也都是亲眼见过、亲耳见听过的呀！”黄胖子又看着蔡头，见他仍是不相信的样子，连忙又道：“昨晚上我出来尿尿那会儿，明明看见前楼那房里的灯是亮着的，后来听见‘嘣’一声儿，我尿都没尿完就吓得往回跑，回房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前楼那边儿，那灯却关了。”
“哦？”马飞岳立刻让警员把这些都记录了下来。
蔡头急忙又问：“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黄胖子越想越紧张，越说越着急。“后来，我回房躲被窝里头，又过了好一会儿，前楼那边儿又响了‘嘣’的一声儿。然后又过了好久，我就咋睡也睡不着了，好像还听见天井里头有阵哼歌儿的声儿了。后来，后来就啥也没了，啥时候又睡的我记不住了。”
李潇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
黄胖子觉得奇怪，问道：“兄弟，咋了？”
“你听见有哼歌声，只怕是我回来上楼那时候哼的也不一定。”李潇小声说完，又在呵呵地笑着。
蔡头瞪了李潇一眼，紧接着开口唤道：“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