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要对你进行多普勒检查”李教授把我领到一个圆柱体的多普勒检测仪前,“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脱了,然后站到容器里面的正中心”这个要求让我大吃一惊,我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赤身露体过。
“放心,我不会偷看你的”房雪已经把整个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我,站在一台计算机前面,准备启动仪器灯。
我立马以最快的速度脱得一丝不挂,跑到了容器里面,李教授做了一个动作,让我把挡在最重要部位的手拿开,我无可奈何的地把双手自然下垂到大腿外侧,这是我最尴尬的时刻,让人指挥着自己的裸体。
仪器的银白色门完全关上了,内壁马上亮起了白色的灯,我头顶上方突出来的的圆形凹槽开始注满淡绿色的光,淡绿色的光像倾泻下来的瀑布一样渐渐地盖过我的头顶,然后胸部,到大腿,直到与我脚下的圆形凹槽重合。大概30秒后淡绿色的光消失了,检测仪的重新门打开了。
房雪,李教授,李重生都惊奇地回过头来像看到UFO一样上下打量我,沿着他们的视线,我快速地浏览了一下自己的胴体,并没有什么任何异常,还是那么白。
当房雪把视线停留在我两股沟的中间位置时,我赶紧用手遮住了那个重要部位,她尴尬地马上把头扭了过去。
“刘汉,仪器显示你体内各脏器还有血液的温度都超过了一千度,你血流的速度是正常人的10倍,新陈代谢相当惊人,血液中有氢氦的成分,还有你眼部细胞的密度正在增加。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这是个惊人的发现,我必须弄清楚你为什么在这么恶劣的生理环境下还能活着”李教授激动的语气似乎他的声带都要要跳出来了,而我被他这句话搅得已心神不宁。
他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会帮你的,这可能只是暂时的”。
“我们接着第二项检查”李教授指着我右手边的另一个圆柱体密室“等下会在这里面注满冰水,以测量你体内的能量转移和守恒”。
我已经没有任何理由不进行接下来的实验,只希望情况不会很糟糕,或许推翻之前检查的结论。
我走进了密室,一股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水从我脚底岑岑地冒出,不到一分钟时间水完全漫过了我的头部,还好按照教授的指示我嘴里喊着一根可以连接外面空气的金属管,不然我会以为自己正在接受新闻报到里的美式水刑。
水的温度开始伴着嗡嗡的声音降低,我好像跳进了夏天的水井,皮肤被清凉慢慢浸染;不到十秒钟,水不再那么柔滑,开始了慢慢地凝固成浊白色,一股透心的寒冷顺着毛孔爬进了我的身体,我的大脑皮层完全没有了知觉,头骨好像正在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挤压,这种痛苦遍布全身,每一寸肌肤都被坚硬的冰块压迫着,我吸入的空气也越来越少,已经无法再承受。
我只能感觉到保留在胸口的一丁点空气,我用力的把它咽了下去。这时好像胸腔有一股暖流被点燃了,马上剧烈地翻腾了起来。我的肌肉组织和骨骼细胞开始感受到了温度,入侵的寒冷像四处逃窜的蚂蚁,又从毛孔爬了出去,不过这种热胀冷缩在身体里着实难受。我握紧拳头,绷紧全身的肌肉,任体内的那股炙热疯狂翻腾。
周围的冰块像软了的柿子瞬间崩塌成水。
水的温度开始急剧上升,浓浓的蒸汽开始往上冒,水居然沸腾起来了。我已经停不下来了,全身肌肉猛的往外一撑,只感到一股热流往外涌出,嘭的一声,像爆破一样,密室的门随之被冲出了一米之外。
我瘫软在地。房雪她们吓了一大跳,抱着头,本能地蹲在椅子旁边,还好蹦出的蒸汽和热水没有伤到他们
李教授很快就回过神来,可能他的科研生涯中有无数次这种惊险的时刻。此时他像个没有休止的疯子,好像完全忘记了我所处的境地。又开始提议他的下一个实验。
“太奇妙了,我要对你的血液进行检测,血液是说明一切的最好凭证”李教授把我从地上扶起,好像捡到宝一样。
我躺上了一把纯金属制的睡椅,手被从椅把弹出的钢索固定了起来。李教授操控着电脑,与电脑连接起来的机械手臂晃到了我眼前,试探性地在我身体各部分的正上方徘徊,最后又回到了我的左手腕,我紧紧地盯着这个冷酷的家伙。
这只机械手的中指伸出了一只又细又长点针管,靠近我的一根静脉血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的扎了进去,力度控制的刚刚好,浅浅地扎破血管,然后又很快拔了出来,这个过程在一秒之内就完成了,我感觉被东西叮了一下,房雪马上用棉签按住被取血样的位置。
针管里注满了樱红色的血,机械手很快把针管里的血注入到一根又细又长的试管里面。
就在李教授拿起试管,放在眼前仔细观察的时候,他哇地叫了起来。他手里的试管居然冒起了烟,一股烧焦味伴着淡淡的血腥飘散在空气里,试管的底部首先化了,一滴血滴了下来,刚好落在钢桌上,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血滴像利箭一样洞穿了钢桌,落到完全了地板上,发着呲呲的声音,地板眼看也要被洞穿。
这时李教授顺手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打火机,利索地趴到地上,对准血滴的位置,拇指指尖快速划动打火石,一个绿豆大的火星冒了出来,刚好接触到血滴融化出来的洞口,血液像被点燃的烟花,火焰噼里啪啦从洞口极速地蹿了出来,惊呆了猝不及防了李教授,火焰像流星一样划过李教授的镜框,产生的冲击力掀翻了上面的钢桌。
我们都惊魂甫定,李教授左手用力地按压前额,很显然刚才冲出来的火焰产生的高温灼伤了他的皮肤。
李教授向我们摆了摆手,说“今天到此为止,你们都出去吧,不要破坏现场”。
David的眼神带着憎恶,还有几分畏惧。房雪看起来心情很复杂,她拍了一下我肩膀,像是一种安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我已经绝望到冰点,等待着重大疾病的审判。我还能安静地坐在办公室,完全是内心残存的自尊心的一种自我保护。
接下来的一天,我像游魂一样,完全漠视同事们的唧唧歪歪,内心被深深的担忧所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