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邵白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一早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号码,这个号码,是父亲特意为了联系自己办的。
“我想去你公司上班!”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在家待得好好的吗?”
“你只要说行还是不行。”
“行,让陆飞去接你吧!具体的等你来了再说!”
陈邵白得到了父亲的答复,便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他恨自己的父亲无故变卦,而且没有准备跟自己解释一下,对方陈长清听到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轻叹口气,挂断了电话。
陈邵白看了看一旁的罗婉儿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罗婉儿犹豫道:“你真的要去你爸公司上班?”
陈邵白点了点头道:“我父亲反悔对我的承诺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他却不肯对我说,我是他世上的唯一亲人,他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呢?”
罗婉儿劝慰道:“你也说了,他肯定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啊!也许……也许真像你们说的,我姐姐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也不一定呢!”
“那我就更得查清楚,这里的猫腻了,若是你姐姐用了手段,那她肯定是在进行什么阴谋,我得阻止她,你知道吗?”
罗婉儿听了陈邵白的话,也无话可说了。
陈邵白想到自己去上班了,就剩罗婉儿一个人在家,她不方便出门,还是得准备些吃的用的才行,于是对罗婉儿说道:“那些事别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下午我陪你去超市买些吃的用的准备着吧!我去上班了,就剩你一人在家,你又不方便出去。”
说这话时,陈邵白稍显尴尬,那场面就像是一个丈夫在叮嘱自己的小娇妻。而罗婉儿也是看出了陈邵白的尴尬,脸色微红,轻轻颌首。
……
……
天气本就有些冷,于是陈天书便让罗婉儿围着自己的围巾,稍稍挡挡那靓丽的容颜,省的太过吸引别人眼球。
罗婉儿看着一旁不停呼出雾气的陈邵白道:“你把围巾给我,自己不冷吗?”
陈邵白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罗婉儿道:“我平时就不习惯围围巾,记得那还是小胖送我的生日礼物呢!”
“那他可品味也不错哦,这条围巾跟你今天的衣服是挺配的啊!”
“你别看小胖人长的五大三粗的,但是心思细腻,做事也是不拖泥带水的,总之干事不含糊。”
两人正说着,已经到了超市,陈邵白轻车熟路的推着购物车,来到了方便面货架前,二话不说从底下的货架上搬了两箱方便面,接着又去买了些面条,还有些饮料,和日用品,接着便宣告他的东西买完了。
罗婉儿看着陈邵白10分钟便搞定了购物,轻轻一笑道:“你干嘛这么着急啊?”
陈邵白道:“男孩和女孩来超市时不一样的!”
“哪儿不一样?”
“男孩是带着目的性来的超市,女孩来之前也没有特意的准备要买什么,则是来逛超市的,走走看看,遇到合适在再买,所以你奇怪也不足为奇了。”
罗婉儿道:“看你买了方便面,又买了面条,你很喜欢吃面吗?”
陈邵白哈哈一笑道:“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就是喜欢吃面!”
罗婉儿拿起陈邵白买的面条说道:“这宽条的面,你准备怎么吃啊?”
“拌着吃啊!怎么了?”
罗婉儿从卖面条的货架上取下一个稍稍细一点的面条,说道:“你为什么不买这种的?我觉得这种细一些的面,好煮,做拌面也很好吃的!”
陈邵白从罗婉儿的手中接过了面条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这种细一些的面条做拌面真的很好吃?”
罗婉儿点了点头,“不行,你可以试试啊!”
陈邵白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是!我可以尝试一下,不才几元嘛!还买的起!哈哈!”
便这样,在罗婉儿的悉心建议下,陈邵白改变了以往购物的模式,换掉了以前一直用的日用品,和食品。
临走了,罗婉儿拉着陈邵白到销售猪肉的地方,转了一圈。
陈邵白好奇问道:“你不会准备给我做拌面吃吧?”
罗婉儿浅浅一笑,露出一对酒窝,说道:“为什么不行?你收留我,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你,我也没有钱,现在去工作又怕被我姐找到,所以我只能给你做饭洗衣服来报答你!”
陈邵白一时语塞,愣了一会儿,良久说道:“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反正也是一个人住,屋子空着就是浪费,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其实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女孩儿,我也犹豫过,我阻止我父亲的婚礼,是不是错了,罗梦儿有你这样一个乖巧、善良的妹妹,她会不会也真的是个好姑娘,但后来想到你姐姐对付你的种种手段,我便确定了,你姐姐城府很深,我不能让父亲娶你的姐姐。”
罗婉儿听到关于姐姐的事情,也是轻叹口气道:“其实姐姐原本也不这样,我们家在山村里,很穷,很落魄,山中人难免磕磕碰碰,父亲早年就碰坏了腿,母亲却还有一身的病,乡亲们也都很穷,照顾我们一家三顿饭,就算是尽了力了,后来姐姐为了撑起这个家,便求人家介绍到城里打工,可是由于没有文化,只有做清洁这类工作,姐姐也不在意,后来见识的多了,想法也发生了变化,才会逐渐的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
陈邵白不是一个八卦的人,罗梦儿的事情现在是花边八卦追逐的热点,只是陈邵白无心看那些有的没的,自然也不知道罗梦儿原来有这样一个出身,一时又有些同情她、可怜她。
可鲁迅先生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此时在陈邵白的眼中,这个罗梦儿就是靠着手段,不停的在积累那多到,她已经用不完的财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凭借着双手,也未必就不能在这个城市有一隅安生之所,可是她偏偏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陈邵白轻叹一声,也许正是早年那些平穷的记忆,使得罗梦儿的心灵扭曲,也许她还经历了其他的一些事情,但不论有怎样可怜的经历,都不是伤害他人的理由,尤其是要伤害的人,还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