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驿馆周围已经被将军派人围住了,你走不了了。”年息好意的提醒道,“所以您还是跟卑职一起回去吧。”
“年羹尧果然要造反。”水溶脸色未变,还是很镇定,有龙心在,自己是觉得不会有事的,不过龙心现在在哪里?
“王爷这话就不对了,将军只是要清君侧罢了。”
“清君侧?是想连皇上一起清了吧,年羹尧好大的野心。”水溶瞪着年息,盘算着自己先将他拿下吧。
“如果我一个时辰都没有出去,整个驿馆会变成火海。”年息威胁的看着水溶。
水溶一滞,年羹尧的人竟然胆大如斯,这样威胁自己,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用火呀?我喜欢。”熟悉的声音响起,年息顺着声音望去,下一秒就感到脖颈一凉,低头发现鲜血如开闸一般涌了出来,霎时就倒地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龙心,你来了?”水溶松了口气。
“是呀,来解救你。走吧,只能现在就离开了。”龙心来的时候看了外面的情况,很棘手。
“这些人呢?能带走么?”自己带来的这些人都是跟了自己很久的,如果被留下来,年羹尧肯定会气急败坏的杀了他们。
“一起吧。”龙心倒是没有意外水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当龙王的时候是这样的,当了北静王依旧这样。
听到龙心答应的如此容易,水溶不禁皱了皱眉头,他有些不相信了,毕竟这样麻烦的情况下,真的能将人带走么?
“将他们都集合过来吧。”龙心当然看出了水溶的不相信,这对于自己只是小菜一碟罢了。梦蝶传来的消息,让水溶去调军队遏制年羹尧,这也是简单的事情。
“好。”水溶一声令下,驿馆里面担惊受怕的人都赶了过来。
“给王爷请安。”他们跪下行礼道,突然都觉得眼前一晕,浑身晕晕的,再抬起头望向远方时,看到的竟然是山坡?这是发生了什么?
水溶此时也很是惊诧,“龙心,这是……”
“只是普通的瞬移法术罢了。这里已经是城外了,北静王,皇上让你就近调动岳钟麒的军队遏制年羹尧。”
“臣遵旨。”听了雍正的口谕,水溶跪下接了旨。随机带着自己的人前往与岳钟麒会和,龙心已经帮他们准备好了马。
“水溶,我陪你一起吧。”龙心想了想还是追上了水溶,自己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还是跟他一起说说话吧。
“好。”一行十几个人一起远行,尘土飞扬。
城内,年羹尧没有得到年息的消息,心中有些不安。“来人,本将军要亲自去驿馆。”
年羹尧赶到驿馆,却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只在书房里留下了年息的尸体。
“来人,他们是怎么跑的?”年羹尧大怒,在自己重重包围之中,人就这样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并不担心水溶告密,反正他的消息到了京城自己也已经打到京城了。
“属下也不知道,并没有人外出。”地下跪了一地的下属。
年羹尧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自己也没有必要再查探一番了。“算了,不必查了,准备起兵。”
“属下遵命。”各副将自去准备了。
年羹尧站在驿馆门口,心中有些不安,也不舒服,“来人,将这里烧了。”
一场大火燃起,将驿馆烧为了灰烬。水溶在远处看到城里的浓烟,也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幸好自己的人都没事。
“王爷,末将已经安排好了。瓮中捉鳖。”岳钟麒冲着水溶一抱拳。
“我知道了,岳将军放手去做就是了。”水溶看着早就准备好的一切,不禁感慨皇上真是深谋远虑。
“末将明白了。”岳钟麒退了出去,一切就等天黑了。
四川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年羹尧造反了,胤禛大怒,朝堂大乱。有些大臣惶惶不可终日,有些大臣趁此机会将年羹尧的罪证都递了上去,要严惩年羹尧。胤禛对此并不发表意见,后宫里的那个也该处理了。
当夜,年贵妃重病不治身亡。
当夜,年羹尧被岳钟麒包围在山谷里,死伤惨重,兵败如山倒。
“父亲,我们没有路了。”年富跟在年羹尧身边退到了一个山崖边上,没想到他们的行军路线都被岳钟麒知道了,身边肯定有内奸。
年羹尧表情凝重,前几天的胜利让他昏了头脑,竟然选择了夜里行军,还走到了这样一个山谷,导致被岳钟麒伏击,损失惨重。望着前面越来越近的追兵,身后万丈悬崖,年羹尧仰天长啸,“老天,你不公呀!”
年富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投降,缴械不杀!”周围堵着的追兵并不上前而是大喊着。
年羹尧身边的其他副将,想了想都放下了手中的兵械,举着手朝着追兵走去。
年富看到这个场面,一下狠心,从后面出招,杀了几个要投降的副将。他们横尸在两军中间,很是瘆人。
果然年羹尧这方的人没有什么异动了。
“年将军,你就不怕牵连妻儿,父母么?对了,年贵妃已经急病身亡。”岳钟麒走上前提醒年羹尧道,他还有一个年迈的父亲,年幼的弟弟。当然了,他还有几个儿子。
年羹尧皱了皱眉头,望着岳钟麒,“即使我投降了又如何?也逃不过死路一条,至于我的家人,皇上也不会放过他们?那还不如学项羽。”话音未落,年羹尧的长枪穿透了自己的胸膛,口中溢出了鲜血。
岳钟麒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自有军士上前将年羹尧以及其子年富拿下。看着奄奄一息的年羹尧,岳钟麒走上前,想要帮他止血,毕竟还是要压着他去见皇上。却不料异变突起,年羹尧支起手拔出剑,直冲着岳钟麒而去,刀光剑影间,岳钟麒命在旦夕。
“我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年羹尧知道自己要得逞了的大叫,疯狂的大笑着。
岳钟麒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血溅当场,一道金光过,年羹尧和剑一起被打飞,岳钟麒毫发未损的站在原地,只不过脸色煞白。
“岳将军你没事吧。”水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岳钟麒回头后行了一个大礼,“末将多谢北静王救命之恩。”
“岳将军快请起,救你的是龙心,不是本王。”
说话间,龙心已经上前帮年羹尧止了血,“虽然你该死,不过还是要让皇上处置你。”龙心一直在水溶身边,岳钟麒并不是很了解他的身份,不过看他和水溶的亲密程度,选择了尊重他。
年羹尧不甘心的看着龙心,“你!”
“吵死了。”龙心顺手封了年羹尧的哑穴,回头望向水溶,“王爷,我们该回京了。”
“岳将军,你处理一下这里,本王押解年氏逆党回京。”水溶冲着龙心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
“末将遵命,恭送王爷。”岳钟麒自带人去处理年羹尧的乱党。
水溶和龙心则押解着年羹尧以及年氏族人回了京城,为了杀鸡儆猴,胤禛宣布将年羹尧压倒大殿受审,这段时间关于年羹尧的罪证源源不断地送到了胤禛手里,胤禛冷笑,以前都是忙着巴结年羹尧的人,现在也来落井下石了。
“年羹尧你可知罪。”望着殿下跪着的年羹尧,胤禛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曾几何时,他也信任过他,可是年羹尧就是豺狼,永远也喂不饱。
“臣无罪,蝶皇贵妃狐媚欺主,臣是来清君侧的。”年羹尧知道自己必死,可是还想着拉着梦蝶来垫背。
“哦?清君侧?这个旗号你倒是找的好。你说蝶皇贵妃狐媚,朕难道是昏君?”胤禛冷冷的看着年羹尧,真是死性不改,真的想将他五马分尸。
“臣不敢。”
“既如此,来人,年羹尧起兵造反,罪大恶极,判斩首示众,其子年富斩首示众,年氏其他人流放宁古塔,永不准返京。”胤禛不想和年羹尧废话,直接宣布了他的罪名。
年羹尧跪在地上不甘心的看着胤禛,“皇上难道不好奇是谁给了臣这个胆子,资助了臣娘草?”
听到这话,胤禩和胤塘皱了皱眉头,这话要真的在朝堂上说开了,对他们可是很不利,皇上知道真相是没什么,可是那些大臣难免会落井下石,来破坏他们还不容易和好的关系。
“你很想知道么?是朕!朕只是想试探你一下,没想到你还真的有反心。”胤禛的话惊呆了胤禩和胤塘,也吓傻了年羹尧。
“不可能,皇上,明明是九贝勒支持了臣。”年羹尧大叫道。
“你以为凭一个小小的九贝勒能提供你那么多粮草么?”这件事情胤塘确实有做,不过他手里的很大一部分粮草是梦蝶后期注入的,这点胤塘有所察觉,可是并不是知道的很清楚。
朝堂上的大臣心中都是咯噔一下,纷纷想着皇上最近有没有给过自己赏赐,或者最近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一个个都胆战心惊的,胤禛看到这一幕,很是满意,这也算是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