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开始是不打算带上毛小毛的,但无奈这家伙就好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上赶着凑上来,你踹都踹不走。见他这样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想想,他说的也对,再怎么说,他也是正牌道家,带上他这万一要是遇见什么麻烦,也能有点保障。就是不知道小铃铛能不能同意了。若是她不同意,那我就没什么办法了。
毛小毛一听我的解释,知道还有一个引路的妹妹,头点的更起劲了,更不愿意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想要不要去看看小六和玄疯子,但最后我还是没去,想着,玄疯子既然能得到白喜老头的消息,那如果我死了,再去找他也不迟。
于是我们两人就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街上,我就好像一个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漫无目的。忽然之间,那种悲伤的情绪又一次涌了出来,想想我这一辈子,到如今要死了,既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什么,你说父母?
我苦笑一声,我的家人都远在外地,再说了,我不愿意让他们为我担心,要是听到了我老妈的的声音,我想我很有可能就不愿意去什么地府了。
实在是没事做,我索性啥也不干了,直接回家。
我回到家的时候,却不见小铃铛的人影,我四处寻找一番后发现,她正盘腿坐在二楼佛堂的蒲团上,她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看着他宁静的表情。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女修士了吧,我心中暗自想到。
见了美女,我身边的毛小毛立刻就不安分起来,不单单一双眼睛盯着死看,还得寸进尺的,竟然朝着小铃铛越走越近。
小铃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毛小毛,我本以为她会火爆的给他一个大耳光,谁知道小铃铛根本就没理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之后对我说:“还是你这里好啊,阴气真是充裕,而且新鲜”。
我原本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了,无奈小铃铛不安套路出牌,她对待我的那股野蛮劲头现在怎么没了?我无奈的摇摇头。
毛小毛本想在美女面前表现一番,却没想到直接被无视了,弄得他也尴尬不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天之后,他才憋出来一句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真没创意”。小铃铛瞥了毛小毛一眼后说道。
“他是你的朋友吗?”小铃铛问我道。
“是的。”我点了点头。然后在毛小毛连连的挤眉弄眼下,我问小铃铛道:“他是道家弟子,他也想跟我们一起去接人”。
“不行,开什么玩笑,阴司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吗?”小铃铛听了我的话之后,想都没想一口就给拒绝了。并且用一双大眼睛瞪着我,我知道她是在生气,但看着她的大眼睛,蓝色的大眼睛,我始终都觉得是那么的漂亮。
我看了毛小毛一眼,对着他耸了耸肩,意思是我已经尽力了。毛小毛也知道事不可为,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从这之后的琐碎,我们按下不表,这一转眼时间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小铃铛让我躺在床上,准备帮我离魂了。
看着那个平日里和我亲密异常的大床,此时此刻我总觉得它是那么的沉重,仿佛我只要躺上去,闭上眼睛就在也起不来了,但我还是迈动着艰难的步伐,朝它一点一点的靠过去,最终躺在了上面。
一躺上去,我立马就变成了一个木头人,全身僵硬,变得一动都不能动了。
“你这样怎么行,放松,范松,只有放松才能让魂魄离体,你这么紧张魂魄都被锁死在身体里了!”小铃铛见我这样,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妹子,你要理解,他这是第一次,难免紧张,我来开导开导他。”在一旁的毛小毛先是安抚了小铃铛几句,然后笑眯眯地对我说:“小飞,你不要害怕,其实危险并不大的,你这样反而有危险,来你听我的深呼吸……”。
于是我下意识的按照毛小毛的话开始做深呼吸。地府虽然去不了了,但在他不要脸的软磨硬泡之下小铃铛最终同意让他留下来看离魂。这给毛小毛兴奋的,说是长这么大,只在书中看过,却没亲眼见过。这下可以长长见识了。
他是兴奋了,我怎么越发觉得好像是动物园看猴。
我一次次大口大口地做着深呼吸,毛小毛也跟着我一起做,一边做还一边说:“放松放松”。在此过程中小铃铛已经开始帮我离魂,而毛小毛也开了冥途看着。我不知道他能看见什么,但他的眼睛却睁大大大的。
小铃铛的一根玉葱指点在了我的额头上,我除了感觉很凉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但是慢慢的我感觉一种疲惫感慢慢的袭来,眼皮越来越沉,与此同时,一种被人拉扯的感觉也传了过来。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明明想睡觉,但随着拉扯力的传来,我又变得清醒起来,但那种想睡觉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我就在这种奇怪的感觉中游离着,我听到了毛小毛的一声大喊,但这声音好像离我很远,听不太清楚,隐约听见了,他说什么出来了什么的。
我的思维好像静止了一样,大脑渐渐变得空白,只能听见远远的传来毛小毛一直让我深呼吸,而且还说什么,加油,出来了,就快出来了……
等等,我怎么感觉这场面有点熟悉,一个女人大开着双腿躺在那,然后一个中年妇女,或者是老年妇女在她身边说加油,用力,快出来了,就快出来了,和我现在所经历的是何等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没有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声。还有我是一个男人。
对了怎么那么像产婆接生啊,听着毛小毛夸张的声音,我真想凑他,你至于这么夸张吗,诚心戏弄我是不是。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毛小毛的声音突然高了好几个八度,他大喊了一声:“靠,怎么回事,怎么卡住了”!
我一听卡住了?难道难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