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上,可能没有多少人会相信真的有鬼,但是我想说,你不信,不代表其不存在!
至少,我就曾不止一次与他们打过交道,或者说是进行过殊死搏斗!
我叫徐牧野,我的职业是一名蛊师,但我最先接触的却并不是令人闻之丧胆的蛊术,而是很多人都想一窥究竟的神秘道术!
1986年,我出生在川西南一个偏僻闭塞的小山村,徐家湾。
我们村子里,自古就有那种信鬼神的传统。
而我们家作为一个世代盗墓的家庭,所以对鬼神这种东西,自然就更加的深信不疑。
据说,从我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起,我们家就除了供奉有家家户户都有的那种天地君亲师外,还供奉了一把道士手中所拿的那种道家拂尘。
并且,在每次要外出盗墓的时候,我爷爷、父亲他们都会先对着这道家拂尘焚香,叩首,问吉凶,然后在得到这道家拂尘所显示的吉兆之后,他们才会外出盗墓。
而要是这道家拂尘所显示出来的是凶兆的话,那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取消即将要外出盗墓的行程,选择安心的呆在家中,等待着下一次盗墓时机的到来。
我小的时候,也问过我爷爷关于这道家拂尘的事情,但是他老人家却一直顾左右而言其他,根本没有正面回答过我,最后被我问得实在是厌烦了,他才会对我回上一句:小孩子,不该问的不要问,等你长大了,你想知道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的。
而当我渐渐长大,按说应该已经可以知道这道家拂尘的事情了以后,我们家却突逢变故!
我爷爷死了!
毫无征兆的就死了!
而且在他死的那天,我们家竟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个不速之客,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
她肤若凝脂,貌美如月,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不眨都能够引人入胜,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
当然,我之所以呆了,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长相如何如何的倾国倾城,而是因为我看到她,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了一种与她无比亲近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才是我的亲生母亲似的!
而事实上,我是我母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这是我们徐家湾的人都众所周知的事情,我并不是我父母从其他人那里抱养回来的,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这个女人在来到我们家后,二话不说,就过来拉起正跪在还没有来得及入殓的我爷爷面前的我的手,对我说道:“别给自己的仇人下跪,你起来,跟我走!”
“什么?”
我一听她的话,整个人顿时就懵了!
什么叫别跟自己的仇人下跪?
我此时此刻跪的可是我最最尊敬的爷爷,我爷爷虽然从小对我很严厉,但是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算不上是我的仇人吧?
这娘们儿,她以为她是谁啊?从哪个尿桶旮旯里冒出来的?我都不认识她,竟然敢在我爷爷去世,我正悲痛欲绝的时候,跑来离间我和我爷爷的感情,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我也不管她长得有多漂亮,刚才又给了我如何亲近的感觉,我顿了顿,当即就站起身来,甩开她拉着我的手,双眼愤怒的瞪着她!
而与此同时,我的父母,还有我的二叔二婶,三叔三婶,以及我的几个姑姑,姑父,还有堂弟堂妹,表弟表妹什么的,也同时站了起来,并自发的围成了一个圈,将这个突然闯入我家的漂亮女人给围在了中间圈中间。
但是这个漂亮女人,在面对我们那么多人的时候,却是一点惧色都没有!
只见她在环视了众人一眼后,便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对我异常严肃的说道:“我让你别给你的仇人下跪,否则,你就不是马伊琳的儿子!”
哗!
这下,一听这女人的话,我们在场的众人,都无不愣住了,一个个望着这女人,满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特别是我的父亲和母亲,他们在反应过来之后,更是当即就向前迈出了一步,然后由我父亲一脸严肃的对这女人说道:“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们家牧野,是他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娘为了生他,难产,甚至都差点死掉,这个我们徐家湾全村的人,都是知道的,有目共睹的,你不能没凭没据的就说出你方才的这番话,这是严重的不负责任!即便你和我们家有天大的怨仇,我也不允许你这么放肆!否则,那我徐青山就不配为一个男人,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立即像我老婆孩子道歉,并当众承认你撒谎,然后我放你走,二咱们手底下见真章,看究竟是你的苗疆蛊术厉害,还是我的正一道道术厉害!”
哗!
当我父亲说完话的时候,当场众人再一次露出满脸更加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女人,居然会苗疆蛊术?
这是我和在场的除了我父亲以外的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不过,对于我父亲的判断,我们却是深信不疑的。
因为我父亲继承了我爷爷的衣钵,是正一道名副其实的道家弟子,至于他的道术有多深,法力有多高强,这个我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曾有一个云游四海,路过我们徐家湾村的大和尚说过,有我爷爷和我父亲在,我们徐家湾村的太平可保,魑魅魍魉,一切不干净之物,绝难在村里长留!
而且不但我们徐家湾村,就是我们徐家湾村附近的十里八村,哪家家里人有了中邪之事,首先想到的,肯定都是来我家请我爷爷和我父亲去为他们解决。
可以说,我爷爷和我父亲在道术上的造诣与实力,那是远近闻名的,大家都很信服的!
因此,现在我父亲他说这女人会苗疆蛊术,那这女人就十有八九真的会苗疆蛊术。
不过一听了我父亲的话后,我和在场的众人,似乎也更相信这女人是与我们家有仇,故意来破坏我爷爷的葬礼来的了。
于是,当即我的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还有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以及闻讯赶来帮着我们家料理我爷爷后事的徐家湾村的乡里乡亲们,立马就群情激奋起来,一个个都对着这女人指指点点的,那场面,就差大伙儿一起上把这女人给绑了浸猪笼了!
最后,还是一个看样子是匆匆赶来的魁梧男子,当众向我们徐家湾村的村民,以及我和我的家人道了歉,说这女人脑子不太正常,然后我们徐家湾村的村民,以及我和我的家人,才允许他把这女人带走的。
只是,当看到这魁梧男子生拉硬拽着将这女人给拉走后,我父亲那原本严肃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不过,他的这个变化,只有我凑巧看见了,然后便转瞬即逝!
接下来,我爷爷的葬礼继续按照我们当地人的习俗,照常的进行着。
似乎刚才那个女人来闹事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我知道,这都是表象,实际上,指不定大家都在心里腹诽着一些什么呢!
我爷爷,按照我们当地人的习俗,我们家人请道士在家里为其做了三天道场,将其入殓放在棺材里,停尸了三天后,于第四天的凌晨7点,才在我们徐家湾村的青壮年们的合抬下,把他连人带棺材一起抬到离我家大约有三里多地的我们徐家祖坟的地里去入土为安。
但是上天就是给我一千万个假设,我也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徐家湾村的二十好几个青壮年,轮流抬着装有我爷爷的棺材从我家出发,才走了一里多地,却突然走不动了!
我父亲端着灵牌在送葬的队伍最前面走着,发现了这个情况之后,就立马回过头来,只是看了一眼装有我爷爷的棺材,然后便大声的对送葬队伍旁边扛着高脚长条凳几个青壮年说道:“快,快放板凳,将寿方放下!”
我们川西南的人,一般都管棺材叫寿方,这个,相信大多数人都有听说过。
而那几个青壮年扛着的高脚长条凳,却是用来以免中途寿方落地的家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