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川良介从怀里摸出一块锦缎,连同那半块龟甲片一起放到了孙老板面前,孙老板将两物拿到一起,细看之下吃了一惊。这锦缎拓印下来的图案与几十年前古琴匣上的图案基本一样,只是画面的内容不同,这锦缎拓印下来的是一具骷髅手掷一物,所掷之物好似一个大钹,骷髅面部狰狞,仰天大笑。
今川良介指着锦缎说道:“半年前,小侄想在京城买个宅院,刚好有人出售老宅,我随那人前去看房。那卖宅子的称自己祖上做过大买卖,到现在家道中落,不得已才卖这祖传的老宅。我到那老宅子一看,虽然破败不堪却也能看出以前确实是个大富大贵之家,我见那宅子的构造很合心意,就把那宅子买了下来。小侄我酷爱茶道,想把宅子里一所不起眼的偏房拆掉建个茶室,可就是在拆这偏房时,出了一件怪事。”
“我雇人来拆偏房,没过几天,拆房的工匠不干了。连工钱都没有结,人直接就走了。我没有在意,就又雇了一批人来干,可是还是没干几天,又都不打招呼走了。我很纳闷,就请其中的一个工头吃酒,席间我问工头怎么工匠都不干了,是不是嫌我给的工钱少,还是我有什么怠慢的地方。那工头听我询问,眼睛露出一丝恐惧,压低声音说道:你那宅子闹鬼!”
“我一听就是一皱眉,我就问那工头,你说宅子闹鬼,怎么个闹法。”
“工头尴尬的笑了笑,喝了一口酒,说他接到这个活儿,就跟三个同乡来拆房,第一天没有事,可是大家都觉得不舒服,屋外阳光很足,可是进到屋里,就感到身上起鸡皮疙瘩,好像屋里有人在一直盯着他们看,大家一边干活一边说笑壮胆,可每个人心里还是毛毛的。到了晚上,大家就在这偏房里席地而睡,所有人都做了同样一个梦,梦里有身材高大之人,看不清五官长相,那人手持利器,见人就杀!所有人都被这噩梦惊醒,大家醒来一说,都吓的魂飞魄散,谁还敢再干下去,所以连工钱也不要都走了。”
“那工头走前还告诉我一事,说这偏房盖的古怪,从外边看来和其他房舍并无二样,可是进到这偏房里边,就觉得这偏房里边空间好小,以他多年的盖房经验,这偏房里多半会有密室。”
“我听后半信半疑,当夜就睡在了那偏房里,睡了一夜,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我从屋外开始,仔细的查看这间偏房。从外边看,这偏房虽然修建在这宅子里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可是细看之下这偏房建的也太大了,比这所宅子里所有的房舍都大出好多。进到这偏房里,里边的空间却显得的有点局促。看来这偏房中一定会有密室。”
“傍晚我独自一人进到偏房里面,点燃烛台,我一寸一寸的仔细查看,就在这偏房的西北角儿,距离地面二尺左右有一块方砖与其他的方砖不同,这块方砖刻有一个细小图案,仔细分辨,虽然年代久远可还是能看出是个骷髅头。我小心的用手去碰块方砖,发现可以松动,我轻轻把砖往墙里推,推进去半块砖左右,就听啪嗒一声,墙里有机关启动,然后就没了动静,我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可是,还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失望的转身,想到别处寻找。可我刚一转过身,就发现有一道暗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静静的等在那里。”
“我手持烛台,弯腰钻进暗门,刚一进去,烛台上的蜡烛悄无声息的熄灭了,我呼吸沉闷,不得已又退了出来。等了好久,我重新点上烛台,第二次钻了进去。我进到密室之中,举起烛台查看,飘摇的烛光忽明忽暗,我看到了一排排的木架,木架大多腐朽不堪,木架上摆满了用麻布包裹的包袱。我好奇的用手扯开一个包袱,把烛台凑近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颗面目狰狞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