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五个人又重新回到那巨蟒的尸体处分头仔细的寻找着。突然程思思站在崖壁旁的一块巨石上惊喜地大声叫道:“你们快来看啊,这有个洞!”
大家迅速来到程思思站着的那块巨石上向下一看,果然有一条高下足有两米的山洞。程思思惊喜地道:“这里应该是这条巨蟒出没的通道!大家顺着这条山洞一定能出得去。”
大家惊喜地下了岩石,进了山洞。老郝走在前面。
“哎,我说老李,你真行啊,你可是屎壳郎插鸡毛,做大帅的料啊,这么大的军事机密都让你猜着了,我真服了你了。”
“这叫直觉。”
我用消防手电仔细地环视了一番这条山洞,山洞的岩壁光滑如玉,好像被打磨过的一样!脚下的碎石也全部是光滑的鹅卵石!
就这样一直向前走去,足足走了半个小时,突然耳畔传来流水的声音。大家都是一阵兴奋,又走了一会,眼前豁然开朗。那久违的太阳又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每个人都万分惊喜。
突然,老郝惊叫道:“我的妈啊,我看咱还是回去吧。”
我顺势向前一看,不觉也吃了一惊,路在前面消失了,离老郝不到半尺远,就是滔滔的江水迎面而来。看来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河道中部的一座山中。我赶紧跑到近前又仔细地看了一番,也傻了眼!脚下是一块从峭壁中探出的岩石,一条落差很大的大河迎面扑来,汹涌的河水猛烈地冲激着脚下的岩石,溅起无数的水花,泼溅在大家的身上。从面前的河道来看,这里是不可能有船经过的,所以在这里等着救援是不可能的。游水就更不可能了,水流太急,刚一下水可能就会被凶猛的江水吞没。我回头看了看程教授,程教授也摇了摇头。
这是时程思思突然大叫:“你们看这上面好像有路啊!”程思思正站在探出的岩石的尖上仰面向上看着。我赶紧凑了过去,仰面向上一看,果然在峭壁之上有一条人工开凿的山梯。这山梯开凿的很特殊,全是些通透的石洞,两个上下的石洞相隔一尺远左右,石洞的大小,可以放入手和脚,通透的部分可以用手抓住。看到此处,心里不禁吃了一惊,这峭壁足有百米之高,而且表面光滑像刀切的一样,上面连一根草都没有,除了那些通透的石洞再无什么可以攀附的物体。
“他娘的,这山像刀劈的一样,真不知道怎么形成的!”
程教授望了望头上的峭壁道:“三峡有峡谷与宽谷之分,这和峡江经过地区的岩性有关,峡谷多在石灰岩地区,其地岩层质地坚硬,搞蚀能力强,因而河流对两岸的侵蚀能力较弱,但垂直裂隙,也就是在岩层中由于地质作用而产生的裂缝,比较发育,河流便趁隙而入,依靠力量向底部侵蚀,随着河床逐渐加深,两岸坡谷的岩层失去了平衡,沿着垂直裂隙崩落江中,便形成了悬崖峭壁。我想咱们头上的这面绝壁就应该是这样形成的。”
老郝眼睛都听直了,伸出大母指说道:“老爷子您真行,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但总算给出了个听不太懂的理由。”
我撤回身子,大家都轮番看了一下,不禁都一阵吃惊。程教授沉思着道:“这上面的孔是古人用来固定天梯的索眼,很久以前这里一定有一道通往崖顶的天梯,但现在天梯已经不在了,所以只剩下这些索眼了。”
这么高的峭壁如果爬不好掉下来那就必死无疑了!
老郝道:“你们不总说天意吗,我看这他娘的也是天意,咱们没路可退,只有面前的这一条路,那就得往前走,不走就是死,走还可能活,你们谁愿意回去吃老鼠肉,谁就回去,不愿意的就从这里爬上去。老李你先上!”
我转头骂道:“你他娘的怎么不先上啊?”
老郝扭捏地道:“我有恐高症,太高的话就不行了,我怕耽误事。”
我笑了笑道:“那好,你在底下给我照着,我先上。”
程教授赶紧走过来关切地问道:“这能行吗,李队长?”
“这个你放心吧,这是我们的本职,在部队没少练这个。大家把背包里的绳子全接在一起,足有百米长,由我带上去,我爬到顶端把绳子固定好,再把绳子顺下来,底下的一个人把绳子绑在自己的身上,我在上面拉,下面的往上爬,大家就可以安全的上去。既然这里有路,那上面一定有路。”
牛强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李队长,全靠你了,如果我不是体力不支,我也可以爬上去,现在帮不了你了,你要小心啊。”
“李队长你要小心啊!”程思思关切地道。
我向大家笑了笑说:“怎么像送别会似的,大家不要担心,咱们一会在山顶上见。”
大家都把自己背包里的绳子拿了出来,接在了一起,足有三十斤重。我把绳子背在了肩上,转头对老郝道:“把你的腰带借给我。”
“你他娘的要我的腰带干什么啊?”
“我把你的腰带穿在我的腰带上,我在上面爬累了的时候,可以用你的腰带把自己挂在索眼上休息一会。”
“哎,这是一个好方法,还是老李你小子道道多,那我就先将就一会,帮你一把。”说着取下了腰带递给了我。
我接过腰带转身来到洞口对大家道:“你们得先帮我一下,把我送上去。”
这山洞顶上的第一个索眼离我们也就两米多高。大家七手八脚地把我往起一举,我很容易抓到了头一个索眼,接着身体向上一用力,一只手向上一举,又抓到了第二个索眼。我又向上爬了两个索眼,这时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帖在那崖壁上了。我回头向大家道:“请大家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完便向上爬去。
如果内心没有恐惧的话,爬这种石壁也不是什么难事。之所以感觉难,就是人的紧张心理在做怪。下面是滔滔的江水,掉下去就必死无疑了。但我更知道这项任务的重要。下面的几个人的生命全系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我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态,想像着一些美好的事物,眼睛一直向着上方看。大约爬了五十米,渐感有些体力不支,便用老郝的腰带把自己锁在索眼上休息了一会。休息的时候我还是眼望着天。过了一会便又开始向上爬去。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爬到了崖顶。我听到了下面传来的欢呼声!
这上面是一块开阔的平台,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地面平铺着方砖,但由于年代太久,不少方砖都已经开裂。裂缝中长出不少荒草,一片荒凉破败的景象。平台的正中是一座高大的砖炉,足有五米高。在离砖炉不远处有一个向下的通道,通到那里不得而知。站在平台上举目观望,群山万壑尽收眼底,那条迎面扑来的大河,从此处看来倒像一是条温柔的小溪,腼腆地拥入前方滚滚的长江之中。
我迅速地将绳子的一头固定在最上面的一个索眼上,另一头顺了下去。照着我说的方法,第一个上来的是牛强。他要为大家做一个示范。第二个上来的是程教授,上来的时候脸都绿了。第三个上来的是程思思,她几乎是被我们三个人用绳子强拉上来的。最后一个是老郝。只听老郝在底下喊道:“同志们哪,为了革命的胜利,你们一定要尽力保住这革命的火种啊,千万拉住绳子,不然我今天晚上就和马克思吃晚饭去了。老李你他娘的还是先把我的腰带顺下来吧。”
我笑得不得了,知道老郝有恐高症,在地下怎么那行,只要一上得太高他就晕得不行。我忙把他的腰带用绳子先顺了下去。并对下面喊道:“老郝,你他娘的抓住索孔,你太重了,我们可拉不动你啊。你不要往下看。”
老郝开始向上爬,刚开始进展挺迅速,可过了一会就不行了。我探头向下一望,老郝正紧闭着双眼在那峭壁上摸呢,像一个盲人似的,老半天摸着一个索孔。大家费了老半天的劲总算把老郝弄了上来。
老郝一上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子顺势向后一仰,整个躺在了地上,双眼紧闭,嘴里叨咕着:“我感觉这山在摇,地在颤啊!是不是地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