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当时明月夜 曾照彩云归二
二十五日的下午,她发来一条短信:张老师,我是萧真真。赶快借给我三百元钱,我急用。一个月内保证还你。
我不禁觉得好笑,看来考验爱情的时刻到了。只是这场考试很容易过关,因为我听说现在社会上的考验标准是两千元。也许在她看来三百元钱已经够我思考忙活半天的了,她肯定为这样一个数目斟酌了很久,考虑到既能引起我足够的重视又不至于把我吓跑。我立即给她回了短信:现在就可以给你,可是怎么交给你?
她回:晚上你不是有辅导吗?带来!
晚自习上课之前,我把她叫到了教室外,把钱交给了她。她若无其事的接过去,很随便的装进了牛仔裤口袋里。我怔怔的望着她,盼望她说声“谢谢”好和她说几句话。她却似笑非笑的说:“张老师,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进班了。”说完不等我回答就跑进了教室里。
她是不是很烦我啊?就因为那天我搂了她一夜,现在烦得连话都不愿意和我多说了吗?我心里一时间好不是滋味,不禁七上八下起来。
就这样煎熬到了二十六日的晚上,正赶上星期六,天空突然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因为天公不作美,我的妻子李金莎本该回来却没有回来。寂寞而寒冷的夜里,放眼窗外,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快九点了,突然接到了萧真真的电话:“张老师,我在街上报了一个音乐学习班,现在买了张伴歌的碟子,能在你那里试听一下吗?”
我忙说:“你赶快过来吧,我等你。”
打开门,把她迎进屋里,顿时闻到她身上有轻微的酒气。看她一语不发的放下挎包,拿出碟子,我打开电视和DVD,我们耐心的听了十几分钟。
我说:“你喝酒了。”
她只顾看着电视,头也不回,轻轻的说:“一个朋友过生日,喝了几杯。”
我说:“喝点茶吧?”
她说:“不渴,没喝多少。”
我说:“喝了酒会很困的,你赶快休息吧。明天再听。”
我关了电视和影碟机,不由分说的就去抱她。她挣扎,但最终还是用手搂住了我的脖子被我抱到了床上。我按住她,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最后还剩一件内裤时,我停了下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脱完之后,我又扑到她身上,紧紧的搂住她,吻她的嘴唇、面颊、耳朵、包包。她开始低声的。
我要脱去她的内裤。她抓住我的手说:“不行。”
我说:“我们这样抱在一起,我怎么忍受得了?”
她说:“受不了是你的事,不行就是不行。除非我死了。”
我说:“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也会急死的。这样还不如你让我做了,然后再杀了我。”
她说:“你再说一遍。”
我说:“就是死,我也要做。”
她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能不能给我点酒喝?”
我说:“不行,你已经喝过酒了。”
她说:“喝那点不过瘾。你让我喝醉吧,喝醉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随便你怎么样。”
我不紧不慢的说:“你要是这样说,那还是算了吧,我不做了。我不想这样。”
她使劲掐了一下我的胳膊,瞪着眼说:“少废话,快去拿酒!”
我只得光着身子,跑到书房,从黑暗中摸出一瓶“宁夏红”酒来。
她笑了,命令我说:“打开,倒进碗里!”
她把碗接过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喝。一下一下,我的心突然恐慌起来。我一把夺下来说:“别喝了,你喝得我都发毛了。”
她冷笑道:“给我。”
我把碗和酒瓶都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开始抱她,吻她,脱她的内裤。由于手忙脚乱,一时间竟然脱不下来。
她拉开我的手说:“去!我自己脱。”
灯光下,整个光洁白皙的身子鲜嫩欲滴。我扑上去狠狠的搂住了她。我们一起来到了人间的天堂,那里永远都是温柔的春天,那里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风景太过于完美,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得不去投鞭渡江。爱到深处情难耐,春到人间花弄色,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无声无息,无休无止。
细细的汗珠,散乱的头发,空白的大脑,水与火的缠绵,欲死欲仙的狠狠相拥在一起。真真,就让我们就这样永远永远直到地老天荒、山穷水尽、长在一起。
爱神,就这样不由分说的来临,
爱神,她不是诗人风花雪月的空吟。
爱神,即使我明白,
从开始的那一瞬,我明白,
最终只留下,眼泪与伤痕,
我也会,
用尽一生去追寻。
元旦节到了,高高瘦瘦的金公子回来了。大概在东北也很不得意,不如在家乡有人宠着,一放假,他就迫不及待的回来了。可见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乡。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萧真真只好去陪她的男朋友。
眼睁睁的看着激情在大雪还没有融化之前就要强行消退,空虚和无聊开始重新侵蚀我的灵魂。来到办公室,兀然枯坐,无所事事;回到家中,拿起镜子,发现眼圈黑黑的,我自己已经不认识自己。我想,真真,我们之间,对于爱,我已经像吸食了鸦片,上了瘾,无法自拔。我不得不这样一天天消失我的青春红颜,却无法去挽留,还不如朝生暮死!
真是生不如死!
花开冷眼,自惜寻春来较晚;知道今生,知道今生哪见卿!
天然绝代,不信相思浑不解;若解相思,定与韩凭共一枝。
宝贝,回来!
桑中卫女上宫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