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麒麟山,独孤凌风让山庄内的丫鬟找来外伤药与绷带对兄弟俩手上的伤进行了处理包扎。
"云弟,伤口也处理了,我们去为剑挑选个合适的剑鞘吧,这样拿着容易伤到人。"独孤凌风对独孤凌云说道。
独孤点头说:"好,可是我的云儿比一般的剑都要宽,山庄里好像没有能装的下的剑鞘。"
"那就去找刘管家吧,让他找人给你的剑专门铸造一把剑鞘。"独孤凌风说道。
"也只好这样了,云儿剑锋宽阔,威力巨大,正好适合我,真的要谢谢爹给的这么好的礼物呢。"独孤凌云轻揉着云决剑的剑身说道。
独孤凌风扑哧一笑,道:"呵呵你自己都是云儿,还叫这把铸造百年之久的剑为云儿,哈哈哈。"
独孤凌云撇了独孤凌风一眼,说道:"既然它选了我,爹又将它交给我了,那它从此后就是我的,我爱叫它什么就是什么,对吧,云儿。"
只见云决剑突然红光大盛,又转瞬即逝,像是在答应独孤凌云的话一样。
"你看,你看,云儿答应了,哈哈哈,云儿真乖!"独孤凌云摸着剑高兴地说道。
对于一个天真无邪的稚嫩少年来说,拥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是幸福,对于一个年仅十岁的少年来说,想什么做什么就是幸福,然而这个幸福却无法持续多久。
就在两个少年想找管家刘策时,刘策先找到了他们。山庄后院,刘策走向独孤凌风与独孤凌云。
"两位少主,去见过庄主了吗?"刘策毕恭毕敬的问道,眼睛却看着独孤凌风与独孤凌云手中的风决剑与云决剑。
独孤凌云说道:"刘管家,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去找个会铸剑鞘的人来,我要铸一柄剑鞘装我的云决剑。"说着独孤凌云扬了扬云决剑。
刘策心中暗道:"这便是云决剑吗?看起来果然不是凡物。那么独孤凌风手中的就是风决剑了,若风云双决剑再加上独孤家独步天下的剑术独孤九剑的话当今世上又有几人能敌。"
见刘策目光飘忽不定,长盯着剑看,独孤凌风生性警觉,轻咳一声道:"咳,刘管家。"
刘策才回过神来,连忙答应着,说道:"是,是,老奴这就去,不知少主能否将这把剑交于老奴,老奴好让人按着这个铸造一个合适的剑鞘。"
独孤凌风脸色一沉,他认为刚才刘策看云决剑的眼神绝对没那么简单,但刘策是从自己还未出生就是拜剑山庄的管家了,连独孤莫敌都相信的人自己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应该是自己多虑了吧。
见独孤凌风没有说话,刘策又说道:"老奴定当办的妥妥当当,请将剑交给老奴吧。"
哪知独孤凌风没有说话,独孤凌云却说道:"不行,我不能将云儿交给你。"
刘策眉头一皱,仍低声说道:"不知少主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我要亲自去看着给云儿铸剑鞘,刘管家你就带我们去吧。"独孤凌云说道。
"嗯,好,既然这样,老奴就带两位少主去看看铸剑鞘。"刘策说走就走,在前面带路去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剑鞘是如何铸造的。"独孤凌云拉着独孤凌风跟刘策走去。
独孤凌风翻了翻白眼,没有拒绝。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入夜,拜剑山庄进入了短暂的宁静。
"咚咚咚,咚咚咚。"手指敲打房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清晰。
"谁呀?"屋内传来独孤凌云模糊不清的哈欠声。
门外无人回应,又变得无声无息。
见无人回答,独孤凌云伸了个懒腰,抱着被子继续睡自己的大觉,云决剑就被放在他的身侧。
"咚咚咚。"独孤凌云刚闭眼睛房门又再次被敲响,同样的无人说话。
"谁在外面敲门?"独孤凌云不耐烦地问道。
仍是无人回答。
"要是让我知到是谁吵我睡觉,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哼!"心里默念着,独孤凌云下地冲向房门。
吱——房门打开,顿时一阵寒风扑面而来,穿着单薄的独孤凌云不禁打了个哈欠,双臂紧抱,脑袋向左右两边来回张望,却不见一个人影,只有淡淡的月光洒在地面上。
"咦,这是什么?"就当独孤凌云要关门之时,低头却在地上看见一张字条。
上面只有一行字:"我在后院花亭中等你,心儿字。"
心儿?心儿来了吗?心儿来山庄了吗?独孤凌云摸了摸脑门,自己一直在山庄内,心儿来了怎么会不知道?难道是晌午去剑冢的时候来的?独孤凌云自言自语道:"去看看吧,说不定真的是心儿来看我来了,哈哈。"说着,独孤凌云便进入房间随便拉了件衣服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就在独孤凌云走出房门的一刻,一道身影从拐角处走出,穿着一身仿佛将自己融入黑夜的黑色紧身衣。
黑衣人等待独孤凌云走后,走进他的房间,然后又轻轻的将门关上。
房间里,没有点灯,皎洁的月光通过窗口照进房内,眼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朦胧。
进入房间的黑衣人并没有做其他的事,而是直奔独孤凌云的床榻,仿佛事先计划好一般。
"冥王那个家伙说什么血洗山庄,真是没事找事,如今这云决剑不就轻而易举的到手了吗?只要再拿到风决剑,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到时候教主定会重重有赏。"黑衣人心中说道,右手正要去拿放在床上的云决剑。
然而就在黑衣人右手触碰到剑柄之时,云决剑突然振动起来,火红色光芒迸发。
"嘶。"倒吸口凉气,黑衣人连忙收回手掌,只见右手手心已经被烫成了通红。
即使如此,黑衣人仍不甘心,提起内力运作到左手之上,在月光的照射下,黑衣人的左手变得有些虚幻,周围空气随着强大的内力开始混乱。
一声低喝,黑衣人左手手掌强行抓住了云决剑剑柄,云决剑似通灵性般不依不饶,整个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红光大盛,剑柄与黑衣人手掌交接之处冒出了丝丝白气。
"嘿!"黑衣人突然加大内力的运作,整个左手随着云决剑亦变得通红。
随着时间的过去,床榻之上的云决剑仍旧不断地振动,火红光芒丝毫未减。黑衣人紧裹着的夜行衣已经被汗水浸透,嘴角处甚至渗出一行血液,仍在坚持着的左手已经开始发抖。
就在这时,房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接着是独孤莫敌的声音。
"云儿,云儿,你睡了吗?"
黑衣人猛然回头,看见倒映在房门上的影子,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是独孤莫敌。"
紧接着黑衣人深深地看了云决剑一眼,满不甘心地收回了左手,剑上红光瞬间消散,但是内力的反震却使黑衣人撞到房间内的茶桌,发出哐啷一阵声响。
独孤莫敌眉头一皱,立马推开房门,只见里面已空无一人,只剩还在轻微摇曳的两叶窗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