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别不识好歹。我们事先来跟你说,还让茜姐提前来教你怎么做,是看得起你。高高兴兴,漂漂亮亮的把人伺候好咯,对大家都好。你要是别别扭扭的,事情还得做,最后吃亏受罪的只能是你自己。”郎宽身体后仰,靠在靠背上,乜斜着眼睛,在一旁大大咧咧地对徐颖说道。
“我要见蓝姐,看她怎么说。”徐颖咬着唇,倔强地说。
“蓝姐?如果她不知道这事儿,怎么会让你来见我们。”郎宽轻笑着。
“我不信!”徐颖瞪着郎宽道。
“行,那你打给她。”郎宽淡淡道。
徐颖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蓝丽斯的电话。
“蓝姐吗,我是梦明。”
“什么事儿?”
“他们……他们想让我和赵公子上床!”徐颖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嗯,知道了。”蓝丽斯很平淡地说。
“可是,我……”蓝丽斯果然知道,徐颖不知所措了。
“梦明,别太任性,茜茜教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蓝丽斯依然淡淡地说。
“……”徐颖不知该说什么了。
“还有事儿吗?”蓝丽斯问。
过了一会儿,蓝丽斯挂断了电话。
“死心了?”郎宽抱着双臂,看着徐颖,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我不做,死也不做。”徐颖狠狠地说。
“死?那你可得想清楚了。”郎宽讥笑着。
“徐小姐,你先别激动。”坐在徐颖身旁的戴维,温言道着:“我们也知道,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你来说,也许不容易。可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在你们这个圈子里,还少吗?那些排在前十的美女团体里,有几个是干净的。你不会真以为都是玉女吧?”
“是****!***的欲。”郎宽笑着插嘴道。
戴维继续说道:“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想要比别人混得更好,有时候就要做出点牺牲。其实人都一样,你以为我们就愿意干种事情吗,费力不讨好,被人骂,招人恨!没办法呀,想混下去,有些事情不想干,也得干啦。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就是这么无奈的。”
“你冷静一点,再好好想想。”戴维又对万茜说道:“茜姐,给梦明倒杯牛奶。”
万茜笑着走了过来,对戴维娇媚道着:“你小子,连我都支使上了。”
“茜姐,你再好好劝劝她。”戴维站起身来,又对郎宽道:“大郎,咱们让让。”说着,迈步向里间走去。郎宽看了徐颖一眼,也起身跟了过去。
“小妹妹,来,跟姐姐聊聊。”万茜从温箱里倒了一杯牛奶,端了过来,她站在了徐颖身旁,把牛奶放在徐颖面前的茶几上。
“你别过来,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徐颖警惕地瞪着她。
万茜原本是想坐在徐颖身旁的,这会儿,她看着徐颖紧张中还带着一丝厌恶的神情,她笑了笑,退了两步,坐到了另一边。
“丫头啊,想当年,姐姐我的性子,可比你烈得多。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万茜靠在沙发上,紧了紧身上的睡袍。见徐颖不说话,轻叹了一声,也没再说话了。
里间,戴维、郎宽点着烟。
“要是这丫头死活想不通咋办?”郎宽吐了一口烟,皱眉说道。
“咱有药啊。”戴维淡淡地说。
“又用药?”
“活着总比死了强。再说了,这丫头这会儿说得硬,到时候不一定真敢死。临了,落了个生不如死,岂不更惨。”戴维说道。
“要是人真敢死呢,完了事儿,跑去自杀,那咱多窝心啦。”
“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必那么较真儿啊。”戴维叹着。
“赵柯那个王八蛋,要上就直接上呗,干嘛每次都弄这恶心事儿。要不是司徒朗那货,总在他边上晃悠,我一定揍得他,这辈子都立不起来。”郎宽恨恨说道。
“没有司徒朗,我们也惹不起赵家,你还是忍忍吧。不过有人比咱们更想扳倒赵家,说不定哪一天,你还真有机会。”戴维低声道。
“时间不多了,赶紧把事儿办了吧。我还等着看肉戏呢。”郎宽很淫、荡地笑着。
“你愿意来,就为这一口吧。”戴维也笑了。
“是啊,我就为来看万茜的。上次看过以后,那家伙魂牵梦绕,挥之不去了。”
“靠,这还拽上了。”
“怎么啦,别看那小丫头漂亮,可我还真没什么兴趣。要是有一天,哥们儿混大了,我头一个把万茜拿下。”郎宽撇撇嘴道。
“你小声点儿,听见了。那可是小赵的人。”
“听见怎么啦,当面我也敢说,我就是喜欢她。”郎宽硬着脖子叫道。
“行行行,你丫还是个情种。不跟你扯了,出去吧。”
戴维和郎宽从里间出来了,放在徐颖面前的那杯牛奶仍然没有动过。
“徐小姐,牛奶怎么没喝?”戴维笑着问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里面放了药,是吗?”徐颖盯着戴维质问道。
“嘿,”戴维笑着,“以前我倒是这么干过,可这回还真没有。”
“哼!”徐颖把头偏向一边。
“你想好了吗?”戴维问。
“我没想……”徐颖依然没看戴维,“我不干。”
戴维在徐颖面前蹲了下来,两人中间隔着宽大的玻璃茶几。
“那,药我是带来了,都在这儿。”说着,戴维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儿。“我左手里的是毒药,右手里的是****,你选一个吧。”戴维将两个小瓶分别放在两只手掌中。然后把双手摊在茶几上,送到徐颖面前。
徐颖瞪大眼睛看着戴维,然后呆呆地盯着他的手掌,她犹豫了。
“你还是尽快选一个吧。要不然,一会儿人来了,你还是这种状态……不是我吓唬你,就算你想死了,也得先生不如死……”戴维慢悠悠地说。
徐颖的身体在颤抖,忽然,她猛地伸手抢过了戴维左手里的药瓶。
戴维急忙伸手抓住了徐颖的手腕。
“何必呢,如果死都不可怕了,那种事情,又何必那么在意呢?”戴维看着徐颖道。
徐颖挣了几下,挣不开戴维的手。然后,她松手了,药瓶掉在了地上。再然后,她的眼泪流出来了,她哭了……
戴维慢慢地松手了。他知道事情办成了,又一个女孩儿妥协了!
唉——他心里叹着,自己也说不清是个啥滋味儿。
“小戴哥,大郎哥。”包间的门开了,一个小混混走了进来,恭敬地招呼着。
“什么事儿?”戴维没有回头。
“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找徐小姐。”
“什么人?”
“两个男人。”
“知道什么来头吗?”郎宽问道。
“没说。”
“不见,不见,让他们滚蛋。”郎宽喝道。
“哦。”小混混转身要走。
“等等。”戴维道。
戴维从地上捡起了药瓶,然后又坐在了徐颖身边。
“见见吧,说不定有什么事儿呢。”戴维淡然道着。
小混混出去了,一会儿门开了,霍修贤和祁邦从外面走了进来。连瑞香则心情忐忑的守在了门外,没有跟进来。
“二位哪条道上的?”郎宽靠在沙发上,大大咧咧地问。
“哪条道也不是,我们是受徐小姐家人的委托,来找她的。”霍修贤很和气地说着,他先看了看万茜,然后,看着徐颖问道:“你就是徐颖吧?”
“我是,你们……”徐颖并不认识他们,有些诧异。
“你爷爷是徐除?”霍修贤又问。
“是啊。”
“他病了,在医院,我是他的医生。”
“他……怎么样了?”
“不好,很不好。他想见你。”
“在哪家医院?”徐颖焦急地问。
“新康医院。”
“等等,等等,你们打哪儿冒出来的。丫头,”郎宽对徐颖说道:“你可别随便相信他们,谁知道他们是医生,还是畜生。这年头,坏人骗子太多。”
“你有半年没见他了吧,你最好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霍修贤说。
“嗯。”徐颖起身,掏出手机,向里间走去。
霍修贤看看郎宽,又看看戴维。戴维淡淡笑着,郎宽却恶狠狠瞪着他。祁邦则目不转睛地盯上万茜,万茜迎着他的目光浅浅一笑,风情万种。笑得祁邦头有点儿晕了,脚有点儿软了,整个人都有点儿飘了……
很快,徐颖出来了,脸上还带着泪。
“我跟你们去。”徐颖对霍修贤说道。
“徐小姐,你可得想清楚了,这一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很难说了。”戴维很认真地说。
“我不管,我一定要走。”徐颖坚定说道。
“走什么走啊,谁让你走了?你走了,我们拿什么交差?”郎宽大声喝道。
“兄弟,通融一下,她爷爷在医院等着呢,再不见可能就见不着了。”祁邦陪着笑脸,对郎宽说道。
“通融?”郎宽看着祁邦。
“嘿,帮个忙。”祁邦笑着。
“行。”郎宽起身,从茶几上的酒盘里,抽出一瓶酒。但见他一手握住瓶身,一手握住瓶颈,双手一较劲,“砰”的一声,酒瓶应声断裂。
这货的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嘿嘿。”郎宽得意地看着祁邦。他把一截子瓶颈扔在地上,把瓶身里的酒也都倒在了地上。郎宽拿着半截酒瓶,走到门口,他开门,唤入了一名小混混。
“你,”郎宽对小混混笑道:“去给这两位兄弟,灌一瓶酒。”说着,他把那半截子破酒瓶交到了小混混手里。
“你小子够分量吗?”郎宽拍着小混混的肩膀笑道。
“嘿,放心吧,大郎哥,保质保量。”小混混转头看着霍修贤与祁邦,笑得很猥琐。
祁邦一挑眉,显然他知道郎宽想干什么。他并不在意,而是看着霍修贤淡淡一笑。
没多久,小混混从包房里的洗手间内出来了,还很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那瓶“酒”。
小混混更加小心翼翼的将装着大半瓶“酒”的破酒瓶,放在了茶几上,生怕洒出了一滴。然后,笑嘻嘻地退了出去。
“二位,你们谁把这瓶酒喝了,我就考虑一下,让你们带她走。”郎宽目光炯炯地看看霍修贤,又看了看祁邦,而后笑道:“这就看二位的诚意了。”
“行,我喝。”祁邦一点儿都没犹豫,笑眯眯地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