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龙战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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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五百年前的那个预言

我正对着这些突然出现的星相图沉思,耳边传来“咕咕”的声音,转身一看温泉水汽升腾,已经开了锅,我紧走进步来到温泉边上,这声音正是温泉发出来的,现在整个温泉就像一口烧开水的大锅,水汽很快充满了整个山洞,“不好”,我再次奔回石壁前,四壁空空如也,宝贵的星相图踪迹皆无,看来升腾起来的水汽已经将这一切完全破坏掉了,幸好凭着记忆我还是记下了大半,否则这极有可能是预示着某种神秘的天机,将真的彻彻底底荡然无存啦。

“他娘的,这该怎么出去呢,该不会真的困死在这里吧?”我绕着整个山洞的石壁希望能找到什么暗门之类的出口,无论怎样搜寻,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找到一个出口,这时水汽已经慢慢散去,使我大吃一惊的是:消失的石门既然挪了位置,在另一侧的石壁上赫然显现了出来!

突然,我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身后似乎有着某种东西正一步步向我靠了上来,我保持不动看着自己的影子映在面前的石壁上,身后如果真的有东西靠近应该在石壁上留下影子才对,石壁上除了我孤零零的影子外,什么也看不见,莫非我的神经出了什么问题,产生了幻觉。

“近了,近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感觉到,这个不知什么的东西越来越近,而我的耳朵却听不到任何的声响,连空气流动产生的流动感都没有感觉到。“啊……”,我差一点失声喊了出来,猛然回身前我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那张惨白的几乎贴在了我脸上的脸,还是让我大吃一惊,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才站住,那张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女人的脸也被吓了一跳,一闪消失在空气里。

我突然间不再恐惧,反而生出了无限的好奇,开始沿着石壁寻找着蛛丝马迹,想在平滑潮湿的石壁上有所发现,无论我怎样努力,眼睛几乎贴到了上面,仍一无所获。

突然我始料不及,当我醒悟过来时整个人已经悬在了半空中,不知从哪里伸出了几根绿萝,每一根都有拇指粗细,牢牢地缠住了我的小腿,我整个被牢牢地缠住吊起,挣扎了几下,结实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大头朝下控的慌,蜷缩着身子去抓身后的“龙泉”,拽了几下,纹丝不动,这是才发现“龙泉”和上半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绿萝牢牢缠住,捆了个结结实实。

整个过程之迅速不超过两秒,好像被人精心计算过了一样,就是特种兵出身也很难迅速做出判断,何况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农民。

此时地面开始发出“咔咔”的响声,声音很小,不细听根本发现不了,原来还很平坦的石板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缝,开始时是个点,慢慢地裂缝以点为中心朝着两侧曲线延伸,一眨眼间,脑袋的正下向一个车轱辘大的圆周已然形成,圆周石板慢慢下降,出现了一个圆洞,我听到了流水的声音,眼睛接着看见了水,整个身子突然坠落,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某一天的午后,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一泓大师那张面无表情忧虑的脸,接着是老爷那张憔悴布满沟壑的脸,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一泓大师见我醒来,长长地舒了口气,没在说什么就出去了,老爷端来了半盆小米粥,我捧起粥盆狼吞虎咽地喝了个底朝天,不喝倒不觉得饿,喝完粥,反而觉得更加饥肠辘辘了。

后来听老爷讲我是在大师木屋前的那条小溪边被发现的,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可是急坏了老爷和一泓大师,两个人费力的将我抬回了小木屋,大师一番检查后说问题不大,休息休息就没事了。老爷这才放下心来。

老爷见我喝完粥,说:“大师这几天来就没有合过眼,看来这个老头还是很在乎你的”,老爷神秘地说,“我敢肯定大师一定会收你为徒的。”

“我真的睡了这么久吗?”我很惊讶,只是觉得离失去知觉没过了多久就恢复了意识,“要真的像老爷所言,那我不是……”,我不敢再往下想,我明明是在洞里待了一天的工夫,怎么就变成了四天四夜了,难道是时空发生了错落,我阴错阳差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这时一泓大师已经坐在了我的面前,膝上放着金光闪闪的物品,正是我从石洞里带出来的那件黄鳞甲,只是不知道包裹着这件黄鳞甲的黄缎子包裹哪里去了。

一泓大师说:“阿龙,这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大师眼神忧郁,声音低沉道,牢牢地盯着我的眼睛,我心里一下子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也不用大师继续追问,一股脑地将这几天的遭遇毫无保留地讲述了一遍,在我讲述的过程中,大师的脸色时而绷紧,时而皱眉,时而思考着,听我讲完,一泓大师紧皱的眉头扬了扬:“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是不可避免啦!”似乎在自然自语,又似乎在对着他面前的这对爷孙说。

我觉得面前的这位一泓大师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什么天意,什么不可避免。接着听一泓大师继续说到,这不过这是他把脸朝向了老爷:“最近我就觉察到了有些不寻常,周围在发生了变故,经常有些不明的动物在周围出没,那一晚我也是一直在追一只像是“獾”的东西,直至追到那可树下,恰巧遇到了你爷孙二人,还是让它溜掉了,五百年前那个预言看来要成为现实了,从前我还不敢肯定,看见了它”,一泓大师一指放在膝盖上的黄鳞甲,“我不在怀疑这件流传了几百年的事件的真实性呀!”

“你是说……”老爷脸色也突然间发生了改变,直勾勾地盯住一泓大师。

“不错。”一泓大师道:“看来那只传说中的九头巨蟒离转世的日子愈来愈近了,与我推算的时间怎么竟然相差了整整一百年,难道是哪里出现了纰漏……。

一泓大师突然话锋一转,对老爷说道:“你爷俩马上起身下山,一刻也不要停留,务必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前赶回来。”

接着一泓大师把老爷唤到了一边叮嘱了几句,老爷连连点头,催促着我马上收拾一下,立即下山,突然的变故令我措手不及,我一脑子的疑问没容我再说些什么,老爷拉起我的手,急匆匆地出了木屋,我这时才发觉“龙泉”不见了,黄鳞甲也没带出来,这可是我的宝贝,我转身想要去取,一泓大师正拦在了门口,似乎已经看透了我的心思,朝我一挥手:“什么也不要带,马上下山!”

一泓大师语气坚决,不容置疑,硬生生将我顶了回来。

在村子一露头,就被小胖发现了,非得请我晚上到家里吃酒,小胖神采奕奕,听说在我不在村里的这段时间新娶了媳妇,是邻村的菊花。作为哥们的我本应该趁机前去祝贺一番,老爷摆了摆手将我拦下,说吃酒可以,但今晚不行。

小胖一看老爷那架势,只好朝我挤了挤眼儿:“好吧,老爷子不答应,改日再吃酒,阿龙,可不要忘了。”小胖很扫兴地走了。

谁知我这次回来只在村里待了一晚,确切地说是在老黑山,这顿就最终还是没有吃成,小胖还不知怎样想哥们了。

“五百年前的那个晚上,青城山上的那个白胡子老道挣扎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驾鹤西游了,从那时起,这个雾一样的谜团一直困扰着他的徒子徒孙,直到一泓大师的祖上在青城山主峰老霄顶后的一只极其普通的驮石碑的赑屃底下发现了一个石函,在里面真的找到了块残缺的鹿皮,这才相信了师父白胡子老道弥留之际而言,世世代代守护着这个预言到现在。”

老爷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刚刚吃完老妈炖的红烧肉解了解馋虫,正坐在村后面的老黑山上,风里飘满了野花的香气,一年四季寸草不生的老黑山今年出人意料地竟生出了星星点点的野花,在黑乎乎的怪石间显得特别地扎眼。

老爷似乎早已读透了我的心思,没待我开口,就说起了这个五百年前的预言,老爷说了很多,想到哪就说到哪,完全乱了叙述的章法,这一贯是老爷讲话的风格,为了让读者不至于糊涂,有个清晰的脉络,我整理了一下,主要是讲了三个方面的事情,以下是以老爷的口气叙述:

第一、你老爷我年轻时,也算是个风水大家,经常有很多的人慕名而来请教,那时名气真叫响,就连一些业内人士也时不时来请教一番,钱也赚了不少,但人怎是有个毛病,不知道满足,时间一长,总给人看风水也没什么大意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人找到了我,后来才知道这个人原来是个文物贩子,知道时我已经在班房(监狱)里啃了三天窝头了。

我原本应该能想到,但当时被钱晃花了眼睛,经不住这个文物贩子一番鼓动,切切地说是经不住大把钞票的诱惑,把一个从墓中带出来的玉璧卖给了他,多亏当时留了个心眼,只卖给他一件,谁知道他得到宝物后到外面瞎显摆,刚刚一露头,就被抓了,把我也供了出来,这下倒好,票子还没捂热乎,就连人和票子一起无端被关了,整整一年,真是天妒英才,突遭横祸呀,我招谁惹谁啦。

第二、我出来后,更气的是一扫听,你个文物贩子竟然是钓鱼的,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这事不能完,我发了狠一定要找到这个家伙,我爬冰卧雪,翻山越岭,历经千辛万苦,一路追踪到了大兴安岭,也真是邪了门,一进了原始林区,我就迷了路,过程极其艰辛就不说了,阴错阳差就遇见了一泓大师。

第三,这事离现在也快三十年了,一泓大师到底多大年龄,我也说不好,那是看着年岁就很大,你老爷我那时正值壮年,有的是力气,蛮力在这里使不上,不经高人指点,想走出来谈何容易,一泓大师有意留我,我也不好推辞,一留就是三个月,大师仍没有放我走的意思,我实在是待不住了,决定那天晚上离开,午夜就在我以为已经离开了原始密林时,突然一泓大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浑身是血,我大惊,但大师似乎没有见到我似的,从我身边擦过,朝我身后走去,我突然发现大师有些不正常,突然忘记了要离开,就回身悄悄跟在他身后,大师越走越快,我在后面一路小跑地跟着,一直跟到大师住的树洞旁,大师突然不见了,在我的眼皮底下突然消失。

“阿龙,那时一泓大师是住在一个千年古树的树洞里,里面空间之大,不逊色现在居住的木屋。”老爷插了一句,接着继续到:“我匆忙钻进树洞,一眼看见一泓大师平躺在木床上,浑身爬满了青色的小蛇,每一条都有菜青虫那么大,还有几只在大师的七窍里钻进钻出,阿龙,你能想象得到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后背冒凉风,浑身起鸡皮疙瘩。我还是阅历丰富,要是毛头小子早就摊了,我知道大师一定是中了邪,我想到了血,黑狗血驱邪效果最好,现在根本没处去找,眼看大师就将一命呜呼,当务之急别无他法,我一咬牙,从腿上抽出匕首,往手心上一划,攥紧拳头,血一滴滴地滴到了大师的身上,发出“哧哧”地一股股白烟,不一会儿,青色的小蛇神奇般消失了,大师的喉咙发出“咯咯咯”地响声,一股黄褐色的液体了出来,接着坐了起来。”

一泓大师盘腿而坐,一声不响地坐着,开来很疲惫,就这样闭目打坐直到太阳出来,老爷就一直陪在身边,大师睁开了眼睛看了眼老爷,长吁了口气,说道:“又逃过了一劫,老夫多谢施主!”

“大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爷一见大师开口说话,就迫不及待地问。

“施主,还是不知道为好,一旦知道,难免惹祸上身,还是尽快离开吧!”

“还望请大师直言,或许我还能帮上什么忙?”老爷也上来了倔脾气,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好吧,既然施主真的想知道,我也就不隐瞒了,一旦老夫有个三长两短,不至于将这个秘密带到坟墓,如上苍有眼,更不至于让世间生灵涂炭,遭此磨难。”

以下是老爷转述一泓大师的原话,大师当初是否是真的如现在老爷所说,已无从考证:

“五百年前,正处于明朝初期,应天府出了位乡试第一名的慕容解元,应该说是自从考中了解元后屡试不第,慕容解元屡屡受挫后,心灰意冷,就去了青城山出家做了道士,开始对玄学产生了兴趣,经过数年苦心钻研,自视有所小成。”

“一日午后,慕容道长在道观的东配殿的院子里坦腹晒太阳,最近香客很少,饥年不景气,巴蜀大地又逢大旱,慕容道长拿了卷《道德经》,半卷还没读完,就感觉异常疲倦,恹恹欲睡。半睡半醒之间,似乎听到配殿外有人在说话,仔细听听又没有,再仔细听听确实有人在说话,只不过声音飘渺,断断续续,若有若无。

“说话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就听那个男声说:真是搞不懂,尊主怎么会选在了这里,佛道自古两重天,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女声:照尊主意思办就是,怎么这么罗嗦。”

“放在哪里合适?”男声。

“尊主有令,所选之地必须绝对隐蔽安全!”女声原来是个小童子。

慕容道长眯缝着眼睛就见东配殿的朱漆大门现出了两个人影,一高一矮,高的是个年轻的和尚,矮的是个梳着一把抓发髻的女童子。

两个影子一样的人瞥了慕容道长一眼,就从他身边飘了过去,进了道观的东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