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龙战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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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突围

这颗血红的头颅跟个婴儿头般大小,是个蛇头,一红一绿的两颗蛇眼跟小灯泡似的,发出铮亮的两色光芒,这哪里是眼睛,分明是两盏探照灯,老爷手中的强光手电已经推上电门,但这本来还算很亮的光线完全被湮灭了,整个空间DE所有一切在蛇头的转动下如同暴露在日光灯下,我和老爷这么大的货物也经完全被裸露了出来,尽管我们躲在一小条屏风的隔断后面。

在这个九魄地狱赤练蛇怪物发动攻击之前,我总算是把那三个青铜怪物看得一清二楚,那就是猴子,看来这三只猴子灵魂早已经离开了躯壳,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但它们的肉身还在兢兢业业地为着它们的主人做着它们所能够做的一切。

祭祀石猴的青铜面具显然是后罩上去的,即使是最富于想象力的空想家也不会认为这些猴子天生就长的这德行,这三只被什么玄术控制的猴子,已经被编了程,一举一动都出奇的相似。突然的变故显然导致了石猴某种程序发生了错误,一只石猴(三个中最大的)像是患了失心疯,“蹭”地高高跃起,两只强有力的前肢抓向了怪蛇,就在电光火石间,一股火焰从蛇嘴了吐了出来,火焰过后,石猴已经荡然无存,青铜面具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同时问道了一股烧焦的气味,气味里有股腥臭的东西,使然窒息。

这个怪蛇喷出的火焰看来要比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还要厉害得多,另两只石猴对同伴的瞬间罹难没有丝毫的反应,像是已经完成了某项祭祀工作,“啪嗒、啪嗒”地朝阶梯口走去。

怪蛇已经拱起了身形,哧哧地吐着芯,猛地扑了下来,我连忙扣动扳机,两颗霰弹几乎同时激发了出去,“砰、砰”两声过后,霰弹打在了蛇身上,连股白烟都没有惊起,实在是让人心里不平衡。怪蛇迟疑了一下,高高扬起硕大的蛇头,再次扑了下来,我那两枪算是白开了,我已经闭上了眼睛,再次装弹已经是来不及了,只有认命啦。

千钧一发之际,耳畔呼地掠过一股强风,就听到“啪”地一声,我感到脸上被溅上了一股热呼呼的液体,腥臭腥臭的,脑袋被这么一刺激,顿时清醒了许多,睁开眼睛一看,老爷满脸跟个血葫芦地站在我的面前,手中还在高高地擎着那根撬棍,撬棍正一滴滴地往下流这暗红的血液,看来老爷的这一棍是发挥了作用。

我拉了老爷一下,朝阶梯方向撒开腿就跑,老爷缓过神来,拖着撬棍跟在后面,这也就是千分之一秒的时间不到,那只怪蛇在空中舞动了一下,蛇头已经挡在了我们爷俩的前面,那只红色的蛇眼已经塌陷了进去,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流,看来老爷的那一家伙使怪蛇受到了重创,看着它那架势也不敢轻易地将蛇头探过来。吃了亏了怪蛇看来还是有所顾忌,也不进攻,只是在空中“哧哧”地发出示威地怪声,双方形成了对峙,看来它想要这种方式震慑着眼前的一老一少。

历史一次次告诫我们,战争的双方一旦处于僵持对峙状态,大意的一方定会为其付出惨痛的代价。三国时的汉寿亭侯关羽,因一时大意而失去荆州,最终导致身首异处。而此刻的我万万没有料到,就在往枪里压子弹的功夫,怪蛇突然发动了攻击。

当蛇头向我压下来的时候,我横着就蹿了出去,我是躲了过去,但老爷毕竟耗费了太多的体力,躲的慢了一点,整个人被横着卷了起来,怪蛇毫不迟疑、恶狠狠地甩向了一侧的石壁,未容我反应过来,老爷已经重重撞上了石壁,接着摔了下来,我跑了过去,老爷大口地吐着血,已经人事不省了。

我已经急红了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扬手就是两枪,也不管打没打中,背起老爷就往来时的阶梯撤去,刚走出两步,再也走不动了,匆忙间没有留意脚下,双脚踩进了破裂的玉棺之中,被牢牢站住,动弹不得,看来我爷俩今天是交代了,绝无生还的可能啦。

我的心里实在是不甘心,无数次问候了怪蛇的祖宗十八代,眼见怪蛇喷着火舌压了下来,我将最后的一发霰弹射了出去。

在这里先交代一下,以免读者有所误会。

“九魄地狱赤练蛇”又被称为:地狱使者。无论是九魄地狱赤练蛇,还是地狱使者,古今中外任何典籍都没见有所记载,我怀疑这是杜撰出来的。

懂玄术的人也很少有知道这一稀有品种的,更何况一饱眼福者更是少只又少。我想也不会有人愿意一饱眼福,毕竟它不是什么善类,搞不好小命就因此呜呼哀哉了。

后来我也曾讨教过一泓大师,一泓大师证实了老爷的说法,确有此物,只是常人是见不到的,看来我不是常人,所以我有幸亲眼见到了,不但亲眼见到了,反而差一点葬身蛇腹。

据说这稀有品种的怪蛇长有阴阳眼,绿眼通天,红眼入地,能通晓天、地、人三界的事情,一旦被它所获,绝无生还的可能,但世间万物总要有个例外,我和老爷都生存了下来,当然还有那个女人,后来成了我的助手,这个柔弱的外表下,有着坚强心灵的女人。

镜头再次转了回去,我自认为已无生的可能,一道强光在密室的上空炸开了,我虽然紧闭着双眼,但上下眼皮闭合的似乎很不理想,还是被强光晃的有些目眩,在光和热之间我撩开了眼皮,准确地判断出这是一颗信号弹,在我与怪蛇之间形成了一道光障。

已经失去了一只眼睛的独眼怪蛇,尽管剩下的那只绿眼仍很灵光,还是没能经受住信号弹的强大突袭,造成了它瞬间失明,与此同时,一只冰凉小手抓住了我:“快,随我来!”

阴森的古墓里突然间多出了一个人,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竟然一无所知,这不单单是恐怖那么简单了,我愣在那里没有动,甚至一点表情也没有,我彻底呆掉啦。

“快、快走!”不容分说,我竟然被拽离粘稠的玉棺,跌跌撞撞地跟着她向前跑。这过程中,我始终没有看清楚女人的脸。

我不知道自己往哪里跑,只觉得没跑出几步,就连同背上的老爷就滑进了一条狭长的地道,一路下滑,那个女人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