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迷香,估计时间差不多,五人分两帮,凌战和大长老二长老准备擒拿风无痕,而另两人则是守着如尘的房门以拦截她闻声支援。
互相使了眼色,准备完毕,为了避免对方没迷透,凌战改破门而入为偷偷潜入。抽出大刀撬开门叉,轻声推门而入,等了一阵,确定没有声响,三人一起举刀冲到窗前黑灯瞎火就着一点点射进的月光对着被铺一阵狂砍。
砍罢,未闻一声,才奇怪的停手掀开被褥,还来不及发表感慨就被那被铺下藏着的迷香给迷晕了去。站在门口的风无痕暗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风儿的用药手段可是越来越高了。
如尘本是要放火烧庄的,却被风无痕给拦了住,毕竟这里是想儿住了三年的地方,只好作罢。
第二日当凌战清醒过来之时绝望的发现,自己武境被废至青山,凌云山庄已经易主,其子凌卿云接替庄主之位,方知他这是中了他们早就设下的计:他们同卿云有姻亲,自不好先动手;自己这算计不成反成了他们算计的把柄,唉……流下了悔恨的泪,悔不该生了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悔不该引狼入室,悔不该干那鸡鸣狗盗之事。
拿下凌云,风束霖水明月夫妇同时获救,风无痕这两日的心情是不错的,如果他女儿能把“姥爷”改口为“爹爹”、小妖精能对他亲密点就再好不过了。
“风儿,怎么还不把这身行头拿掉?”今日一早,风无痕以为如尘会给他抛头露面,想不到还是这身连脸都不露的行头,剑眉微蹙,脸露不悦。她都不热吗?
“圣宗,老身说了多少次,老身不是你的什么风儿,老身这把老骨头禁不起圣宗这般抬爱。”拿下凌云,救了父母,如尘每天都想着溜人。可是风无痕越来越亲密的语言动作既让她紧张又让她贪恋。行囊早已收拾完毕,只是每要离去之时又总是犹犹豫豫,想着就再留一天,就一天……
腾的一下,风无痕心中的怒火飙到极点。又是这该死的老身圣宗。到现在她还不肯承认。几年不见倒是学会了抬杠。
“风如尘,有胆你再说一次。”
“圣宗,老……啊……你干什么。放开我,你干什么。”
她还敢叫他圣宗。这些日子东一个圣宗西一个老身他受够了。或许是他太宠她了,本来还想等她开口承认,现在看来再过八百年都不可能。不等如尘将那刺耳的话继续说完,风无痕直接将他拦腰抱起挂在肩上,冲进屋,将她扔在床上,三两下除了自身衣物,如尘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已经覆到她身上,“小妖精,我们有多久没亲密了?陌生的你都忘了为夫是谁?”
“不要。不要……我不要……”他想……天。如尘惊惧的大喊大叫,那样他不就会发现了?不要,不要,风风,求你。
如尘激烈的抗拒彻底激怒了风无痕,她到底要他怎么样?难道他做的还不够吗?
“为什么不要?难道你心里有了其他男人?是谁?凌卿云?”说完他就想咬断自己的舌,没想到他自己也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
“你……”他竟然这样想她……如尘的火气也被他一句话点燃,倔劲马上上来,“对,没错,我爱上了别的男人,我不再爱你了。”话是这么说,眼泪却是已早早出卖了她的心。
“既然不爱我那你还哭什么。有本事你理智气壮的说。”吼完这一嗓子,终是受不了她的眼泪,别过头敛下火气,叹了口气,冷静不少,腾出一手抓起她的手置于他心窝,软语,“风儿,你可知如今我这里有多疼?整整四年,疼了痛,痛了疼,如今已受不了再一次的撒盐了。风儿的这里是不是也痛?为夫知道,风儿这四年承受了为夫不可想象的痛苦,你怨我没有及时保护你,怨我没有早一些找到你,怨我自己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你却承受着种种煎熬。我知道,我都知道。过去的四年我无法弥补,我所能做的就是在今后的日子里更加珍惜你,更加的爱你。风儿,别这么狠心,一味的排斥驱赶我,你的这里不是也很痛?”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怪你,从来都没有怪你……”风无痕的自责和伤痛一丝不漏的全都传给了他身下的如尘,这个傻瓜,关他什么事,为什么非要作茧自缚,她会害了他一生的啊。
“风儿,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一再的拒绝我?我不懂,真的不懂,你也是爱我的,不是么?”
“风风……风风……我们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如尘终不再抗拒,环手抱住他的腰身,埋首他的肩头大声哭泣。
“为什么不可能?风儿,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能在一起,我永远都是你的。”如尘近乎认命的举动让风无痕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他不懂,真的不懂,现在还有什么东西阻隔他们在一起?
“风风,我已不再是我,不再是你爱的那个我了……”你还年轻,我已经要不起你了,风风。
“你就是你,我心目永远最爱的那个你,不许你胡说。”他惶恐了,害怕了,什么叫她已不再是那个她了,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风风,我已经……老了。”
推开他,如尘起身,坐在他面前。一件一件将身上衣物除尽,到触及那最后一缕束缚,她的泪涌入波涛汹涌而出。闭上眼,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一起撕开了那层薄薄的束缚还有脸上那一直遮掩了苍老容颜三千白发的蒙巾,将这个连自己都不敢面对不敢照镜甚至连洗澡都是闭着眼洗的残破身子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呆了。
她,是谁?他的风儿?那个花样年华的风儿?这真的是他的风儿?
“风风……放手吧……”
他呆呆的睁着一双俊美绝伦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松弛饥黄的苍老干枯身子,她布满皱纹的脸,那一头白的刺眼的银丝,不能呼吸,眼中不知何时迷蒙。
他闭上眼,哽咽道,“不会的,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做梦,不会的……”
如果可以,他真的永远都不想睁眼。
当他企图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来抑制那由衷而生不受他控制的颤抖;当他自欺欺人的睁开布满水雾的双眼;当他绝望的发现再次入目的依旧是那行将就木的残败黄花;当他发现身前的她早已泪水决堤却是依旧噙着苦笑抑制抽泣;当他被她苍老的手牵着去触碰她胸部他曾经咬下的印迹;当他接触到那一身没有弹性被抽干水分像是干尸一样的丑陋躯体;当他听到她用世上最动听的声音诉说“风风,这样的我如何要的起你,如何能毁了你一生。你是一个男人,是天下最出色的男人,我怎么能让你年纪轻轻就……我连一个女人最基本用身体去爱自己男人的事都做不了,你叫我如何能再自私的霸占你,现在的我连青楼的妓女都不如,至少她们还有身体……”,他……崩溃了。
“不……”所有的心疼和痛楚都化成了这一声不愿承认的“不”,他的风儿,他的风儿……
他听不清她后面在说的是什么,他只是不想再听,不想再看,什么都不想,就只想拥有她。
他扯过她,闭上眼,任由眼泪一滴滴自眼角滑落滴落到她的身上,疯狂的吻住她。他不想听,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他听不到她的叫嚷,她的痛哭,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毫无前戏的就进入了她的身体,倾他所能将自己更深更深的埋于她之中……
“啊……痛……风风……你冷静点……冷静点……痛……”突来的粗暴让如尘难以承受,可他是她最爱的男人,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风儿,是我,是我……求你……配合我……”他的崩溃已到极限,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想永永远远的拥有她,即便两人都痛他也要拥有她,除此之外他不想任何能让他不立刻出去将整个云纳都血洗的方法。
近乎**的蹂躏痛的如尘死去活来,却只能默默承受,她知道他很痛苦。承受的她尚且如此痛苦,施暴的他又该是怎样的心情?他是如此爱她的啊……
“风风……别做了……你也很痛是不是,我们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
在如尘以为他稍稍冷静将要退出之时,他却突然睁眼,平静说道,“风儿,等我,一月后为夫一定也会变得同风儿一样别有韵味,我们之间永远不会不可能。”
说完,他干净利落的退身起身穿衣,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门。
他怎么了?会变得同她一样别有韵味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想要……风风,不要。
“啊。”想要起身去追她,可是身体传来的剧烈刺痛让她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却依旧倔强的扯过散落一地的衣物快速穿起,忍着难抑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追出去。不行,她不能让他去找凌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