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之，天地灵气是存在于天地之间任何一个角落的，”他开始夸夸其谈地解释，没办法，谁让他和别人的认识不太一样呢？“现在人们都说天地灵气少了，这点是不容否认的，但这种现状并不是我引起的，因为，现在的人口实在是太多了。”
“天地灵气游离于天地间，并不局限于一处一地，它们是自由流动的，如果在城市中你感应不到这种存在，在洞天福地，一样是品味不到什么的。”
“楚老弟这话，似乎有失公允，”一个长老有点接受不了这种论调，“毫无疑问，在灵气比较集中的地方，炼气是要容易一些的，这是千百年来大家的认识。”
“没错，是这么回事，”楚云飞点点头，“但是，不懂得运用之法，就算灵气再集中，炼气者所受到的好处也多不到什么地方。”
运用之法？这四个字几乎调动起了所有人的兴趣，现场一片寂静，大家都在等着这个年轻人，等他再说出点什么石破天惊的言论。
“而且，天地灵气不是能够聚敛后不再外泄的，”他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个人所能承载的天地灵气是有限的，过多的话，灵气自然会透体而过，于修炼者并无什么裨益。”
范昊可是再也沉不住气了，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楚师傅你就不用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事了，灵气自然是越聚越多的，这种颠覆常识的话，你就不要拿出来说了吧？”
他一开始，确实是被楚云飞所说的“运用之法”吓倒了，但在接下来的辩论中，他很快就发现了这种理论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
那就是，天地灵气根本是一种无法量化、不可捉摸的存在，虽然是肯定有的，但又有谁真正地用眼睛……呃，或者说用六识感受到过呢？
这么推算下来，楚云飞所说的一切，无非是信口雌黄地推卸责任就是了，可是，这么拙劣的理由，别说欺骗天下英雄了，你连我范昊这一关都过不了啊！
“夏虫不可语冰，”楚云飞冷冷地讥笑了他一句，“你能说说，天地灵气是怎么聚集的么？”
“天地灵气……那是日月之精华，是慢慢吸取而来，”这种小问题，自然难不倒范昊，“聚集得多了，炼气者的修为也随之上升，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他自觉说得有道理，连“楚师傅”都不肯叫了，竟然开始你你我我这样称呼起来。
有少数明白事理的，听到这话，已经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负责地说，范昊这话是武林中的主流意识，大致是没什么错的，但那些学识渊博者，早从这话中听出了漏洞。
严格地说，天地灵气和炼气者的修为，未必是成正比的，哪怕是在城市中，只要武者天赋尚可，炼气又勤的话，哪怕吸取不到什么天地灵气，也能臻达一个极高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