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想抓住时光,最不愿流逝的便是光阴,然而留不住的永远是青春,秦无悔和洛九来唐门已快一年。
今天与平常一样,大家都在练武场练功,鲁师兄匆匆跑来唤走秦无悔。直到下午,秦无悔和鲁师兄才一道回来,掌门吩咐秦无悔以后搬入后院居住,日后由唐门长老亲自教授武功。当然,洛九不在此列,毕竟他父亲只是个马夫,既没关系,又没钱,这世道就是这么现实。
自从洛九学会‘弹指功’后,武功已经明显高于秦无悔。这一年的唐门基础学习中,洛九处处优于秦无悔,无悔心里早已不自在,只是没有表露罢了,今天终于可以学习更高深的唐门功夫,心里甭提多高兴,终于有机会跃过洛九啦!
洛九心中自然会有些许醋意,那倒未必是嫉妒秦无悔,而是想学习更高更厉害的唐门功夫。不过自己也知道出生卑微,所以并不奢望。他依然热心的帮秦无悔搬东西,整理新住处,现在秦无悔住单人房,这是掌门弟子的特殊待遇。
吃过晚饭,鲁越师兄带来一名唐门弟子与洛九同住,这人大家都认识,是唐门车夫张三之子,名叫张明义。平日里大家常在一起,由于洛九跟唐立业混的很熟,唐门的小弟子们也都比较尊重他,再则论武功暗器洛九又是出类拔萃,故而在小弟子中间,洛九的威望也比秦无悔高。张明义与洛九同住,二人地位相当,相处便无拘无束,没过几天,俩人便成为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由于秦无悔搬进后院居住,武功也由长老们亲授,练功时间明显比以前要多很多,夜晚也要照常练功。当然,唐立业、唐婉也是如此。所以,他们三人空闲时间很少,来找洛九玩的时间更越来越少。而洛九除继续练习基础功夫外,就是帮着做些杂役,可是新来的唐门弟子很多,杂役大都分配给新来的弟子去做。所以,洛九空闲时间反而更多,时间多了无聊也随之而来,又不能学习新武功,无事时他便喜欢独自去山庄外锦江边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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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夏日闷热难耐,洛九无事,独自去江边走走。他一边欣赏江边美景,一边练习‘弹指飞石’。
今晚繁星无数,洛九悠然于河畔边漫步。发现不远处有位蓑衣老翁独自垂钓,往日这里从没遇见他人,心中揣测这人是谁,怎敢到唐门山庄后面来钓鱼。洛九轻轻走至老翁身后,一声不吭静静的望着老翁垂钓。
突然,浮漂晃动,有鱼咬钩,老翁将鱼竿轻轻一提,哗一声!一条大鱼被钓起抛至岸边。这条大鲤鱼足有三斤来重,此人竟然毫不费力,只轻轻一提,便将大鱼钓起抛掷岸边,实在令人叹服。更奇得是那人丝毫不关心鱼,完全没有回头看看,而是若无其事的将鱼钩挂上鱼饵,随后抛入水中继续垂钓,犹如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而悠然。
鲤鱼,噼噼啪啪得翻滚不停,缺氧所带来的死亡恐惧,使它不顾一切的翻滚,祈望着奇迹发生,自己能重回水中。洛九,走过两步,双手抓住鲤鱼,轻声呼唤道:“老伯,老伯,你钓的鱼?你……!”老翁盘坐如泰山,纹丝不动,并未搭理洛九。洛九无奈的摇摇头只得将鱼放归江中,然后转身回去了。
翌日傍晚,洛九依旧来到江边,昨日遇见那老翁依然坐在原处垂钓。洛九小心翼翼的走到老翁身旁,静静的望着天际浩瀚的星空。
天空中一颗流星划破天际!
洛九望着无际的星空思绪着:人啊!你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无足轻重。“人啊!你又是多么的贪婪,世间的万物你都想据为己有。命运呀!你是多么变幻不定,多么难以捉摸。命运呀!你为何要如此安排,世间的众生都被你无情摆弄。生老病死!犹如无法逃脱的鱼儿般,被上天无形的手所操控。”洛九低下头,轻叹一声,“哎!”
哗!一条鲤鱼落在岸边乱蹦不止,惊醒洛九的思绪。他走到鲤鱼旁,用双手将鱼捧起,送到老翁身旁,轻轻问道:“老伯你钓的鱼,需要放在鱼篓里吗?”老翁依然默不作声,洛九继续问道:“你还要不要这鱼?如若不要,我就把它放回江里去?”那人还是无动于衷一言不发。洛九双手捧着鱼,将鱼儿放回水中,嘴里还唠叨:“鱼儿啊!鱼儿,以后可要小心,别再贪吃丢了性命,快游回去吧!”鲤鱼重获新生,迅疾游入深水逃匿无踪。
“孩子,你小小年纪,有何伤心之事?不妨讲于老翁说说。”老翁低沉的声音问道。
洛九抬起头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其他人,只有那位孤独的垂钓老翁,难道是他在问自己。洛九揉揉眼,回答:“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或许想家了,或许想母亲做的饭菜,又或许想聆听父亲的教诲,总之是有很多值得我伤心的往事。”
“你是唐门弟子?”
“是。”
“那暗器功夫,一定厉害喽?”
“还可以吧!”洛九得意的回答。
“你能用飞石打中钓竿垂下的鱼线吗?”低沉的声音再次问道。
洛九想想这人真是奇怪,什么也不关心,却要我用飞石打钓鱼线,他是想考我暗器功夫。嗯!还是谦虚一点好,说道:“我想很难,傍晚也看不太清楚,还是算了吧!”
“呵呵呵……!你不行吧?”老翁笑道。
洛九觉得这人有些无理,不如显示一下自己的暗器功夫也好,便说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洛九拾起一粒石子,眼睛盯着钓鱼线,瞄准目标将石子弹出,飞石径直朝钓鱼线飞去。
洛九心想这回钓鱼线必断无疑,一道电光划过,石子被横空截断,碎作两半落入水中,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划开石子的竟然是一片竹叶。洛九彻底蒙了,脑袋一片空白,他没有见过这样的暗器高手,即便‘天地神教’长老摩煞罗也没有这样的功力。这位垂钓的老翁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洛九完全愣住了。
“孩子,你的暗器武功跟谁学的?”神秘老翁问道。
洛九方才回过神来,回答道:“我是唐门弟子,暗器是唐门学的。”
“有唐门的武功,但也有别派的武功?”神秘老翁继续问道。
洛九不敢说出摩煞罗教过武功的事情,忙回答:“我是唐门初级弟子,没事爱瞎琢磨,有一些是从老家学的杂派功夫。”
神秘老翁取下斗笠,回头打量着洛九,洛九这时才看清此人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