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胳膊最终还是拗不过大腿,我的反对直接被无视。
约战定在了半个月后,由封鬼一脉张洪猛对战养鬼一脉王小春。两者在年龄上没差距,但唯一的差距就是人家三岁开始接触养鬼。哥们我十六岁才开始跟着老瞎子封鬼。虽然现在体内有一个怨魂,但以我目前的道行,还不足以操控她。
强行操控的结果,那就是我的神智可能会被阴气冲击,那时候我将会变成一个怪物。
不过这一切都是老瞎子的推测。
这次约战,比的不可能只是鬼打鬼,有可能还要面对拳脚。
我是要啥,啥不行。所以在瘸子李的建议下,老瞎子决定对我拔苗助长一下,因为此战关乎封鬼一脉的名誉,是绝对不能输的。
我一听要拔苗助长,差点落荒而逃,哥们还未成年,你们不能这样祸害我。
“这次月战结束,差不多又是一个月了。”
老瞎子看到我要逃跑,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
“额。”听到约战之后,又是一个月。我又不争气的走到了老瞎子的身边,老老实实的听他安排。
瞎子算是拿到我的把柄了,知道我爱钱,但他不知道我爱钱的原因。老家实在太穷。哥哥都二十五了,还没成家,你要知道,在我们哪里,别人家像哥哥这么大,孩子都要上小学了。
所以我要努力挣钱,让哥哥结婚,让爸妈过上好日子,我相信我一定能。最终我得偿所愿,但已经物是人非,这是后话。
老瞎子想让我单独封鬼,那首先就是找鬼了。
大城市人口密集,又全是火葬,形成鬼的几率几乎为零。只有去一些人烟稀少,偏僻的小山村,只有那里还保留着最原始的火葬和各种讲究的殡仪模式,形成鬼的几率最大。
河南地处中原,与之搭界的省份有山东,河北,山西,陕西,湖北,安徽。所以我们这一次的地点选在了山西。
为什么选在山西?老瞎子一辈子就没出过开封,他哪里知道,这又是瘸子李推荐的。
我去他大爷,他是在报复我给他起外号。
行李被我们仍在了旅馆,交了十天的钱,我们就这样两手空空的上路了。我问老瞎子用不用买点法器或符纸。他说不用,只有厉害的鬼怪才需要那些东西,但厉害的我肯定收拾不了,所以这次会选择一些不太厉害的。
我们做了一天车,终于到了山西的侯马。瘸子李告诉过我们,说这里有一只怨魂。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曾经在侯马的呈王东路发生过一起车祸,有一辆大卡车撞死了五个人,之后接连死了五年的人,每年只死一个。
第一年是因为一个汽车的轮胎爆了,这时旁边有一辆摩托车,结果摩托车上的人脑袋被崩飞。
第二年是一位老翁过马路,好巧不巧的这时有一辆大卡开过,老翁仿佛被人推了一下,栽倒在地。大卡车立刻刹车,却已经晚了,前轮正好压在老翁的头部。
前两年死的蹊跷,第三年死的更匪夷所思。
第三年是在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有位上夜班的妇女被摩托车蹭到,不小心倒在一块石头上。听后来的法医说,当时死者只是碰破了点皮,并没有大碍。死亡原因竟是因为在地上躺的太久,流血过多而死。一点皮能流血致死吗?这显然不可能,但它却真实的发生了。
第四年也是还是这条马路,因为每年都要死一个人,周围在此行走的人,早已提高了警惕,所以晚上绝不外出,白天走路更是小心翼翼。就当人们觉得今年没事的时候,还是那条路,有个年轻的小伙子上吊了。原因是女朋友把他甩了,想不开,自杀了。你说你自杀也换个地,但根据监控显示,小伙子在电线杆上上吊的时候,明显有过挣扎。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有关部门想瞒都瞒不住,干脆一错到底,请了一位道家的人,道家的人也算有本事,忙乎了一个月,总共收了四个鬼。第五个鬼无论如何也查探不到,道家的人以为没有了,就离开了。
第五年还是死了一个人,是个婴儿。原因是有位妈妈推着自己的宝宝小心翼翼的在呈王东路行走,最后不知发了什么疯与路过的两个小伙子发生了争执,小伙子脾气爆,抢过她的孩子摔死在路边。
按照道家人的说法,死去的人要拉去一个来还魂。这貌似是一个死循环,你杀我去还魂,我杀你去还魂,道家人收了四个,现在就有一个怨魂等着人去收,一个婴儿。
婴儿是可怜的,他又该找谁还魂?
面对这个婴儿鬼,我信心倍增,死了没多久,又是个婴儿,你说我怕个鸟?
呈王东路已经成了鬼路,晚上我们坐出租车要去的时候,司机死活不拉。也是我们百般求情,才肯送我们到离目标还有几公里的地方。
漆黑的夜里,倒也没有让人觉得有多害怕,只是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该怎么去找呈王东路?
“咱们该怎么走?”
我问道老瞎子。
“司机告诉我们一直走,就到了,咱们走走吧!只要离的近了,我能闻出来。”
老瞎子不急不忙的说道。
谁知这一走竟然走了三小时。
“你靠不靠谱啊?只是几公里而已,咱们走了多久了?”
这时候我才瞅见老瞎子也是两眼黑的东闻闻,西闻闻,大半夜的还戴着墨镜,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瞎子,肯定以为这是一个装B货。
得,看来老瞎子也是路盲,别指望他了,咱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越走越荒凉,怎么感觉到了郊外了?连楼房也是越来越少了,正当我打算出声再走回去的时候。老瞎子鼻子猛的一嗅,快步向着前方走去。
我跟着他的后面。这时候的路灯突然熄灭,想必到了午夜十二点了。
走了没多久,老瞎子停了下来,在我们前方出现了一座挺大的破房子。
我看着这座房子挺老的,连门都是木头的,看手法应该是现代,门虚掩着,里面有微弱的烛光,里面应该有人,不过这门的四周挂着几道白条算怎么回事?
不过白条被我忽略了,我想的是蜡烛。这些日子,只要碰到点蜡烛的,没一件好事。
我正要大喊一声,有人吗?门却自动的开了。
“这不会是鬼屋吧?”
我牙齿大颤的问道老瞎子。
“哪来的这么多鬼,你想多了,进去看看。”
老瞎子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我磨磨蹭蹭的跟在后面。
我一进去只看到一张木桌,木桌上两根蜡烛。
我靠,又是这样的场景,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我顺着桌子的往上望去,看到了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照,那是一个老女人的照片,黑白两色,笑容诡异,梳着发髻。
只是多看了几眼,我竟然有种被她盯上的感觉。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左手暗自发力。
老瞎子感觉到了我手臂上的阴气流动,走到我的身边说道:“没事少用,对你的身体没好处。”
“可她在盯着我。”
我指着老女人的照片。
“对待死者要尊敬,谁让你盯得。”
老瞎子训斥道。
“我只是多看了几眼。”
我小声嘀咕道。
“罢了,这屋应该没人,咱们先将就一晚上吧!明天再去找呈王东路。”
我面对老瞎子的睁眼说瞎话,相对无语,嚷嚷道:“没人这蜡烛谁点的?有鬼咱们就封,别睡着了让鬼收了咱们的命。”
“少啰嗦让你睡,你就睡,哪来那么多废话。”
“哦”我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蜡烛去了里屋。
这是一间双人房,里面还有间卧室,里屋竟然还有被褥,和老式的衣柜。这让我更加确定有人住,可老瞎子非让我睡觉,事情有点反常。
我刚把蜡烛放在了衣柜的上方,老瞎子已经关好外门,走进来,躺在了床里。
“我睡里边行不?”
我对着已经躺下的老瞎子弱弱道。可回答我的却是他的鼾声。
唉,没办法,只好睡床外了,我也合衣躺了下去。
闭上眼,全是老女人诡异的笑容,我左右反复的睡不着。这间屋子绝对不正常,我不能睡,绝对不能睡。
蜡烛慢慢燃光,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寂静。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老瞎子轻微的鼾声,也显示着他在沉睡。
咔!
忽然响起了不该出现的声音。
我猛然一惊,什么动静?
咔!又是一声,好像是衣柜的方向。
我躺在床上慢慢扭头往衣柜的方向望去,原本紧闭的衣柜此刻已经打开了一条缝,有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正在衣柜里窥视着我和老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