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体汗水已湿了床单,那男子欲下床去,郑妃却是不舍的伸出手来,声音带着些沙哑,说不出的性感诱惑,****的身体上前,从背后抱住他,喃喃声道,“希,我们要几时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那男人冷笑一声,“想要在一起,哼,得看你自己的了,要知道,若是被发现了,你可是只有死路一条!”说着回头,抬起郑妃微尖的下巴,邪肆的眼底没有感情,“郑妃,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可要再努力了……”
郑妃浑身一颤,眼里一片悲哀之色,为什么她永远感受不到他的真心,即便她冒着天下之大不讳,不怕天下人唾骂,只想和他在一起,可他要的,永远只有她的身体,而她,明明知道,却永远无法拒绝,脸轻轻贴在了他强壮的胸膛上,心跳有力而均匀,俊希,你什么时候,心跳,才能为我失控一次,哪怕一次也,一次真心,便是去死,我亦足矣……
“希,为了你,我什么也可以做,哪怕是杀死自己的孩子……”郑妃轻声说着,心底一痛。
那男人未再说什么,只是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她失神的点头,已再说不出话来,看着他的身子如雄狮一般的迅速消失在黑夜里,眼泪早已滑了下来。
指甲深深陷在肉里,他刚刚的话还回荡在耳里:我会让你做皇后……
一边轻轻的穿戴好了衣物,脸上的泪痕已消失,恍若未曾发生过一般,只是心却是苍白空洞的厉害,和衣睡在了床上,屏风一个人影走了进来,郑妃懒懒的开口,低声道,“阿莲,我太累了,你帮我清洗吧。”
韩尚祁站在上阳宫门外,踱着脚步,惹得那几个侍卫频频看来,最后终于一个忍不住走了过来,拱手恭敬的问,“三殿下,现在皇上已经就寝,殿下有什么事,明儿再来吧!”
韩尚祁一握拳,叹息了声,“好吧,明天再来寻父皇!”
翌日里。
韩尚祁踌躇半晌,最后还是吩咐着管家准备轿子,悠悠晃晃的往那大皇子府上而去,这么大的事,怎样也要和大皇兄参详一下,半点马虎不得。
那门外的侍卫见他,立马进去上报着,片刻后那韩尚飞犹一脸睡意的前来,挥了挥手示意他落坐,韩尚祁看了眼四周的侍人们,沉声道,“你们都出去吧,!”
韩尚飞一脸狐疑,挥了挥手,一干人才陆续退了出去。
韩尚飞交叠着双腿坐在贵妃椅上,手里拿着杯子,轻轻的呷了口茶,面上的笑意有些僵硬:“说吧,三弟一向无事不登三定殿,今儿什么风吹得你来的。”
韩尚祁看了看外面,确定无人,这才在一旁坐下,将昨晚所见一一道来,那韩尚飞一听,砰地一声将茶杯嗑在桌上,一个拍掌站了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无耻下贱的女人!还等什么,既然亲眼所见那还有的假?咱们现在就进宫去告诉父皇,他宠爱的妃子就是一个****……”
韩尚祁急忙拉住他,“皇兄莫冲动,一定要准备个万全之策,冒然进宫只会打草惊蛇,依我所见,最好是让父皇亲眼所见,残忍但确凿,让那郑妃无从辩驳!”
那韩尚飞虽是冲动却非无脑之人,听他一说,人也跟着冷静下来,频频点头道,“没错!”而且也可以趁此,将那郑将军手里的一部分兵权,也趁此拿到手,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韩尚祁淡笑着,手里拿着玉扇轻轻点了点,又想着,绝不能让那郑妃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夜月渐深,两个皇帝最重视的皇子却在那六华宫里细细说着,接着便听见一阵愤怒的咆哮声响起,那门外的太监不知发生了何事,颤了颤,心里发着毛,看了看天色,乌云盖顶,让人心情沉闷而压抑。
之后,那殿里的声音慢慢变小,直至无声,随后,两个皇子无声的退了出来,那太监急忙进了去,却见满地的狼藉,心里一惊,不敢多问。那皇帝正在气头上,“还不快找人收拾,楞着做什么?”
那太监白了脸,一边出去,让那几个伺候的宫女进去打扫着,片刻便恢复了干净。那皇帝阴沉着脸,犹如泰山压顶的气势,让那些宫女们瑟瑟发抖。
而韩尚祁两人却是在那郑妃所住的对面阁楼上暂住下,阁楼里一片漆黑,只能借住着微弱的月光,还好习武之人眼睛比起寻常之人自是清明许多来。
两人在黑暗中喝着茶,看着微弱的月光下,沙漏里的细沙慢慢变少,月影开始西斜,两人相视一眼,甚有默契的站了起来,隐在黑暗,悄悄下了阁楼去,隐在另一头的墙角边,视界刚好看见那郑妃果然慢慢走了出来,韩尚飞一喜,就要冲了出去,韩尚祁拉住他,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朝他摇了摇手指。
几秒后,果见那后面跟了个熟悉的人影,正是皇帝,两人从黑暗里走出,与那皇帝会合着,皇帝阴沉着一张脸,朝二人低声道,“要是被朕发现你们所报不实,朕不会饶了你俩!”
果然那郑妃今日一如既往的前来,热情如火让他难以把持,若非放才听过两个儿子一袭话,他也不会想到这郑妃竟如此大胆,****后宫,两人各怀鬼胎作着戏,都悄悄装作睡了去,半夜里果见那郑妃悄悄起了床来,那皇帝只觉浑身一阵冰冷,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冲动,亦是悄悄的跟了上去,想知道她的奸夫到底是谁……
三人隐在那黑暗中,看着那郑妃的身影果然消失在那殿门后,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轻点足尖飞身进了去,轻俯在墙上,看着那郑妃进了了一间房里,而房里亦有另一人的身影,三人再未犹豫,下了墙,直朝那房子而去,远远便听见一阵男女调笑声,那皇帝怒火中烧,不顾那韩尚祁的阻挠,已然冲了上去。
砰地一声踹开大门,果见里面两个全身****的人打滚抱在一起,皇帝目呲欲裂,恨不得一把拧断那两个贱人的脖子,却在此时异常的冷静,那韩尚祁径自去点了烛火,照着脸色惨白的两人,却是一惊,烛火差点掉在了地上,那皇帝也是了怔,那两个偷欢的男女,却不是那郑妃,他狠狠的瞪向韩尚祁,这怎么回事?
韩尚祁正要开口,刚刚开门时已觉不对,那偷情的人哪有这样嚣张的声音那般大,心知不妙,但已来不及提醒,只听一道惊讶的声音传来:“皇上,今儿你怎的上了臣妾这儿来了?”
那郑妃一脸的惊讶,一边揉着眼睛,一脸的惊喜色,上前挽着他,娇笑着,又看向两位皇子,眼底闪着得意的光来,“哟,怎么两个皇子殿下,大半夜的也跑到本宫这里来凑热闹?”
就你们两个小角色,跟我斗,还差得远了。
今儿这么一闹,皇帝是不会再轻易相信他们的话了,就算不会处罚,也是会心生嫌隙,对她可真是一箭双雕呢,希昨晚在耳边轻说了一句房上有人。
她今儿就故意准备了这一出来。
那皇帝一脸尴尬,狠狠瞪了那两人一眼,只得沉着脸道,“我听两个皇儿说起,爱妃府里的下人们行不检点,今天竟被朕捉到,你们,好大胆子,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做着这样的苟且勾当来!来人啊,将他们给我拖出去!”
“你们两个狗奴才,真是丢进了主子的脸了,还不快来人,给我拖出去!”郑妃冷笑一声,看着那两个脸色发白的人。
那两人面色惨白无血色,扑着上前抱住皇帝的大腿,哭求着,“皇上冤枉,皇上冤枉,奴才,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那旁边的宫女早已吓得晕了过去,那侍卫还在迷茫中,只知道自己正在巡逻,接着只觉身上一麻,然后被人下了药,虽然心里知道有些异常,但男性的生理本能却左右了理智,才惹下祸事来。
韩尚祁袖中的拳紧紧握住,知道这是那郑妃的诡计,还平白害了两个人来,心里微有些内疚,又见那大皇兄一个厉眼扫来,但总算他没有落井下石,那皇帝心里更是恼怒,安抚着那郑妃,一瞪他们俩,悻悻然离去。
“两位皇子,请吧……”郑妃眼底勾着笑,一手指向大门外,看着两人灰败的脸色,她心里可是直想大笑三生,韩尚飞也是一脸怒意,一甩袖而去。
大门砰地关上,郑妃冷笑一声,转身,阿莲迎了上去,覆在她耳边轻声道,“爷到了,正在里候着呢……”
阿莲看着那人影消失,脸上产出鬼魅的笑来,从袖中取出一只墨色的小鸟,那小鸟无声的拍着翅膀飞了出去。
“皇兄,父皇!”韩尚祁知道两人正火大中,急急追上去,皇帝一个猛地转身,怒道,“要不是看在你母妃的身上,朕就该摘了你的脑袋!还有你,身为大哥,不知轻重!知道污陷贵妃是什么罪名吗?”
两人看他盛怒难平,齐齐低头:“父皇恕罪,是儿臣的错!”
那皇帝忽的抬头,看见一只墨色雀鸟飞了过来,咦了一声,韩尚祁抬头,看见一只鸟停在他手间,脚上绑着一只个细细的纸卷。三人一脸狐疑,那皇帝迅速打开一看,脸色勃然大变,沉了脸,对二人道,“咱们重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