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正宗,承道祖之道统,自开山立宗之日,便执天下名门正派之牛耳,亿万年来,概莫能外!
身为玄门正宗山门外院弟子的传功师尊,长老会一员,莫天酬不论走到哪里都少不得一声或尊重或畏惧的“莫长老”。
现如今,纵然自己不敌李林,可是好说歹说自己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可是你李林用着这种腔调,用着这种言辞调侃自己,这是几个意思?!
再者,哪怕是自己误会了你,可是自己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主了,难不成尊敬老人挨老人两下训斥还难为你了不成?!
更为重要的是,自己可是玄门正宗的长老!出了宗门行走在外那就代表着宗门的脸面!你李林说话这么不客气,这夹刀带枪的,摆明了就是看不起我玄门正宗嘛!
当任何事情都被冠之以高尚的借口的时候,不论是谁,都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不论对错,都是占着理的!是可以被理解且肯定的,哪怕是错了,也是错的有理,错的铿锵有力!
一念及此,莫长老本来还有些退缩的神情此刻看起来瞬间变得无比的光辉,夕阳西下,那最后的一缕阳光照射着他的侧脸,熠熠生辉,就跟电影中决心炸碉堡的英雄一般,一脸的正气凛然,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各种的高大全向前迈出一步,站在李林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那么一点点的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年轻的脸庞,莫长老的神情稍稍一阵恍惚,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自己就这么输给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莫天酬接下来的心情,霎那间的失神很快就过去了,取出拂尘,轻轻地往地上一甩,拂尘上雪白的长须顺势缠住了那柄长剑,然后微微向上一抬,顺着这股力道,长剑自然而然地落回到了莫天酬的手里。
握住剑柄,右手向后一用力,手掌一松,长剑入袖,旋即,莫天酬稍稍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的脸庞,直言道:“你便是李林?”
“不错,不知......”
还未等李林把话说完,莫天酬便直接抢断开口道:“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看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嗔怒相的老道士,还没说完话张着嘴的李林呆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茬了!
自己这不是正要问吗,怎么这老头就直接抢白反问自己了?除了你是从青山这个山沟沟里出来的,还是那个被自己打了两顿的小道士的师门长辈以外,我就真不知道你还有啥身份了!
回过神来的李林向后退了两步,倒不是被眼前这个老道士的气势所迫,只是觉着这个老道士该不会在山里待久了,脑袋出了点问题了吧!
瞅着眼前这个老道士之前一言不合就开打,打不过就沮丧,完了还不到三秒,整个人的精气神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立刻雄起,气冲冲地跑到自己面前问自己他是谁,怎么看都感觉这个老道士似乎有点精神不太对头!
网上管这叫做脑残,是病,得治!
安全起见,李林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这个可能患有脑残的老道士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毕竟,天晓得这病会不会传染?
瞅到李林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莫天酬瞬间心里一喜!果然,这小子还是有点阅历的,知道玄门正宗不好惹,这不,都不自觉地往后退步了!显然是慑于玄门正宗的威严了嘛!
一念及此,莫天酬更是觉得自己的背景实在是太过牛叉了!自然而然的连腰板都挺直了,整个人的气势亦是一扫之前的颓唐,变得相当的有威严!
“玄门正宗山门之下,你欺辱我门下弟子两次不算,便是贫道下凡来到人间,邀你见面问个明白,你却还是推三阻四,不露一面,甚至连贫道找上门来,都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贫道的面前,找了个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亡魂来阻贫道的路!”
“年轻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玄门正宗的长老?!还有没有传承亿万年道统不绝的玄门正宗?!”
向前走了两步,李林又退后了两步,莫天酬心中大喜,脸上却是显露出无比悲痛且正气凛然的样子,义正言辞地接着大声喝道:“抛开这些不谈,若是贫道没有察觉错的话,这里可是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而你呢,小小年纪不走正路,居然学起了旁门左道来,将这里弄得一片鬼气,阴森可怖!”
“依着你这德行,若是在贫道麾下,早就按着门规处理!且不说面壁思过,这戒杖也要让你挨个几百下不可!”
看着这老道士说的激动,又往前走了两步,李林微微皱着眉头,赶忙向后退了三步!可是当他退到第二步的时候,脚后跟却是碰到了门前的台阶。
看着才住了嘴可接下来又准备滔滔不绝地莫天酬,李林当即侧过脸看着莫天酬身后的赵国利,伸出手指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老道士,脸色阴郁,语气不善地说道:“老赵,咱俩远无仇近无怨,甚至今天下午我又敦促着罗老他们几个去接任务给你分担压力了,完了你就是从山沟沟里找了这么一个老道士过来恶心我?有你这么对待朋友的吗?!”
在李林那咄咄*人且无比悲愤的目光之下,赵国利此刻却也只能苦笑着,便是想要开口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自己是夹在中间的那一个,其实最最委屈的应该是自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