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凌思气得脸红,先声夺人:“如果这才是你的本质,我看错你了!你跟左天猛毫无区别!都是残忍暴戾之徒。”
火寻风捉住尤凤南的手渐渐松开,站起来看着虚弱不堪的海凌思说欲言又止。他很想用话来辩解,但他做不到。火寻风稍微理清思绪,想:“本质?这就是我的本质?不对,这么暴戾的人怎么会是我?”但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自己做的吗?
火寻风长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这才是你的本性,你根本没对不起任何人。只是旁观者看错了而已。”海凌思说话冷冰,让火寻风甚不好受,他隐约觉得海凌思对以对他非常失望。果然海凌思继续说:“我想,你还是一个人去量子族吧。”
此话一落,火寻风顿时浑身冰凉。
“不!不是这样的。”火寻风用力捉紧海凌思双脖,虎目含泪。他们都落入自己苦愁的思域世界里面,完全没看到敌人已经重新组织。尤凤南更是大显刺客的优势,神不知鬼不觉以及摆布好绳索陷阱,准备把火寻风的手绑起来,让他无法使用丹咒术。
海凌思还想说话,但觉得大地突然凹了下去,身体重的失去平衡。火寻风和白星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塌陷弄的跪在地上。他们觉得身体突然重了好几倍,连站也站不起来。
尤凤南穿着奇怪的装束跳入凹塌的沙滩,极快速地在火寻风手上套入捆绳,而后便跳出沙滩。火寻风双手不到一秒时间已被扎个结识,正要挣脱。头顶一辆银色机械兽垂直高速坠落,把他们三个逮个正着,仍入囚箱。
珀斯等人怎容得敌人第二次的手?飞往沙滩与那银色机械兽缠斗。才正面碰撞几回,除珀斯意外其他同伴全被打得五劳七伤。珀斯又惊又怕,心想:“哪来的叛军如此厉害?难道是南极的那些世界级罪犯?”
外面打得翻天动地,火寻风三人在囚箱里面也翻江倒海。几条绳索绑住手指算得了什么,火寻风冷哼一声,已经把绳子化掉。正要把箱子化开,发现箱子外层已经通电。心骂:“岂有此理!要把老子电死?”
但电墙四处包围,即使把箱子打烂也无法逃走,而且只会引电自杀而已。他想:“如果只捉我一个还好,以后能想办法自行逃走,但若凌思也下网。敌人以后一定那她来做要挟把柄。就像那个老鬼阿五,三番四次就打她主意。”
想来想去,还是绝对不能跟海凌思一同落入敌人手中。暗下狠心,把海凌思强抱在怀里,还用箱子里面撕出来的胶皮包裹住她。背脊往外撞去。他用自己身体去承受电击,也不让海凌思受到分毫伤害。
海凌思原本还在挣脱他的无赖大手,以为火寻风事到临头还想着色之事。待他腾身外冲,看着闪闪电光投入火寻风身体,才明白火寻风又一次不要命地把她救了出来。
可怜白星皎无缘无故陪着火寻风被电流沐浴,三人跌在沙滩出,火寻风不断喘气。白星皎张开大口,冒出青白的一团烟雾,连声音也喊不出来。
银色机械兽看到他们逃出了电箱,心中一怒!想:“反正已经不能逮走他们了,你珀斯也别想捡到玥石的便宜回去领功劳!”
那机械兽打开胸口的高射炮装置,对着沙滩射出一束白光,他要把火寻风等人杀死。
火寻风满身麻痹,总算也没被电死。张开眼就看到能量光束射来,眼见要逃走已完全来不及。火寻风毫不犹豫翻过身体同背脊定住光束,往下方的海凌思喝:“快躲成一团!”
海凌思怎还懂得把身体团起来,星目不眨,哑口无声。
一团黑漆把他们带到寂灭世界,火寻风想:“死了?”但他感觉到海凌思的灵魂能量还在身下活动。他不敢动,怕稍动一下就会灰飞烟灭,
海凌思想:“他还是他,从来没变!还是毫不犹豫地用生命来保护着我。”她终于定下决心:“无论他是凶残的暴徒,还是没人性的杀人狂。只要他心中还有你海凌思的存在,这不就够了吗?”
黑幕打开,原来是珀斯的盾牌帮他们挡住了致命的光束。海凌思重新看到火寻风的脸孔,立即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扑去,双手把火寻风的颈捞个结识。这一拥,胜比千言。乐的火寻风滋滋微笑。
珀斯说:“安全了!敌人都赶走了。”
柏安妮从地面跳上珀斯胳膊,问:“刚才哪个是什么人?你不是开启吓恐他开启自爆模式,恐怕也赶不走他呢。”
珀斯说:“可能是南极的那些狂徒。”
柏安妮好奇:“你是说南极?那个满大街都是种族通缉犯的南极?”
珀斯说:“难道世界上还有第二个南极吗?”
火寻风冷冷地说:“错了!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叫尤凤南,是裁月云楼的,他是来救这位仁兄。刚才那个银色的机械兽就是夙夜社的圀云!”
白星皎疑惑:“圀云?圀云不是死了吗?”
火寻风说:“谁知到,只看一眼,我已经清楚辨认出他的灵魂能量便是圀云。他怎么突然变成量子族,谁知到。说不定跟尤凤南一样,是要去投靠量子族的。”
柏安妮讶然:“你能辨认人的灵魂?这不是比心狐妹妹的读心术更厉害了吗?”
“心狐能洞悉人心,我这些雕虫小技望尘莫及。”火寻风望着海凌思说。火寻风也明白,他的“雕虫小技”还是全赖玥石的侵蚀。
白星皎觉得不对劲,自言自语道:“圀云,圀云。他的目的应该还是玥石才对。”他喊:“对了,他们是来抢玥石的!不,是来抢风老兄的。”
柏安妮替他们擦上创伤膏药,扶他们到珀斯身上的空仓处休息,顺道打听圀云的底细。她听火寻风等人说毕,问:“好好的一个人灵族,怎么几天时间就变成量子族了?即使去南半球来回,加上灵魂提取的时间,也是刚刚好时间。而且一般人要经过至少一年的训练才能自由纵皮囊,几天就这么灵活的,绝对没可能。”
海凌思,恍然:“我明白了!”
“什么?”众人齐声问。
“圀云本来就是量子族的!而且他没在雾雨城死掉。”
“恩,大概是这样的。”这结论傻子都能想出来,众人不以为然。
海凌思继续说:“既然圀云本来就是量子人,一切都好说了!那时候圀云逃过被烧焦的命运,我们看到的不知名量子人,肯定就是圀云!是他把白星皎推下黑坑的。现在出现在这里,自然还是要抢骨肌里面残留着玥石碎片的火寻风!”
白星皎呵呵大笑:“原来是这样的!我们裁月云楼以为自己很聪明,谁知到最聪明的还是量子人,量子族不但是黄雀在后,而且是两只黄雀在后!难怪夙夜社会突然肯与我们合作,难怪啊!”
柏安妮不明白,问:“什么意思?”
火寻风说:“以前夙夜社偷挖了许多砭石,圀云坚决主张把砭石售给量子族,而且给量子族提供大量生物武器。大家都以为他们是为了钱财,其实圀云是量子族派去人灵族的高级间谍。把人灵族的资源不断出售给量子族。而裁月云楼的家伙见财起心,以为能独吞财物,谁知被你们和圀云,这两只黄雀吃个精光。”
白星皎摇头叹息:“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认为人灵族是最笨的种族。我们总是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是自作聪明。真正的聪明人在我们背后已经计算好一切了。”
柏安妮奇怪:“也不对啊,我们军方根本不知道有圀云这样一号人物存在。而且他如果是军方的人,为什么又要来夺走你们?而且那个尤凤南,在烟月谷时不是要把夙夜社搞死的吗?怎么突然又跟夙夜社的老大有关系来了?”
关于圀云的种种行径,实在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他要把砭石出售给量子族,显然是量子族的内应。但他现在翩翩又与量子族军方为敌,应该是死敌的尤凤南也无缘无故变成圀云一伙
“如果那时候的量子人是圀云,他肯定能看到我们掉下坑洞后,荒城上的怪异事件!”火寻风说。
海凌思灵光一闪,说:“会不会也是圀云弄出来的诡计?小月她们会不会已落入圀云的手中?”
火寻风黯然:“不知道。”他问柏安妮:“你们有办法找到圀云的所在地吗?无论如何,一定要找他弄清楚在雾雨城上发生的一切!”
“现在还不能,我们没有相关设备。待回到总部再想办法吧。”
种种团疑,似乎都逐渐集中往圀云身上去。极目延展,无尽处皆是平静的繁波碧翠。他们已经在大海上飞了两个半小时。
三人都觉得疲倦非常,白星皎自从得知圀云的事后,再也没做声。他已经默默地把中间层有毒的玻璃瓶含到嘴里,准备在敌人威之时自杀,这也不说白星皎对裁月云楼或者是人灵族的忠心,他只是做杀手应该做的事。因为杀手,从不泄秘。
海凌思或者是中毒的关系,魂体柔软无力。愈发让人觉得她骚媚不亚于心狐,她侧卧在火寻风旁边,帮他盖上一层小被子。见火寻风半闭双目养神。
海凌思与他耳鬓撕磨,说:“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好人,还是坏人?”
火寻风也不懂如何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算是怎么样一个人,唯有说:“是可以为你为你去死的人。”
海凌思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用手指在火寻风已经结巴的身体上游走。笑说:“这些疮疤就是很好的证明。”突然说:“那时候,你的样子真的很恐怖。你知道吗?”
“恩”火寻风何止觉得自己的样子可怖,他已经逐渐觉得现在只要一闻到战火的味道。整个人就不受他自己控制,简直是一只嗜血的变态狂徒一样。有时候他会想把自己双手砍下来,因为现在他的手就是玥石,玥石便是他的手。火寻风自觉觉得,这种邪恶的怪石不但让他成为凌驾力量的勇士,还让他变成一只毫无人性的恶鬼。
海凌思的手停在火寻风左胸,那已经被刀刃贯穿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左胸。说:“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的模样越可怕,给人的感觉就越可靠。那种感觉,仿佛是被死神保护着一样,无比的可靠。试问死神都来保护你,还有谁能把你杀害?”
“相信我,那不是我的本性。我保证,我不是。”
海凌思一阵沉默,火寻风怕又得罪了海凌思,不敢胡乱说话,半晌后海凌思说:“只要你还是你,着不就够了吗。愿上天为证,不管火寻风是杀人狂徒还是灭世妖物,只要火寻风还是火寻风,海凌思就对他至死不渝。”
他也明白,女人发誓与男人不同,特别是关于感情上的誓言。只要她说出了一道誓盟,这辈子就烙印在她的心府里面,绝不会因为境况的变迁或者时间的淡忘而磨灭。但火寻风同时也担心起来,在这样一个乱世。自己的力量稍微不够强大,就无法保护背后的人,甚至还会被敌人蹂躏糟蹋。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既讨厌玥石,也不能离开玥石。
海凌思玉躯发颤,脸如红烧,一对星火灿烂的眸目几乎喷出火来。玉唇微微张开,她不敢高声惊动旁人,暗是皱眉。春意荡漾的玉容诱人之极,加上略带病容的柔弱更是让人兽性大发。
火寻风发觉她的身体炽热非常,比任何体温还要热上几许。他突然停下手,说:“不行,你身负不知名的流毒。这样子恐怕会让毒素发作。这样天妒红颜,就怨死了。等他们把你治好,我跟一日一次还没完。”
海凌思正热的不可开交,无奈闭上双目凝神屏气。把体内那团要命的热火盖熄。可看着她大幅度起伏的峰峦久久不能停息,就能知道她泛滥到何等程度。
海凌思望着外面通黑的天空,挤入火寻风怀里,说:“在荒野,也从没看过这么透的天空。想不到天上真有这么多的星。”
她说话时喷出的香气弄的火寻风难以自制,一把搂着海凌思,卷入小被子内柔柔问道:“以前你们有没有给左天猛那王八戴过绿帽?”
海凌思顿时气塞,双腿在被子里面把火寻风缠紧。用力挤了他一下,说:“酸死了。”
火寻风说:“不是吃醋好不好,我在想,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非给那王八盖五六七八顶绿帽子不可。即使不把他纳闷死,也气疯他。”
海凌思咬着耳根说:“男人跟女人的构造不同嘛,这样蹂躏自己来报复,不但让自己更加痛苦,而且一定用都没有的。因为你还不明白什么叫腐败的生活。”
“什么腐败生活?”
“只要你还怕死,他们那些人,就时常会带你到处游乐,玩的高兴了他们会指派你去陪伴他的玩友。他们互相之间都是这样的。反正从人灵族捕来的漂亮女人,都这个下场。但任何人也没左天猛那样残暴。”
火寻风暗叹,心中掠过一阵酸楚。这样的时代,做男人大不了就被杀死,但柔弱的女性在表面上似乎得到男女均等的待遇,其实一旦遇到变故,比奴隶还惨上万倍。特别是如海凌思般美貌的女子。
他们都默契地不再回眸往事,在星辉下沉沉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