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知道吗?这些名单,是我们的间谍从人灵族用尽千辛万苦盗回来的,包括你们和其他人的资料。你可能把‘盗尸人’组织救了,也把那些盗取资料的间谍救了,也把我救了。”海凌思说。
可苗占月却糊涂起来,海凌思继续给他解释:“这些名单和建筑结构图之所以会在巡警办公楼,必定是内鬼,泄露给当地一些野心政客或者是其他种族的间谍,才会用正规方式传阅出。到时候消息被公开,实验室的巫医和盗尸人背后的政治家都要找人出来背祸。我作为这地区的‘盗尸人’统筹者,当然要出来遭殃。小风,给我滚进了,你们立功了。”
火寻风原来还在外面与工人们打得火热,谈的不是其他,正是刚刚的塌楼事件。巡警楼居然真的被他们搞塌了。火寻风灰溜溜地进去说:“立什么功也没用了,这次死翘翘了。小月我们刚才不小心把巡警楼搞垮了。”
海凌思正在喝水,一听之下,吓得神经收缩,满口的岁往火寻风喷去,而且不少开水倒灌进鼻,锵锵地咳起来,她喊:“我让你们去做偷点东西,你们就去拆楼?下次让你们拆楼你岂不是把整座城都灭了?不过,干的真好。”
火寻风本来已经准备好被臭骂一顿,现在莫名其妙的竟然被赞。眨了几下眼,不知所以。
海凌思说:“‘盗尸人’的训练营立即要撤,你们两人刚刚好,算是毕业了。但匆匆忙忙,没法根据上头的意思派你们出任什么任务,你们就去人灵的城镇打听关于‘灵魂合成疯子’阿尔修斯的详细情况。”
“什么灵魂合成?”
“我把资料给你们,阿尔修斯本来是个量子人,后来竟然企图把生命的灵魂互相移植,被量子族扣押通缉,后来他曾经到过骷人族领地落凤城企图复活骷人族一个英雄的灵魂。注意,不是细胞再制或者基因复生,而是灵魂复活。至于详细,自己看资料,但这样的人估计连找也找不到,否则量子族早把他灭了。”
海凌思深深地望了她们一眼,似乎想说什么。那眼神既可怜,又羡慕。她心底有个冲动,很想说:“我们一起走吧!即使亡命天涯,我也愿意跟你们一起走!”
埂热了半晌,她还是没说出口,因为那样会害死两人,她说:“你们现在就立即走,我们始终是非法组织,被人揭发出来政府也要弄些手段才能摆平这种事。记住携带人灵族的身份证明,这一年半载内你们算是自由了。”
火寻风接过一叠资料,欢呼一声。可又想起妹妹下落不明感到愁虑,又忍不住问海凌思:“我妹妹真的没被那实验室的巫医弄死把?他究竟去了哪里?”
“死亡名单没有,生存名单也没有,真的。”海凌思这样说确实没说谎,因为火寻梦已经成了半人半器械的伪量子人,算是不生不灭地存在着了。海凌思再三警告他们,若以为回到人灵族就与骷人再没关系,那后果可是致命的。火寻风唯有闷闷不乐地步出兵工厂,与苗占月一直往东,从山格险壁处偷渡回人灵族。
苗占月本来孤零零地生活在南美洲,被运来亚洲后一直只与骷人为伍,从来没见过亚洲的人灵族,兴奋地请求火寻风带她回他以前住的村子看一下,一来可以查他妹妹去向,二来她对火寻风过去的悲惨也十分好奇。
火寻风也正想回去调查那个杀母凶手的资料,何况以前没靠山、没本事,被那些村民欺负甚至赶出小村,看着他们把自己的小屋烧掉还无可奈何。现在倒是不同,有了苗占月这好帮手,别说欺负他们,要屠村也是易如反掌。他冷哼一声说:“老子这次回去把他们这臭村给屠了。”顿了一顿,继续说:“即使不屠,至少也把他们的臭屋烧了。”
谈笑间他们越过山林,竟看到一些稀疏的人灵军驻扎。火寻风自言自语道:“荒村碧野,怎会有人灵军出没?”
两人下意识过去试探,果然人灵军如旧,对火寻风不但不屑一顾,还对苗占月起了歹心。苗占月又要用美人计套问,被火寻风阻止,携着她几下闪身就躲到密树暗处,说:“那些人脏死了,千万别被他们的臭手碰到你!”
火寻风对这些人灵军毫无好感,可以说是除了故里村民外的二等仇人,他一直想搞鬼吓恐一下这些伶仃的小队。苗占月坚决不想惹麻烦生事,才拉他离开。
不料越临近火寻风家乡人灵军就越多,躲了村庄外的树森一看,不禁吓呆了眼。烈火烘烘的竟是一片火海,四处纵火的竟然就是人灵军。火寻风和苗占月互相对望,不知道这样一个小村子什么地方触怒了军方,竟惹来如此横祸。他们知道战争的时代,军人就是土皇帝。即庆玩烧村只是平常事,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整座村子被烧光的悲烈惨况。
军队既然放了火,当然少不了要杀人。火寻风认得被人灵军的士兵捉起来的那十来个人全是以前村子的干部级人物。看着他们一个个伏尸倒地,火寻风即使对他们恨之入骨,但看着他们被杀也不禁对人灵军的残酷更舔厌恶。
苗占月耐受不住人灵军的残忍正准备冲入火海,火寻风扯着触以待发的苗占月说:“他们是真的军队,你找死?”这时村子的有些村民竟然欢呼起来。大喝道:“杀得好,这些贪婪的家伙早就该死了,为了贪人家赖以为生的生活费竟间接害死了两个小孩。”火寻风不明白其中原因,
果然听到有一个兵长喊:“还有谁在两年前企图贪了火寻兄妹的生活费的?举报者奖,隐瞒者杀。”
苗占月奇怪地望着火寻风问:“火寻兄妹是不是指你和你妹妹?”
火寻风皱着眉头苦思不得其解,自己这种卑微的人真会惊动一支军队,而且他们说的什么贪图生活费也是摸不着头脑。兵长执起一个年轻人的衣领问:“还有谁?说!小心你的脑袋。”
火寻风依稀记得这青年的面孔是以前的玩友,但名字却模糊不清了,那青年说:“大概没有了,当时的领导都是这些人,大家都是看到火寻傲然将军抽空回家探亲才知道,火寻兄妹的父亲原来一直没死,是真的。”
火寻风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父亲不但没在战场战死,还做了将军。谁知几年后回乡一看,两个子女不但不知所踪,故居也被烧成焦炭。一怒之下,要以牙还牙报复村子的人,先把村子烧个通顶,再让士兵们找村子的人晦气。
只见那兵长一枪打在刚才那青年的大腿和:“不说出来就打爆你狗头。”青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谁料兵长又对他另一条腿开枪,青年痛的爬在地上不动说话,也不抬头看,举起手随便乱指。
这是酷吏的常用手段,即使没人犯罪,他们也能你胡乱找出几个人给他杀。
风,月两人在受训时知道,这些士兵明是来讨道理,暗里恐怕早已经商量好杀多少人才罢休。在这乱世中,士兵出使任务,通常情况下杀的敌人越多,立功就越大。这些作威作福的贵族子弟兵,要他们去外面杀敌是没可能的,可叫他们欺负平民就绰绰有余。
这时候。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好歹用几年时间换个‘英雄’威名。火寻风以前在边防“英雄之息”妄想从军却险些丧命,遇到的就是这样的贵族子弟。
那被打伤腿的青年手指指到哪里,士兵就从那方向挤出几个人来。村民那还不知这些士兵目的,纷纷跪地求饶。
风月二人聚精会神地留意着村子,没察觉偷懒到一边休息的士兵,竟发现了他们。
一根枪撤在苗占月头顶,喝令:“出来。”苗占月转过身顺从,那士兵一见她容貌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傻呆了一下。就仅仅片刻时间,苗占月头往下一点,顺势前倾,似是跌入那士兵怀抱。士兵张开手臂去抽油,肚皮竟迎来断肠般的痛楚。
没等士兵叫出声,火寻风一手锤砸往他头顶,士兵顿时昏死过去了。
两人欲要撤走,可惜临敌经验不够。火寻风缓慢了半分,竟然又被别一名士兵发现:“想逃?找死。”士兵以为他们是村内想逃跑的人。
火寻风大叫:“我是火寻风,火寻傲然是我老爸。”
士兵们一心来捣乱屠村,才不管他是“火寻风“还是“水找洞”,顿了一下,纷纷扣起枪板,对着他们猛然开火,讥笑道:“我看你是火寻风还是狗毛虫。”他们这些是正规军用武器,子弹不但有麻醉药,甚至跟要命的毒物,除此以外子弹还会爆炸。
苗占月和火寻风被重重包围,慌不择路冲入正在燃火满满的屋脊里面。火寻风迅速从口袋逃出一瓶酒精,配上水,点燃了之后见火是红色的。他再倒进不少的水,直至火焰变成淡蓝色,才把火整灭,在酒精里面放入大量的盐。对苗占月说:“涂上这个,点燃自己。把他们吓个半死,顺便捉几个人质。不然被他们乱射迟早完蛋。”
叫苗占月在身上涂酒精还点燃自己,打死也不肯,她拼命摇头。火寻风解释说:“这是极低温的火,不会疼的。”一边说一边把酒精就涂在自己身上。苗占月半信半疑,不敢乱试。想起火寻风平日除了那些伪丹咒术外,真正的丹咒术的化学元素配搭原理都是非强差人意。
但火寻风哪管她犹豫,大手已经在她身上乱涂。苗占月被摸的身体痒痒的时候,火寻风拖着她的手往外跑去。奔跑间已被周边的烈火点燃身体,而苗占月却还惘然不知。直到她看到士兵的反应才发现确实真的低温火,望着自己满身的黄炎,都觉得有点可怕。
士兵们都是一惊,火寻风见状,想:“现在还不大发神威还待何时!”
把手中剩余的混合酒精挤在手里,一团烈火冲天而起,点燃的水滴滴在地上惹得泥土也烧起来。看上去简直就是熔岩烈火般恐怖。火寻风冲入人群吓恐众士兵,士兵们慌不择路地开枪乱射,反倒把自己同伴射杀不少。
火寻风不等他们重整队伍,扣住一个兵长咽喉喝:“放下枪。”士兵们以为这个火人烧几下就会死掉,当然不肯放下枪。
另一边的苗占月左冲右插,随手夺过士兵的武器,反手扔给众村民。尽管士兵们牢牢扣住自己的枪,还不知怎么搞的,依然被这火人轻易地抢了。
士兵们看着这两个从火海里跑出了的人越战越勇,以为是撞鬼诈尸。这些士兵们个个本来都是炫富贵族出生,怎么可能拿命来跟你玩,无人恋战,不成队形地鸟兽散。遗下的枪支也不管了。
可能那个被火寻风扣住喉咙的兵长,吓得屎尿齐崩。火寻风问:“我老爸现在在哪里?”
兵长震抖地说:“令,令,令,令尊是是谁?”
“火寻傲然。”
“在在,在“英雄之息。”
火寻风一腿踢趴那兵长喝:“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