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叫之后,项颜才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而刚才仅仅是一梦。
大口的传了气之后项颜感觉好些,这时也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冷汗打湿。
现在夜色已经降临,屋里的光线也变得暗了起来,黑漆漆的屋子让项颜不由的感到一丝恐惧,那个女子留着血的脸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更加让项颜感到这屋里有一丝阴森,直到他点燃了桌上的蜡烛他才感到稍微好些。
昏黄的烛光将整个屋子笼罩在一片橘黄色的光晕中,这让项颜感到了一丝温暖,下意识的朝蜡烛靠了靠。德等自己的心稍微平静之后,项颜才开始回忆起刚才那些断断续续的梦来,梦里的那个人,定就是自己现在这个躯体,而他们潜进张家的屋里究竟是做什么?而他们说的行动是不是指灭口张家满门?如果不是,那又是谁灭了张家,还放了一把火?自己在小院前看到"自己"跑了出来,在进去之后发现那个惨死的少女是不是"自己"所为?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抬起了双手,这双手十指纤长有力,皮肤也非常的好,就连指甲都修饰得非常的整洁,就这样的双手,是否沾满了血腥?那自己是否又背负着张家五十多条的命债?
项颜现在顿时有个一种很荒谬的感觉,刚才梦中的情节給他感觉好像自己在看一部自己演的电视剧,偏僻这电视剧演得断断续续,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没有,到底演得什么也不知道。而最令他疑惑就是在四人进去发生过什么,张家有五十多人,要全部杀光很需要一点时间,到底杀他们的是"自己"四人还是另有其人,这关键的一段项颜则没有看见。
项颜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便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前,轻轻的推开了窗户,凉爽的夜风吹了进来,这让有些昏昏沉沉的精神不由的一振。
而这时他也看到了白天自己围着跑的那段围墙里面的情形,虽说夜色已经降临,但今天是六月初一,天上还有有点月亮,接着月色他也能看到对面院子里绿树从中的残垣断壁。
"莫非这就是张家?"
项颜一愣,不由想起刚才梦里自己站的位置推开门也能看到对面,同时也知道为什么小二说"你运气还真好,原来你住的那间房子还空着"的意思,原来上次"自己"就住在这件屋子。
一想到这里项颜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来,很普通的一间房间,房间里面有章桌子,上面有自己睡觉之前吃剩下的饭菜,看样子小二怕打搅自己并没有来收拾桌子,然后就是几个凳子,一架榻。在墙上还挂着一张画,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虽然房间简简单单,项颜却感觉自己在屋里放有什么东西,这时种很奇妙的熟悉感,而就是因为这种感觉,他上午才会走到了老人的家里和那个围墙处,同时也是这种熟悉感让他再次住进了这间房间。
而现在自己有了一种放了什么东西的感觉,那是不是自己真的放了什么东西?
有了这种感觉项颜马上开始行动起来,端着蜡烛在屋里找了起来。
按照项颜的想法,这含东西无非就含在一些角落里,于是他的目标是便是所有的角落,墙角,榻脚都找个一个遍,除了弄了一身灰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收获。
第一条想法失败之后,他顿时想起有些喜欢把墙給弄空了含在墙里或者在墙里弄个暗隔之类的,但是看了看之后他也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现在这墙是木制的墙,而且墙上的油漆也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在上面开洞定会留下痕迹,即使有漆补了那新漆和旧漆之间便有色差。那岂不是被人一眼就瞧了出来?而且刚才自己才看墙角的时候也注意到,即使在那些隐蔽处的背后也没有任何毁坏过的痕迹。
失望的项颜不由的把烛台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而位置也有些靠桌子的边缘,在烛台碰到桌子上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轻响。
可惜项颜现在的精神都用在想事情上面去了而没有注意到这响声,不然的话他定然会发现这声响声有些不一样,那是一声空响,而这种空响只有物体里面是空的才能产生,而现在这个时候的桌子一般都是实木的。很少有那种空响的声音出现。
找了一阵没有任何的结果项颜也就放弃了,慢慢的走到了窗边,望着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的张家大院,这时他想起白天那个脚印和刚才梦中看到的那些情景,顿时有个一个决定:那就去夜探张府。
不过他现在这身衣服实在太显眼,想了想之后,他打开自己的包袱,选了一件深色的衣服换上,没有夜行衣,这也勉强凑合了。在选衣服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拿个包着面具的油纸包,犹豫了一下之后,他便把包放进了怀里,然后趁着夜色,从窗户的跳了下去,在落地之后,他也没有他就,就超今天看到脚印的那处奔去。
在项颜下了窗之后,立即被旁边监视的几个衙差注意道,他立即摇摇在旁边打瞌睡的雷虎,急道:"雷头,那家伙离开了客栈!"
雷虎立即睁开了眼睛,迅速来到了窗口,问道:"朝那里去了?"
那个衙差一指,道:"沿着围墙朝西方去了!"
"不好!"
雷虎一急,道:"他要逃,通知兄弟跟我来,先把人抓了再说!"
然后也从窗户跳了出去,朝项颜离开的方向奔去。
而在另外一处,龙伯等人也正静静的注视着项颜的动静,看到项颜离开了屋子,朝张家奔去,而路线竟然是上次他们走过的路线,顿时一喜。但是还没有高兴完,就看到一群衙差紧紧的跟了上去,顿时一怒,骂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完,轻轻的排排掌,在他的面前立即闪出来一个人来,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龙使有何指示!"
"叫人拦住那群衙差,务必要抱得那人的周全!"
龙伯的声音冷得像来自九幽之外:"必要的时候,杀!"
"是!"
那人沉声道,然后闪了出去。
而等他走后,龙伯才转过头,看了看趴在桌子已经谁着了,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的谢丝思,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一件衣服轻轻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他才来到窗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黑巾,蒙在了自己的脸上,如果说刚才他给谢丝思披衣服的时候是慈父,那么现在的他,就是来自九幽的杀神。
毫不知情的项颜依旧尽量把自己的身形含在黑暗中,小心的朝自己的目的地潜去,却不知道他早就暴露,而两拨人马正悄悄的跟着他,一场大战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