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把士兵我的胳肢窝架疼了,我壮着胆儿抬起头直面着泥猴哥那张令我厌恶的脸,露出本爷认为最阳光最灿烂的笑容,道:“兄弟,咱这算是第二次见面了,一回生二回熟,咱也算是熟人了。上次见面您老一来就是往我脖子掐,这次又是你的手下架着我弄得我胳肢窝好痛,您能不能看在咱也算是熟人的份上,把我放下来咱有话好好说。”
泥猴哥也算是懂礼节,同样回以他认为最帅的笑容,猴嘴咧开了笑,真是有够狰狞的,但并不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架着我的两位战士。我就纳闷了,人家脸上又没有眼睛,你用眼神示意有屁用啊,难不成你们玩的是高档货用脑电波交流?那两位士兵好像是接收到了泥猴哥发出的信息,把我架得更紧了,他们两个人的肩膀直接顶到我的胳肢窝,像是要把我挤成肉饼,问题是他们的肩上还有坚硬的护甲,痛得我咧开了嘴,就差一点喊痛。
泥马的,这古代人还真是的啊,听不懂人话啊,还是故意的,说好的优待战俘呢。啊,不对,我好像不是战俘。
泥猴哥笑着问道:“兄弟,你满意不?”
我忍着痛,平淡问道:“满意满意。”
泥猴哥狂笑几声,随即捏住我的下巴,狰狞道:“还有更让你满意的事呢。”
挥手示意,便见两个士兵带着秦柳烟走了过来,秦柳烟目光呆滞,双眼无神,走路都如一具木偶般机械,手中好像捧着什么东西,那东西被黄布给盖住了,应该是被泥猴哥那伙人下什么药吧,成了这傻样。
秦柳烟走到我跟前,便停住了脚步,她的眼睛似乎蒙了一层雾,灰蒙蒙的毫无一点关泽。泥猴绕道她身后,似乎念了一串咒语,我没听清楚,只听得最后泥猴哥一声清晰的去。尔后,秦柳烟露出了像泥猴哥一样的笑容,虽然有点僵硬,并没有让我感到厌恶,反倒觉得她这样笑还是挺可爱的,一定是我的视神经出了问题。
秦柳烟慢慢揭开黄布,手中捧的东西慢慢显现,原是一块螺状的石头。这块石螺的纹路跟地面那几堆的石螺感觉都一样,为什么的它的待遇那么好,还是用一个梨木的盒子装着,搞特殊。容不得我多想,秦柳烟举起石螺,快狠准地刺进我的颈动脉,鲜血顿时喷薄,虽然那石螺看起来很钝。她脸上的笑渐渐凝固,露出惊恐的表情,声音颤抖道:“秋仓.你.”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还沾着鲜血的石螺,顿时明白了什么,她慌忙把石螺从手中扔开,然后用手给我捂住了伤口。幸好妹纸心理强大,要是换成其他人,估计已经蹲下捂脑袋发疯了。虽然秦柳烟用手捂了伤口,但并没有什么用。眼下又没有什么可以扯的布条,只能干捂着。
此时,我顾着感受鲜血喷薄的感受,秦柳烟只顾着想办法给我止血,忽略了泥猴哥的存在。泥猴哥顿时就不开心了,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让秦柳烟摔倒在地,并晕过去了。飘到我眼前,笑意盈盈地问满不满意。
我勉强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心里早就骂了他家祖宗多少代,生出养出这样一个坑货。泥猴哥越笑越张狂,整个广场都在飘荡着他的笑声,像磕了药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一声粗犷的“妖孽休得猖狂!”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壮汉。好像那个中年壮汉还是挺厉害的,他一来,泥猴哥的笑声就消失了。至于他们怎么样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感觉我快休克了,眼皮越来越重,周围渐变得寂静。
我以为我就这样死了,可惜没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软绵绵的。
原本以为自己会被送到医院,或者直接是停尸房,没想到,我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奇怪的地方。我半眯着双眼躺在古朴还有淡淡木稥的床,扫描着四周。这房间的天花板似乎用丹朱画满了各种奇怪奇怪的图案,有些图案感觉是在画人,有些像是符。天花板的边缘挂了紫黑许多小布袋。周围的墙壁倒是整洁了许多,贴了些黄纸符和挂了几张画像。房间有一个旧迹斑斑的书架,上面堆满了书,那些书看起来很厚实很有历史的感觉,大部分应该是古书吧。还有一个书桌。书桌上的东西摆放很简单,一个毛笔架,几本书,一个砚台和几只毛笔。这房间倒像一个私房。
我挣扎着起来,身子实在瘫软无力,也不知到底流了多少血才致如此之虚。无奈之下,不得已就只能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我扫视这四周,觉得这房间莫名其妙多了些阴森感,我的目光僵硬地从四周转回天花板,总感觉再往四周看,会看到恐怖的东西。
再说这天花板,谁没事儿在天花板上乱写乱画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万一哪天半夜醒来,掺点惨白的月光,那效果简直杠杠的,这该不会是某位心里极其猥琐变态的大叔画的。
我正在yiyin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月光正好洒在了天花板,我的内心是崩溃的,真的是说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天花板,生怕什么怪物一下就从那里扑出来,杀我个措手不及。
在惨白的月光下,天花板上描的图文似乎动了起来,活了起来。天花板四边的线条人一跪一拜地朝中央而去,快到中央的时候他们围成一个大圆圈,似乎在人群最前边的一圈似乎还持着火把。不会儿,圆圈的中央,冒出一个棺材和一个手持拂尘的人。持拂尘的应该是个老道吧,他围绕着棺材走了三圈后,在棺材前挂了一个东西。众人再一次行跪拜礼后,上来的四个人抬起了棺材。画面切换到了一座山面前,众人再一次跪拜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老道和那副棺材。
老道走到山前,用拂尘一挥,山体便裂开,棺材就飞进去了,棺材进去后,山体立即合上了。然后,全部消失了,月光也褪去,天花板恢复之前的宁静安详。
这都什么跟什么,古代神话故事的片段?谁他妈在外面搞投影仪吓老子,我又仔细看了一下房间,并没有哪里有孔有窗户的。我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月光是从哪里来的?这房间难不成暗藏着什么机关。我还是尽快离开为妙。
刚还在担心自己浑身无力离开这里是个大难题,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的香气,我闻后,竟然恢复气力,真是天助我也。难道之前我是中了什么奇毒,这香气是解药。不过,这香气从哪里来。管他呢,还是尽快离开这鬼地方为妙。
我迅速爬起,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屋外的情景令我手心汗出。
这房间孤立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洞里刮着不明的风,令人瑟瑟发抖心生寒意。这是个什么情况?
望着空荡却看不见边际的洞穴,我有一种进了虎穴的感觉。这该不会又是泥猴哥搞得鬼。在这个地方泥猴哥干死我是分分秒秒的事,我还是进屋躲躲好,虽然屋里的符不知道是干啥的,但是我猜应该能抵挡泥猴哥。我走到门前,想开门,却发现门已经锁死了,根本打不开。我心生怒气,这是分明要置我于死地啊,不免给门狠狠一踹。还没有发泄完心中的不满,背后就传来了声音。
“你醒来了。”是那个熟悉的粗狂的声音。
幸好不是泥猴哥。我转身一看,看见了一个身装西服的汉子正向我走来。我想我应该是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