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你不在的西安还下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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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让泪化作相思雨 (3)

偶尔记得朋友说过,当一个男人脸上挂彩以后,不久就会交好运。从来不信这样的鬼话。半个月后,没想到桃花运如约而至,哪知道童彤这么急不可耐。见到她时,就在我和苗圃、袁娜吃麻辣烫的地方。她穿着一套紫色的低胸套裙,勒得浑身紧绷绷的,胸前很丰满,加上她披在肩上的卷发,看起来比以往成熟多了,很有韵味。

她很大方地牵起我的手,我却不适应,除了和苗圃这样手牵手在大街上走过,这还是第一次,总觉得满大街的人都在看着我。

我闻到了童彤头发上飘动的清香。

“你还好吗?”我故意打破这份宁静。

“艺术系除了画画还有什么,说不上好不好,就那样。”童彤说话沉稳多了。

“袁娜给你说了?”我故意问她。

“嗯,说你失恋了,让我来救你。”童彤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怎么救?不会是来打劫的吧?”

“以前就觉得你不错,很喜欢你。”她摇了摇我的手臂。

“是吗?什么时候呀,我怎么没看出来。”我慌忙中回应着她的话,我突然有点紧张起来。

“那次在火车上呀,你忘记了?”童彤歪着头问我。

“没有忘记,怎么会忘记。”我说。其实,在童彤帮我提行李后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还是动过心的,一点点,一丝丝。只是我没有储存起来,也没有酝酿在心里让它滋长和发育。一路无话,她说要吃棒棒糖,我去小卖部买了一支递给她,她旁若无人地放进嘴里吮着。我也没理会她,就这样走向街的尽头。

傍晚了。散步回来, 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回红砖房。通常不去学校或别人家,也不用心做功课。躺在椅子里修指甲听音乐,成了整整一个秋天不变的嗜好。

童彤温柔地坐在我的床边,静静地看着我。

“我想看电视。”童彤指着放在我桌子边儿上的破电视说。这还是猪搬走的时候留给我的,14吋,体积是有点小,不过是彩色的,只是表面污垢很多,显得很垃圾。

“哦,好啊。”说着,我啪地拧开电视开关。屏幕上播放的是一部叫《当哈里遇到萨里》的国外电影。童彤很专注地看着,我去洗水果。端水果突然瞥见了童彤圆圆的乳房,非常坚挺,中间形成一道狭细的****。我有点心迷意乱了,屏幕上正好播放着电影中比利?克里斯蒂尔和梅格?瑞恩最后的接吻镜头。童彤的胸部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撩拨的我下面也不自觉地鼓了起来。

看完电视机里的电影,童彤怪怪地看着我,说有些困倦了。

“我送你回去?”我站起身来。

“怎么你这里还有人吗?”童彤的问话让我不知所措。

“那也不能在我这里睡觉啊,孤男寡女的容易出事……”我吱唔着。

童彤捂着嘴笑我:“能出多大点儿事啊?你太紧张了吧,要么我们听音乐。”我无语,我真的不了解童彤。

自从社会学系的同乡弄丢《Love Story》,不管谁,再也休想从红砖房借走MP4。不知出于哪种动机,同乡后来虽说送了一盘《美丽的罗丝玛莲》,但丝毫没扭转我的固执。对流行音乐,童彤和我一样迟笨。像《死了都要爱》一夜之间飞进了千家万户的现象,我们完全被支离被粉碎了。住在都市的边缘,我们也住在两个文化板块的空白带。这是我唯一的感受。 我是一个善于调整自己来适应社会的人。可是听了一个多星期的流行金曲,越发感觉自家像只抛锚的船。在船长和水手们的大跳大闹中,慢慢地往下沉。中国好多的“金曲”的的确确是白写白唱了。我把我的态度告诉童彤,她回过头,伏在写字桌上微微一笑。她正在拿《十面埋伏》同美国乡村音乐作天才的比较。

“少爷,中国需要的是市民音乐。”她留着脸上的笑容说,“虽说它的引导者通常只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记得校园民谣淡出学校,苗圃到镇上买回一盒。我从头听到尾,单钟情于《同桌的你》。还替音乐界为那个被开除的兄弟高兴几天。后来索性洗掉其他歌曲。这件事,良心上做是做得对,但让苗圃产生嫌疑,导致她对我有藕断丝连之闲说。她一口咬定我还在沉浸在过去。这事我们最终都没有一致的看法。苗圃的朋友们都说我心宽体胖,几乎要垂双下巴了。我深深地知道,这全靠音乐的感化。找穷学生做女朋友,尤其是找不喜欢流行歌曲的穷学生做女朋友的好处,塞满我的脑袋。

听完一曲又一曲,童彤沉浸在音乐之中,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我只好等,直等到我不停地打盹儿。实在太困了,我嘱咐童彤走的时候带好门,就躺上床,枕在被子上睡了。

早上起来,睁开眼睛就看到童彤赤身裸体的睡在我身旁,一只玉白的手臂还搭在我的胸膛上。我感到事情不大对,突然坐起,直冒冷汗。好在我的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望着童彤雪白的乳房,我直觉得喉咙出奇地干渴,这时候我仿佛看到了苗圃的脸。

“不会把我强奸了吧?”我心里想着。抬头一看窗外,天已大亮。我赶紧跳下床,却惊醒了恬睡中的童彤。

“啊哈,天亮啦,我好困啊。”她坐起,伸了伸懒腰。看到她挺起****,我立即背过身。

“喂,你穿好衣服好不好?”我说。

“我还想睡一会儿。”她懒洋洋地说。我突然觉得有点不正常,她不会是大脑有病了吧?

“你怎么一点也不害羞啊?”我故意加重语气。

“害羞?为什么?”她反而很奇怪似地问我。听到蟋蟋嗦嗦的声音,就知道她在捡衣服穿。

“你昨晚怎么没走?睡觉还不穿衣服。”我有点不耐烦地说。

“我喜欢裸睡!”她解释道。

“可我不喜欢!”我说。

“你有病吧?你不喜欢就不喜欢,我又没脱你的衣服。”她笑着说,然后下了床,穿着我的大拖鞋。

“我们,我们没做什么吧?”我问。

“做什么?!”童彤一脸疑惑。

“哦,没事。”我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

“你晚上做梦,叫了一晚上。”童彤睁大眼睛看着我。

“叫什么?”我问。

“苗圃。”她笑着说,“你还不停地摸我,好难受。”

“什么?我摸你??”我摸着头问她。

“是啊,一直叫着苗圃,却不停地摸我。”她笑了。

“是吗?摸你哪儿啊?”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讨厌!”童彤低着头,我才发现她害羞地把脸埋了起来。

“童彤,别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还有,我要去上课了,要么你也去上课,要么你呆在这里。”我赶忙倒出暖壶里的水洗脸。

“你以为我是幼女啊?搞的神经兮兮的。好了,我也走。”说着,她也洗脸。

出门后,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我怕被人看到,自然走在前边。

“小南!”身后童彤在叫我。

“什么事?”我站住问她。

“知道吗?你像个木头!”说完,童彤灿烂地笑着走到我身边,擦碰了一下我的肩膀,不回头就走了,我发现童彤走路的样子像模特,很美感。我真的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苦笑,也许吧,我真的像个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