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蓓儿说:“一个真正的歌唱家,不是用嗓子发音,而是用胸腔。”
然后教她深呼吸,纠正发声姿势,他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压在她胸脯上说:“对,对,就这样,发音时身体必须站直,要挺胸收腹,气存丹田。你要感到胸脯挺得最高,脸端得最直,鼻尖与胸脯垂直才行。”
唱了一会儿,音乐老师给她讲与发音有关的“神经激活点”。
他扫视了一下蓓儿的全身说:“人身体共有三个发音激活点,你经常去剌激它,有助于提高音质和音色。第一个激活点在后颈与两肩之间的结合部。”说着,他用手按到那个地方,“这个点不实用,自己很难做到。”
紧接着,他火辣辣地盯着蓓儿说:“第二个点在胸脯。这一点很容易找到,就是人的两个乳头。”他说着去摸蓓儿的胸脯,摸了很长时间说,“对、对、就是这里。”蓓儿脸红得火如烧一般。
他摸了摸蓓儿的脸说:“你红什么脸?”
接下来又一本正经说:“蓓儿,这三个激活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因为我觉得你最有把握。这就是我让你单独来的原因。人要实现自己的梦想,要刻苦,要克服许多困难,这困难当中,克服害羞心理就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方面。特别是从事艺术的人,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演出,首要的必须克服害羞心理。”蓓儿脸色平和了。
他又接着说:“第三个点就在这里。”说着他碰碰蓓儿腹下, “你要不好意思,我就不指这个点了,不过,三个点里面,这个点最为敏感,也最为有效。”
见蓓儿没吱声,就把手放在她的两腿间。
“这个点似乎更难找。”他说着就将手停留在那里抚摸了很长时间,让蓓儿浑身发软。
他咽着口水说:“你穿得太厚了,这么难找。”随后他按住一个地方轻喘着说,“大体就在这里。你是不是有种全身发热的感觉?” 蓓儿点点头。
他盯着蓓儿的眼睛说:“你发音试试。”蓓儿照做,听到自己的声音颤颤的。
他用手轻揉着那个地方说:“对对对,一直到你发音想颤就颤,不想颤就不颤时,你的音质就有了一个质的提高。但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他放下手说:“蓓儿,我指给你这三个点,以后你自己随时练就是,第三个点没有找准,你如果真想学东西,明天就穿裙子。”
蓓儿做了一夜的思想斗争,第二天穿上了裙子。
可是到了课外活动时间,她们五个人都被叫去了,集体学习换气符号的识别及换气方法。
第三天课外活动,蓓儿又被单独叫去了。音乐老师先是隔着裙子找,没找到;又只隔着她的短裤找,依然没找到。他有些着急,额上汗都流了下来。
他的嘴贴在她的耳垂边说:“蓓儿这么难找。”
他的手就沿着她的腿根探了进去,然后闭上眼陶醉似地说:“就是这里了。”
他拿过蓓儿的一只手,让她“感受它的确切位置与形状”。他让蓓儿发音,蓓儿根本发不出。
他抓住蓓儿纤细的胳膊说:“我说过这个点最敏感。这个点受到剌激会有液体分泌出来,然后你把手指放进这里,就这样练。”蓓儿浑身软软的,扶着椅子才没倒下去。从此音乐老师给她们开小灶时她总是紧张得很,但一直到毕业并没发生让她担心的事。
艺校分数公布出来,五个人里蓓儿分数最高,但仍然低分数线五分。
倒是郾城一所职业中专发来了录取通知,交八千块钱,转户口,安排工作。蓓儿想上这个学校。但爹和她商量道:“蓓儿,我打听了,那个学校根本不行,说将来分到乡镇企业干。你想咱试马镇上的那些企业,哪有行的?再说去镇上企业干,不花那钱,托人说说一样能去。”
蓓儿知道其实是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蓓儿娘夏天动了手术,花了两千多,他们靠的就是那两亩果园,还有弟弟正读三年级,将来花钱的事多着呢,一家人当然要先保弟弟的。她闲在家里,没事的时候就象小时候一样看那条黄土路曲曲折折消失在山与天的相接处。
蓓儿只好去找在郾城读大学的表姐小梅。小梅知道蓓儿想读书,但也没办法帮助蓓儿,只好和同寝室的姐妹们商量,让蓓儿偷偷的住在这里,一边也能读读大学的课本,一边也能跟着姐妹们学点东西。
蓓儿这时候很怀念在小梅所在的大学的那个激情的岁月,如果不是小梅夺了她的爱,这时候,她肯定会和刘刚在一起,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在小梅的大学寄宿的时候,正是如花似玉的年华,也正是刚刚懂得生命里除了友情,还有另外一种更让人心醉的柔情的季节。
那时和蓓儿同一寝室里的七个女孩子彼此感情都极融洽,住在蓓儿下铺的表姐小梅更是细心的照顾着她。小梅不漂亮,因为性格内向,所以更不引人注目。当别的女孩们为着周末的文艺活动精心装扮着的时候,小梅总是默默倚在窗台,享受着她的寂寞。虽然她们也时常邀小梅同行,但她总微笑着婉然拒绝,眉宇间有股掩饰不住的自卑。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们认识了寝室对面也是住同一个寝室的七位男孩,常常是在有月亮的晚上,我们结伴出去散步、唱歌、谈天。慢慢的,其中一个最帅气、吉他也弹得最好的男孩刘刚成了她们私下谈得最多的人物。刘刚柔情的眸子常惹得她们的心怦怦直跳,后来通过内幕传递,她们知道刘刚已偷偷喜欢上了她们其中的一位女孩 ,便不由自主地乱猜,都想为自己多寻出一些线索。
一天晚上归来,她们懒懒地各自上床准备睡觉,突然听到小梅一声惊叫:“咦,这是谁的?”她们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一盒小小的精美蛋糕端端正正摆在小梅的床的正中央,下面还压着一张情人卡。
“谁开的玩笑?”小梅故意虎起脸,一双眼睛却带着笑从她们惊诧的脸上一一掠过。她们忍不住好奇,一边摇头说:“不是我!”一边争抢着去拆那张卡,卡上只有两句话:“寻梦的季节,女孩请与我同行好吗?”她们“哇”地一声开始起哄,因为谁都认识那是吉他王子的字,飞扬而又刚劲。她们嚷着要小梅请客,因为是她征服了“完美情人”的心。当时她们都不感到嫉妒,竟然全都为小梅高兴!
在她们的怂恿下,小梅羞涩地回了封信,周末晚上约刘刚去跳舞。蓓儿自告奋勇替她去送信,因为唯有她知道,刘刚曾经悄悄问过她,女孩子最喜欢什么礼物?当时她肚子正饿得慌,便饥不择言回答说是:“蛋糕!” 所以蓓儿认为她也算半个“红娘”。
递信给刘刚时,蓓儿冲他那双柔情脉脉的眸子俏皮地眨了眨眼,刘刚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周末那天,她们纷纷献出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发饰、拿出平日都舍不得用的化妆品替小梅打扮,最后还喷上她“惜滴如金”的茉莉花香水。经她们集体智慧打扮出来的小梅,在灯光下竟然有一种她们从未发现的美,清秀脱尘飘逸,以至于她们重新开始评选“寝室之花”……那个周末小梅回来之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虽然她缄口不言刘刚对她的一往深情,但自此后,她们的窗台下常多了一个身影在那儿弹唱吉他,而小梅亦变得活泼、可爱、俏丽了,她与刘刚成了校园里最引人瞩目的“情侣拍档”,也成了她们寝室的一大骄傲!
再后来就越来越不对劲了,同室的姐妹们发现,小梅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少,有时候竟然还被恶梦惊醒,几次都躲在角落里哭泣。经过追问才知道,原来刘刚在省城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现在刘刚要随着家人迁到省城去了,刘刚几次都对小梅说,只是喜欢小梅,而不爱小梅,之所以和小梅花在一起,是因为“木已成舟”,不想让大家以为他对感情“不负责任”。少梅为此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不明白刘刚和小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刚转学那天,她们集体去送他。临上火车时,他突然撇开众人把蓓儿拉到一边说:“蓓儿,谢谢你,还记得那块蛋糕吗?那本来是准备送给你的,没想到放错了地方,让我发现了另一颗珍珠……”
这答案让蓓儿惊怔,望着刘刚坐的火车渐去渐远,望着身旁已哭成泪人儿的小梅,蓓儿不禁想:“如果不是这个美丽的错误,我与刘刚最多也是无数个短暂爱情故事之一,而因为殊难预料的天缘,才促成了真正与日月共长的白首之盟。”蓓儿不禁为这段“错”出来的情缘而感到幸运!
过了年,她舅舅很远跑了来,说他们村小招个代课的,问蓓儿愿不愿去。蓓儿从没想过站到讲台上去,可是总比闲在家里强。
开学后蓓儿就去许家村小学代课去了。